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被遗忘的和新得到的

在老村长汉森的带领下，薇安很快就参观到了村民们对付妖魔的方法——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乌鸦嘴的潜质，就在她有了这个想法的当天晚上，村子里就发现了妖魔。“哎呀，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呢！”微微地苦笑着，薇安正准备执行半妖的天职，却被一边的老汉森阻止了——“虽然已经没有妖气了，但你也看一看我们的战斗方式吧！”“可是，耽搁久了的话会死人！”薇安有些着急。“别那么说嘛！”老汉森却似乎信心十足，“如果连这种最普通的妖魔都对付不了的话，我们这个村子又怎么能维持了几百年呢？”“你是说……”“看着吧！”于是，在淡淡的夜幕之下，薇安目睹了一场人类对抗妖魔的战争——之所以说是战争，在于人类一方的组织——那完全是只有在战争中才可能会采用的阵型和装备，龙枪，盔甲，巨盾，铁桶防御阵，但是，只是这样就能战胜妖魔吗？果然，很快，防御阵就被速度极快的妖魔冲开了一个口子，薇安正要冲上去帮忙，却又突然停住了——“这是陷阱？”擅于布设陷阱的薇安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问题——防御阵的内部还有防御——果然，就在妖魔冲入阵中，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十几把龙枪同时刺入了它的体内。“你们每次都这样吗？”看着不远处那些正为胜利欢呼着的战士们，薇安皱着眉头问道。“对啊！”老汉森微笑着答道。“为什么不让妮娜来处理这些呢？以普通的血肉之躯来对抗妖魔的话，太容易出现伤亡了！”“的确是这样。”村长也同意薇安的话，“事实上，爱菲丝娜父亲的左手就是在这样的战斗中丢失的。”“那你们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老汉森一声苦笑，“毕竟我们是组织的背叛者，是不能邀请大剑来帮忙的，而妮娜之前又一直是那副样子。”“的确呢！”“不过仔细想一想，”这时老汉森又道，“我也许要感谢这种让人为难的情况呢！”“哦？”“不然的话，这里的人可能会和外面的人一样，彻底地失去血性吧！”“这话什么意思？”“你认为这种对付妖魔的办法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吗？”老汉森反问道，“这种方法其实是早就存在的。毕竟，妖魔存在的时间要比大剑长多了！”“也就是说……”“是的，这就是在大剑产生之前人们对付妖魔的方法。”老汉森的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这样做，虽然每个人都可能有生命的危险，却是个人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的。依靠别人，却又不依赖别人——这样的人生，应该比瑟瑟发抖地躲在那里，单纯等人来救要强的多吧？”“这我可不知道。”薇安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这种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统一的正确答案嘛！”“说的也是呢！”老汉森笑了，“不过，起码，他们见到你时，没有感到惧怕吧！即使他们现在很多人，包括爱菲丝娜，都已经知道了你是半人半妖？”“恩。”这下薇安陷入了沉思之中，“你是说，他们不惧怕半妖，是因为他们拥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应该有一部分原因吧！”老汉森的语气不是很肯定，“但我想，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人们对强者的羡慕或者嫉妒应该会保持在一个正常的程度吧！不像那些无力保护自己的人，会对你们这些保护他们的人产生恐惧。”“会是这个原因吗？”薇安很怀疑，“似乎有些歪理邪说的味道呢！”“的确。”老汉森的脸上露出苦笑，“不过，拥有能保护自己的力量，总是一件好事吧？现在大陆上的人们，应该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吧？”“这，还真是呢！”“喜欢把带有生命危险的事情推给别人，这是人类无法避免的天性。”老汉森叹了口气道，“既然有了专门负责对抗妖魔的大剑，那么不用再战斗的人们把这种战斗能力彻底退化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你对人性很了解呢！”“非也非也，只不过我们那个时候就已经出现了这种迹象而已。”老汉森脸上的苦笑更盛了，“如果总不用的话，那即使还拥有这种能力，需要用时也往往会因为害怕而忘记吧？”“很讽刺呢！”薇安现在的表情很古怪，“那你们又是怎么分辨那些潜入村子的妖魔的呢？”“那就要简单多了。毕竟，虽然人类对妖魔没有感应能力，但动物却可以处于本能对它们有一定的感知呢！更何况，我们这个村子一向很少有人进出，出了事情，很容易就可以分析出是谁干的了。”“话说的倒是简单呢！”“实际做起来也不复杂啊！只要肯做的话。”“那么说，倒是我们导致了人类战斗能力的退化了？”薇安有些哭笑不得。“从某种角度说，是的！”“……”******我是无可奈何的分割线*****虽然“从某种角度”导致了人类的退化，但薇安也没有因此就放弃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和妮娜这个深渊者战斗过后，她很清楚自己的实力有了不小的提高，但具体的变化在哪个方面，她却还要搞清楚——首先，可以肯定，真正使她的妖气质量大幅提高的，并不是所谓的妖魔王的左臂——她的新力量是来自于她本身的血肉，或者说来自于她身上原本的妖魔血肉，也就是那些伤疤里面的部分，经过痛苦的移植手术之后，她对那部分血肉的掌控能力有了不小的提升，从而使她可以真正地从那部分血肉中提取一部分妖气了——这也间接地证明了，妖魔的妖气潜力的确是远远大于半妖们的——仅仅是一小部分血肉的控制权改变，就足以让薇安这个实力本已达到常规战士顶峰的家伙实力再一次大幅提升。不过，代价也同样是存在的——一旦动用左臂，就必须拼命地抑制自己的杀意——可能是因为妖魔王已经达到了妖魔中自我抑制能力的顶峰吧！再加上妮娜几百年时间的缓和以及薇安本身强大的妖气控制能力，它的左臂并没有带给薇安太多难以承受的想吃内脏或者觉醒的冲动，反倒是战斗时战意和杀意会不断地提升至难以想像的程度——这种嗜血的战斗欲望，难道是那个妖魔王本身的爱好吗？除此之外，薇安身上的疤痕经过这次的移植也发生了变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连接左臂需要她身上的妖魔血肉呢！所以重新愈合之后，她疤痕的形状和位置都改变了——原本集中在胸腹正中的纠缠的蛇与玫瑰现在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盘绕在左肩上的血红赤练蛇和从蛇嘴里吐出的含苞待放的紫色玫瑰，花蕾正在她的**上，不知是不是因为离粉红色的**比较近的原因，薇安觉得玫瑰的颜色似乎淡了不少。不过，不管怎么说，妖气提高了这么多，再加上自己的强大控制能力，似乎以前一直只能在设想中的外放式妖气感知领域可以实现了——将厚实的妖气布满四周的空间，就好像外放的神经一样，这样，对这个空间内的一切，自己都应该可以瞬间掌握吧！只是，这个空间能维持多久，就看自己对妖气的控制能力了——将扩散控制得越慢的话，妖气的浪费量应该就越少吧！不过，既然有了妖魔的左臂，是不是也该学些妖魔的招数呢？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导致觉醒呢？看着这个已经变得和自己原来左臂一模一样的手臂，薇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