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阳天心中疑惑,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带着阳武,转回了府中。虽然一夜未睡,但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心事太重,他急需解决,却也全无睡意。命那阳武自己回去休息,他回入独门小院,立即就以密令招来了黑卫四头领。“地木,你们黑卫现在切实人数有多少?又是如何分工的?”阳天冷着脸问道。自从那ri确定了他统领黑卫后,为示威严,他就从未在这些属下面前展露过太多的笑容。“黑卫金、木、水、火土五队总计六百三十二人,除却金队直属统领管辖外,其余四队主要训练剌杀和护卫,并无明确分工。”地木躬身说道。“既然如此,以后你们要加强情报收集的训练!”阳天一想到自己竟被楚镇剌杀,却毫不知情,背脊上就冒起寒意,虽然他至今还不明白楚镇为何要剌杀自己,但生死关头,他第一个想的就是如何保卫自己,然后再图报复!“只因属下此前专司护卫,忽然转训谍报,恐怕所需时ri并非一两天就能完成的。”地木见阳天眼露寒意,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才让他如此震怒,但想到忽然接手这从未沾足过的内容,却又不得不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既然这样,那你们更应当加快训练!”阳天说着,忽然想起了燕三,事出突然,他也要立即着手准备了,于是又道:“我现在就给你们一个训练的机会,限于今晚之前,给我找到一个名叫燕三的人!”阳天又把燕三的主要特征和他的身份介绍了一番,再三叮嘱不准为人查察,更不能动用官府势力,只凭这六百多人,去寻找燕三。“公子,这……”地木还要再说,却被阳天忽然厉声打断:“以后不准再叫我公子,我是黑卫统领,请地头领以统领相称!”阳天存心把自己的身份和职位分开,就是不想过多的让他们顾虑父亲的影响。“是,统领,这么大的京城,寻找一个人,也许……”地木连忙郑容说道,但又是说了一半,又被阳天给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没有也许!”阳天的脸快要拉到脖子上了,他的声音有些像是夜猫子鸣叫一般,尖锐而又yin森:“若是你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留你们几个头领还有何用?”“是,属下自当尽力!”地木从心底里发出一股寒意,不知为何,那怕是面对阳复清都没有畏惧感,却在这个十六岁的公子面前油然而升,也许,只有地金,才能让他心升此感吧。“下去吧!”阳天叹了口气,忽然感觉自己真的很孤独,虽然身家百万,虽然身份高贵,但在这个时代,却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待地木与一班头领离去以后,阳天又在房内转了一会儿,觉得必须要尽快地充实自己的力量才能自保,他就坐不住了,立即吩咐一声,招来包青和几名家将,带着他们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又离开了阳府。这次他去的是卫王府,他想要得到那万柳庄,还需要卫玉这个主人点头才行,这些ri子,要多与他亲近亲近,寻机巧取才是。正要转身离去,却见一辆马车匆匆驶来,坐在车内的卫玉看到阳天,立即招呼道:“阳公子,快到车上来!”阳天眯眼一笑,让包青等人骑马随在车后,自己连忙上了马车,那马车在府门前几乎未停,立即就又绕过卫王府,往城外驶去。坐在车内的阳天查觉有疑,于是问道:“世子这可是效仿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典古?”“非也!”卫玉苦着脸道:“我是有事想要请求公子帮助!”阳天讶然问道:“世子还有什么需要阳某效劳的?”“我刚才失手打死了人,想请公子帮忙一二。”卫玉盯看着自己的手,防佛要把这刚刚杀过人的手给看穿一般。阳天讶然,想这卫玉虽然不堪,但好歹也是世子身份,若是伤了普通人命,又如何会这般忧心?听他断断续续的描述,阳天方才知道果如自己所料,这班公子哥在自己离开以后,又在那妙香楼内逗留许久,喝得大醉方散。但因回来的路上,卫玉与那秦善一路,两人马车本来一前一后走得稳当,偏那秦善想到输了项链,一路上发疯了一般又嚎又叫,使得卫玉听了烦燥,于是就下了马车,想要乘着酒兴好好羞辱一下秦善。