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二世实行帝国主义,以显示德国蒸蒸日上的国力。他积极推行著名的世界政策,具有强烈军国主义的色彩。他欲借殖民地扩张,为德国寻找“一个太阳下的位置”,一改以往俾斯麦以德国为核心的欧洲中心主义。他通过1897年与1900年的新海军方案,实行提尔皮茨计划,以加快帝国的海军扩张,赶上大英帝国的海军力量。这与俾斯麦尝试跟英国保持良好关系的政策背道而驰。结果,在1889年的海军演练中,英国海军就邀请威廉二世和提尔皮茨到临,以展示其军力。德国一直都不甘在海军上落后于英国,积极争取海上霸权。一战爆发后,作为战时国务的最终决策者,威廉要承受的负担实在太沉重。当战事持续,他越来越依赖部下的意见,以至帝国变成一个军事独裁政权,由兴登堡与鲁登道夫*控。战争期间,受到挫败感与胜利的幻想影响,威廉的策略摇摆不定。虽然如此,这位德国皇帝仍然是国家的重要象征。他依然能监督军事生产、颁发奖章与发表演说鼓励士兵。一战的德国虽然战胜,但浩大的战争拖垮了德国经济,战后不久德国革命在柏林爆发时,威廉正在比利时的德军总部。兵变令他十分惊讶,不知应否退位。直到那时,他相信即使自己被迫取消德意志皇帝的称号,仍可保留普鲁士国王的身分。不过,为求政治统一,首相巴登亲王马克西米利安突然宣布把威廉以上两个称号也废除。威廉的皇帝梦幻灭了。然后,在德军总部,首席参谋总长鲁登道夫辞职,由威廉#格勒纳接任。格勒纳向德皇保证在元帅兴登堡的统领之下,德军会撤退至德国而不会镇压革命。故此,德皇只好退位。帝国已经失去最后的支持,就连兴登堡这个一生拥护皇帝的将军,也只能劝谕威廉退位。迫于各种压力,威廉流亡中国,并得到了他的老朋友、妹妹的丈夫——中国皇帝的保护,一直到现在。在中国期间,他一直邀请贵宾到他家作客,也十分留意欧洲事务。他本来很希望希特勒会帮他复辟王朝,但纳粹党始终未有如愿以偿。不过,对于希特勒成功解决德国的政经困难,他深感欣赏。犹如一位英国学者所戏称的,是一个令人费解的“出色的怪物”。对这位非凡统治者的心态和个性的素描,则揭示这位皇帝的反犹太主义之程度和性质。让世人看到,他的世界观在痛苦的流亡中变得与阿道夫#希特勒何其相近。1888年,年仅29岁,他继承了“世界上最沉重的皇冠”。“他是个小孩,一个长不大的小孩。”在他统治的30年里,一直是个孩子气的皇帝,狂躁、自负、虐待狂,被法国的外交部长认为有精神病,思维不正常。“我们也要为自己要求阳光下的地盘。”他梦想着为德意志帝国开拓殖民地,于是率先发动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与中国并肩成为战胜者。但是战后,被国内革命打落了皇冠,流落北京,向中国皇帝寻求政治庇护,直至现在。他经历了德意志帝国从俾斯麦时期的国家统一到希特勒时期的自我灭亡的历史。“我可不可以大胆的推测一下,总统的死,与威廉二世有关,是这样吗?”阿登纳好半天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说着,身子在不住的微微晃动着,此时的阿登纳,显然内心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我们都很推崇中国,您应该知道中国一位圣人说过,所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杀一人以换一国之国运鼎兴,又有何不可!”霍耶大声说道,“但为德意志民族的崛起大业,凡挡路者皆可杀!无论什么人!哪怕是总统!也可杀!”在验证了自己的猜测后,阿登纳发出了一声大吼,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想要向霍耶扑去。他身旁的雅恩和三名警卫官急忙拉住了他,将他牢牢的又按回到了椅子上。霍耶看着阿登纳,眼中闪过一丝嘲弄之色。狂怒的阿登纳拼命的挣扎了几下之后,盯着霍耶的眼睛,突然间平静了下来。他放弃了挣扎,摆了摆自己的肩膀,示意雅恩等人放开自己。雅恩等人有些犹豫地看着霍耶,霍耶点了点头,雅恩等人松开了抓住阿登纳的手。阿登纳很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弄乱的衣服,看着霍耶,平静的问道:“你们接下来的行动是什么,能够告诉我吗?”霍耶紧盯着阿登纳,没有说话。阿登纳微微一笑,取过桌子上早就准备好了的钢笔,在一张白纸上试了试,确定能够写出字之后,他用笔在桌子上已经盖好了总统印章的提案书上流利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象他平时在一些文件上签字一样,没有任何滞涩之意。