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公主大婚

晓月点了点头，忽然一撅小嘴，嗔怪道：“大哥，你到底是谁的亲哥哥，怎么不向着我，总是替龙云说话？”溥寅一笑道：“我和龙云都很熟悉了，他的为人我最了解，只有你欺负人家的份儿，他肯定不会欺负你的，不然就凭人家的身手，一个指头就把你打倒了。哈哈……”“他敢！”这一天是黄道吉日，静芬一早为晓月梳洗打扮，亲手插上金钗和花，父皇钦赐了半副銮驾，龙辇抬了晓月出宫，上了彩舆。太监宫女们浩浩荡荡地捧了各式的陪嫁物品随在彩舆后，晓月在嬷嬷的搀扶和低声引导下迈离高高的门槛。保和殿和坤宁宫摆宴，晓月在嬷嬷的搀扶下去向父皇和额娘辞行拜别，自然是痛哭了一场。本来说好不哭的，可晓月念及在宫里额娘对她的百般抚爱，父皇的容忍和关怀，一时间悲从中来，难以抑制。眼泪不知不觉中滴落，汇成涓涓的小河一样，抽泣声渐渐放大，贴在额娘的怀里不忍离去。额驸龙云先去到午门外行九九大礼，按照规矩带来了玲珑鞍辔和甲胄各二九，骆驼马匹若干，还有九十席喜宴。场面之壮观奢华，令人惊叹，晓月在想龙云是个两袖清风的人，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钱来摆这席面，看来皇帝的女儿真不是那么容易娶的。令娴打趣道：“这回可是苦了龙云了，听说皇上叫龙云抄御用的典籍，一个字一百元，生生苦了他两个月，才换来这些席面彩礼。”吉时一到，乐声号角响起，彩舆移动，仪仗接天蔽日，晓月身边送亲的阿哥是溥寅，他打马在前面，一身皇子礼服，器宇轩昂。彩舆前有八个大红灯笼引导，红毡铺地，内务府总管在前面打头，护军乘马护送。彩舆之后有几位皇子福晋和大臣的女眷，各种陪嫁物品车载马驮地浩浩荡荡前往额驸府。沿途街道上早有巡防营和安全局派人清水泼街，打扫干净，两旁街道住户不得探头，闲杂人等更是不得随意走动。额驸府里更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红毡铺地，人人脸上笑逐颜开，府里喜气洋洋。送亲地队伍来到额驸府邸。仪仗停在门外。晓月乘坐地彩舆从正庭台阶下，命妇扶着她下轿。龙云的父亲和主持婚礼的内阁总理大臣梁启超都在外堂相迎。晓月知道下面就是要拜堂了，前清礼仪中的拜堂叫行“合卺礼”。只见一对老夫妇在摆了九只羊、九瓶子酒的桌案。他们向晓月跪地磕头行礼，然后跪在地上将羊肉切下一大块儿左右切碎。晓月心里奇怪，为什么要切生肉，难道要给我们吃生羊肉？正在揣测，就见老夫妇举酒向天敬酒三杯，同肉一起掷于地，以示祭祀天地。婚礼上，晓月穿的新娘装，最终确定的款色是通过服装设计竞标的方式定下来的，光是那个用白金和银片坠成的花冠，就已经价值连城，龙云所穿的礼服也出自同一人之手，两人的打扮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看得赏心悦目，都觉得他们是天生一对璧人。“一拜天地——”沉重的凤冠，让晓月只能保持一个姿势，不能低头，也不能抬头，她沉静地直视着前方，凤冠上盖着的红色纱巾其实相当透明，可惜在这个她平视的角度，她发现根本看不见龙云，只能看见他黑色的礼服上，那朵红色的新郎花。结婚前不能跟新郎见面，害她好想龙云，没想到现在相对而站，她也还是看不见他。晓月被两个红娘搀扶着，吃力地做了对天叩头的动作。“二拜高堂——”高堂只有龙云的父母，按照礼仪，皇上和皇后不出席公主的拜堂仪式。龙云的父母坐在高席上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送给了这对新人99双龙凤镯子，红娘光把这些镯子一一给晓月戴上就已经花了足足半个小时。由于手臂都戴满了，最后只能全数用一条金项链系在一起，都挂在了她的脖子上。这期间扼杀了摄影师不少胶卷，也扼杀了这对新人膝盖上的不少细胞。没想到还有下文：“这是最后一条，由皇后亲自让人定制的金猪项链，请帮公主殿下戴上。”嬷嬷在一旁说道，话一出口顿时引来一阵惊呼。晓月同时透过那红纱，看见了那条所谓的“金猪项链”，这条项链上挂着一只大金猪，足有1斤多重，旁边坠着几十只小猪，这恐怕是她见过最大的金饰了，额娘是想害自己吗？