次日拂晓,孙开华依然全副武装的坐在炮台中间,炮台周围除了成群结队的士兵之外,还有自发前来帮忙搬运炮弹的台湾百姓及观战的各国报社记者。海面上一片平静。这时,约翰匆匆的从基隆港口处跑了过来。孙开华机警的看着他。“孙大人。”约翰边跑边大声叫道。“什么事?”孙开华隐约感觉到点什么。“图雷先生派我过来的。”约翰也不拐弯。“噢?是让你来当说客的吧。”“两军实力一目了然,图雷先生不想伤害岛上百姓。希望孙大人能……”“想让我投降?他这是在做梦。”孙开华冷冷的说道。“孙大人。”“约翰,你别说了。我们是朋友,不要让我翻脸。”孙开华从身后拿出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战”字,然后将纸转交给约翰。说道:“你去交给图雷,就说我在这里等着他。”约翰无奈的接过纸,转身离去。不一会,海面上风浪乍起。十余艘法军军舰又无声无息地朝炮台这里驶来。后面跟着四艘运兵船。海浪拍击着提岸,发出哗哗的响声。沪尾炮台内都伏着荷枪实弹的清军,他们正严阵以待,警惕的注视着法**舰。这时,法舰渐渐的*近了海岸,近了,更近了。突然一声轰响,紧接着法舰上炮口吐出一串串的炮弹,炮弹落在炮台上一下爆炸,清军几座土炮台被炸毁,守在炮台周围的士兵也都无一幸免。清兵立刻装炮回击,一些百姓也积极的帮忙运送炮弹。由于害怕法军军舰打中清军的弹药箱,所以孙开华把囤放弹药的地点设在离炮台一公里的地方。但是孙开华手中兵力有限,当地百姓自发的负责起了运送炮弹的责任。打仗喜欢喝酒的孙开华端着酒瓶,在各炮台巡视着,不时下达命令:“快,开炮。再打低点。你他娘的瞎了眼啦。”子弹从孙开华的头上,身边飞过。他纹丝不动,注视着江边。士兵们紧张的装着炮弹还击着。这时,法国远东军海军司令图雷正在优雅号上,拿着望远镜看着清军阵地。他一下看到了孙开华,一惊!转身问道:“那个拿着酒瓶的人是谁?”“哦,他是孙开华将军。听说是清国陆军总司令左宗棠的爱将!是台湾岛的防御统领。听说最喜欢我们酿的红酒了。”一名副官回答道。“他端着酒瓶打仗,真有拿破仑的风采啊。”图雷放下望远镜。不一会运兵船已经靠近了岸边,图雷大声喊道:“炮火掩护,陆军登陆。”孙开花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虽然炮台的射程足以击沉运兵船,可是法舰的强力火炮把炮台上的清军压的抬不起头,更别说瞄准发炮了。只能胡乱的朝海边乱打一通。法军运兵船瞬间到了海边,如潮般的法军涌了进来。孙开华对着旁边的亲兵说道:“看这架势,四艘船得有两千多人吧。”“大人,这都不在您的意料之内嘛。洋鬼子已经今日咱们的伏击地点了,您就下令吧。保管让他们成为这里鱼虾的晚餐。”一名亲兵说道。“改变战术了,再放近点,咱们肉搏吧。看法国人的炮舰威力比我想象的要大,咱们的伏击地点还是在他的射程之内啊。那一营人马一开火就成了炮舰的靶子,通知兄弟们,放下抢,提起刀。等老子下令就冲出去,后退者,斩!”孙开华对着酒瓶一阵乱喝。“喳。”孙开华端着酒瓶,眼睛死死的盯着举着法国国旗的士兵。在离炮台还剩下50米的时候,孙开华扔掉酒瓶。从腰间缓缓的拔出大刀,朝清军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勇猛的孙开华一路冲杀,撞开了一条血路。直奔举起的士兵,孙开华手起刀落,法国士兵纷纷倒地。法国人见孙开华勇猛,不敢硬拼。纷纷闪躲,此时法军周围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两队清军。对法军形成了包围之势,这时,孙开华已经杀到海边。登上了运兵船,原来那个举着旗子的士兵见孙开华勇猛,逃上了船。孙开华飞快的闪过身子,躲过两名法军士兵的横戳,用力一刀刺入那士兵的胸膛,夺过法国国旗。几个法军见国旗被夺,纷纷跑来围攻。孙开华左手拿旗,右手握刀,将数名法军一一格杀。孙开华握着法国国旗,大声叫道:“兄弟们,法国国旗已在我手,建功立业在此一举,冲啊!”法军见国旗被夺,清军勇猛。纷纷夺船撤退,孙开华又怎么会让他们跑掉。海岸右侧本来作为埋伏的一个炮队早就将停靠在岸边的运兵船尽数轰沉。等海上的炮舰反应过来对着炮队埋伏地点狂轰之时,炮队早已撤的无影无踪。孙开华本以为法军见船被毁,有破釜沉舟的勇气跟自己来一场决战。谁知道,法军见船被毁却一个个的像泄了气的皮球。摊倒在了地上,第一个人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嘴里呜呜玛玛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紧接着像瘟疫一样四散的传染开了,所有法国人都举起了手。投降了!孙开华见状哈哈大笑,向亲兵大叫道:“拿酒来,这法国人打仗不怎么样,酒酿的还是不错的。”孙开华对着酒瓶就吹了起来,红色的酒水、汗水、血水混在了一起从他的脖子上流入衣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