阿登纳签完名字,将钢笔盖好笔帽,放在了桌子上。“现在可以说了吗?”阿登纳用十分轻松的语气问道。可能是对阿登纳刚才的“角色转换”还有些不适应,霍耶看着对方在提案书上签完自己的名字,居然显得有些恍惚,听到对方的问话。他这才回过神来。德国总理官邸,会客厅。“请总理阁下节哀。”中国专使顾维钧看着一脸憔悴的阿登纳,说道,“对于总统的去世,中国政府、皇帝陛下和我本人都深感悲痛,但事已至此,您必须要坚强起来。”“谢谢。”阿登纳一边用微弱的声音回答着,一边点了点头。“请原谅我的失礼,因为事关重大。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向总理阁下您问清楚。”顾维钧从一位中国官员手中取过一份提案书的影印本,一边紧盯着阿登纳的眼睛,一边问道,“这份非法的提案书上面有贵国总统的印章和您本人的签名,我们已经确定了其真实性,我想知道的是,这份提案书是您自愿签著的,还是有人*迫您签署的?”“是他们*迫我签署的。”阿登纳听到顾维钧的问话,心里顿时又变得紧张起来。“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他们原本打算在政变成功后,推举原德皇威廉二世为德意志第四帝国的元首,让原纳粹副元首郝斯担任新政府总理,并且以第四帝国的名义对英国发动报复行动。”顾维钧说着,目光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您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是他们*我的,我对所有的这一切都一无所知。”阿登纳似乎从他的目光当中读懂了什么,不由得心胆俱裂,几乎是在用哀求的语气答道,“我愿意对因为我的软弱所产生的过失承担责任。”顾维钧看着额头渗出了冷汗的阿登纳,不由得微微一笑,“好了,我明白了。”阿登纳听到他的语气突然间又变成了一团和气,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相信很多人在面临同样的事情的时候,都会和您一样的表现。这些过失并不是您造成的,您没有任何责任,不必为此而感到内疚。”顾维钧说着,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锦盒,递给了阿登纳,“这是帝国总理梁启超大人送给您的礼物,请您收下吧。”阿登纳忐忑不安的接过了锦盒,小心的打开了盒盖。锦盒里面的红色绒布衬垫上,是一枚通体布满鲜艳红色的名贵鸡血石印章。阿登纳拿起印章看了看,上面酷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篆字——“和为贵”。“这是梁大人闲暇时向国内印学大师习篆后刻的,托我转交给您。”顾维钧说道,“希望您能够明白,德国人民今天的和平生活来之不易,帝国政府不希望看到你们自相残杀的局面。”“我明白。”阿登纳哑着嗓子一边回答,一边将印章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柏林,中国专使下榻的中国酒店。“看看这个人。”顾维钧的妻子唐宝玥递给了顾维钧一张报纸,“我怎么看也感觉不出来,他能当上德国的总理。”顾维钧接过报纸看了看,报纸的头版处标题是“德国新总理就职,宣布加强中德关系”,下面则是德国新总理的大幅照片,照片上的人面容瘦削,目光炯炯,留着漂亮的小分头和一撇看上去有些可笑的小胡子,穿着一身宽大的西服,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非常时期,必有非常人物出现。”顾维钧仔细的看着郝斯的照片,说道,“别看此人其貌不扬,可绝不是哈定那样的草包总统。”“噢?那我倒要注意一下他的事迹了。”唐宝玥笑着说道,“我的书里面,怕是又要多一位风云人物了。”唐宝玥想到了自己一直在写的那本名为“领导者”的书,不由得吃吃一笑。从他们二人认识起,顾维钧就知道,自己这位高中时代的老同学一直想当一位传记作家和诗人,写一本类似“世界名人传记”的闻名天下的书,可直到现在,她的理想一直也没有实现,但好在她还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了,最终成为了一名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