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进屋,道:“宁妃娘娘,仁妃娘娘,皇上命奴婢送来创伤药。”宁妃收下,看一眼她,“好了,你代我谢皇上。”“是。”楚瑜退下。仁妃也不好久呆,经过重轩宫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进去,看到偏阁内,一道白色人影跪在佛像前。楚瑜不知不觉的走到重轩宫,当她看到仁妃进去,也悄悄的躲在了门外,从镂空窗看着里面。仁妃站在他身后:“容溯,你天天拜,有什么用?”南宫容溯睁开眼睛,合十的掌落下,“不然呢,母妃对我从来不管不问,我寂寞孤独,才选择学佛经,因为佛经至少会感化我,让我不要去争执,去怨恨,失去的疼爱就是失去了,我的童年不可能重新来过,现在,您却要管束我礼佛吗?”“你在恨我?”“我不是刚刚说过,佛经让我忘记怨恨么。”仁妃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儿,自觉无奈的转身离开。楚瑜看着南宫容溯的背影,为何却那么落莫,仁妃为何对待亲生儿子这么冷淡,对靖城却……刚想到这里,听到琴音,楚瑜愣了愣,见容溯已盘坐着,手指勾过琴弦,一声声凄凉的音韵流淌出来。她忽然记起第一次与他见面,他就是弹着琴坐在华美的轿上在大街上穿行而过,那一天的景像真的很美很美。“听琴的,可是我知音?”南宫容溯突然的问起来。楚瑜走进去,先是对佛像行礼,然后坐在他对面:“弹琴的,莫要三心二意。”“你也信佛吗?”楚瑜摇摇头:“我尊敬每个人心中正确的信仰,我刚才是一种礼貌。”南宫容溯点点头,微微的笑开,然后弹着琴。“不要再逞强了,想难过就表露出来,花力气去掩饰也是很累的。”楚瑜说得非常直接。琴声戛然而止,南宫容溯的双手猛得落在琴弦上,怒道:“你是什么人,哼,以为自己说了一番大道理吗?一个宫女最禁忌的便是多说了话!眼睛,耳朵,嘴,最好是当作没有!”“二皇子何必动气呢,是因为被我说中了痛处?”楚瑜非常淡定,她拨弄几声琴弦:“也许,我是你的知音。”她也怀疑的说了这句话,想想,他的事与自己何干呢,不是说过要韬光养晦吗,招惹二皇子对她来说是不利的。起身,刚迈出一步,颈被他的手臂紧紧圈住,听见他在耳边说:“好吧,如你所说,我不逞强。”楚瑜这样被他从身后搂着,心跳加快。“你心跳这么快做什么,难道你有什么期待?”容溯的唇离她的耳陲不过一指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