“皇后娘娘祝公主跟额驸百年好合，早生王子，呵呵……”台下正在观礼的溥寅也呆了，从他科学的角度对这件事情做了个剖析：人类的脖子所能承受的重量，恐怕能在今晚刷新记录。”一些在场的媒体记者也惊叹道：“哇，你说那项链要多少钱？”“肯定是无价，你想想那可是皇后送给公主的结婚礼物。”……晓月在历经辛苦之后，终于被搀扶着转身面对龙云跪了下来，这时候的她，已经连抬起眼皮看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夫妻交拜——”晓月只能任由红娘的搀扶，她们一边帮她扶住那凤冠，一边帮她托住那些过于沉重的金器，她才能勉强对着龙云点了点头。实在是太重了，她脖子都快断了。喜乐响起，可是仪式仍然没有结束，那一句“送入洞房”还不能说，因为誓言还没有开始。晓月被搀扶着站了起来，面对着龙云，而龙云却必须继续跪在地上。司仪这才清了清喉咙，说出最重要的开场白：“今夜，是我们帝国皇帝陛下的大公主，晓月殿下的大婚典礼，龙云作为她的额驸，必须对她宣誓效忠，我宣布仪式正式开始——”早就知道会有这个仪式的安排，对于仪式的进行方式，策划人员已经对她说过好几次，她也看过龙云必须对她宣誓的誓词，她曾担心龙云会不高兴，可电话中的龙云却说没关系。晓月站在那里，透过红色纱巾，终于看见了跪在地上，朝她下跪的龙云。他垂着头，眼前已经有人为他准备好誓词的稿件，他只需要照念就可以了：“我，龙云，在此起誓，按照佛经的经义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爱我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所有的结婚誓词都是一样的，可是还是能感动听誓词的人。红纱背后，晓月已经泪流满面。司仪继续进行仪式：“贵人可以交换戒指了。”有人给龙云递去一对金戒指，他接过一只，上前一步，半跪在晓月的跟前，拿起她的右手，把那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之上。司仪一边看他们的动作，一边念着：“现在要交换戒指，作为结婚的信物。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退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戒指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晓月晶莹的泪水掉落在龙云握着她的手指上，龙云惊讶地抬头看向红纱背后的她，从这个方向，他能看见她正在抽噎的脸：“傻瓜。”他轻轻地说，并在她戴上戒指的手上落下了一个吻。司仪已经听见了公主的哭泣声，他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额驸，请您一句一句跟着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龙云望着新娘一字字念着。同样的，有人把戒指拿到了晓月的手边，她一边哭，一边把戒指套在了龙云举起的右手上，泪流不止。司仪转而面向晓月：“公主殿下，请您一句一句跟着我说：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晓月从麦克风传出来的声音，已经是哭音，在场不少宾客都开始感动得落泪了。男司仪的眼睛也红了，第一次碰到这么感人的场面：“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著我说：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龙云跟晓月同时念了起来：“你往那里去，我也往那里去。你在那里住宿，我也在那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男司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能主持这次世纪婚礼而自豪：“我作为婚礼的仪式代表，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