却没有想到秦善此时神智已迷,面对卫玉毫无惧意,两人竟在秦善的马车上翻打起来,左右近侍想要上前劝阻,却被借酒发疯的卫玉一脚给揣出老远,谁知这一揣之时,他手中持着的马鞭柄头正顶在秦善的喉咙上,生生把秦善给顶死了!闯了大祸的卫玉也不敢在那马车上久留,假言说自己安慰秦善睡去,不管那秦善的侍卫相信与否,立即就跳上马车,催促马夫急驾着马车赶回府中,想要拿些银两跑路,却在府门外见着阳天,这是想向他借使些银子花用。阳天听完,心中已有了计较,但脸上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叹了口气道:“非为阳某不愿帮助世子,而是因为昨晚虽然赢了些银子,但已上报给我父亲,虽然待我回家去时没了银子交差,这叫我如何是好?”“我自然知道公子为难,但事情太过紧急,我怕待会儿城卫就要封城,这才厚颜相求,还望公子看在多ri情份上,帮助则个,若等他ri卫玉有了出头之时,自当涌泉相报!”卫玉说着,竟全然不顾身份,下了暖坐,跪在车厢内就向阳天磕头泣求起来。阳天急忙拉他起来,叹道:“世子实在是难为我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呢?”卫玉盯着阳天的口袋两眼睛都快要冒出火光,若不是顾及恐怕也非阳天对手,他都要下手强夺了,把阳天吓得再不敢装模作样,急忙道:“也并非全无办法,当下就有一法,只是……”“只是如何?你快说来听听!”卫玉眼里的火光立即消失,舒了口气问道。此时他是全都不顾了,只想着拿了银子跑路,恐怕就是阳天让卫玉把他爹给卖了,他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家父让我在这城外购置一处庄园,并给了我一些银两,虽然世子能帮我购来一处庄园,我以此项顶了银两,家父自然也就不会再责备于我。”阳天眨巴了下眼睛,看着卫玉道。“庄园?我哪里有什么庄园?”卫玉苦着脸道。阳天心中焦急,若不是有所顾虑,他都恨不得能卡着卫玉的脖子提示他还有一处万柳山庄,但为了表示动机单纯,他也跟着苦起了脸,装出一副懊丧沉思的模样。“世子,要不我们先到万柳山庄去避一避?”此时马车已到城外,一直沉言无语的马车夫忽然问道。听得阳天心头狂喜,恨不能抱着这位马车夫狂赞一声,但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卫玉,全然没有注意那马车夫脸上显露出来的神密笑意。“对啊,我还有一处万柳山庄!”卫玉知道万柳山庄生活太苦,难以搜刮到多少银子,他只想着以这万柳山庄换取阳天这个大财主的银两,于是急言道:“阳公子,你看这样如何?我以万柳山庄为质,押你十万两银子如何?”阳天正要点头,忽然想到若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急切,恐怕未免太露骨了。脸上的愁容立升,叹道:“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万柳山庄你也知道,我实在难以让家父相信是以十万两银子买下的,更别说是质押了!”“那我就卖给你,卖给你如何?”卫玉紧紧地抓住阳天的胳膊,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急言道:“我以八万两银子把万柳山庄卖给你!”“这无凭无据的,你让我如何与家父交待?再说这万柳山庄又岂是世子能做得了主的?”阳天又叹了口气道。“做得了主,自然做得了主!”卫玉说着,撕下一截绵袍,想要咬破手指立下字据,却又忍不了那种痛意,于是吩咐一声马夫,让他划破了手,沾着他手上的血写了字据,又在下面盖了自己的章印,这才交到阳天手中道:“这万柳山庄是已归在我的名下,公子拿去就是,绝然不会有人麻烦于你。”阳天在接过那破绵的同时,不经意间瞟到半跪在卫玉身后的车夫正向他使眼sè,他心中疑惑,当下却也并不作声,只是接过破绵装入怀里,他也知道此时让那卫玉找来凭契是绝无可能,好在用了这亲“笔”信,却也可以当做凭据,所以也不多话,立即命令包青回府取来才赢的金瓜子。“世子有此劫难,阳某也不知当如何劝说才好,只是想请问世子,今后意图何往呢?”阳天看似随口问问,但在这说话间,他却扭身挡住了卫玉眼睛,乘机取来了车夫悄悄递来的一块手帕。“我先到池州去躲上一躲,我那姨娘表兄现在池州是任郡守,想来还是安全的。”卫玉说擦了把头上的汗说道。“世子稍侯,待我下车放便一下。”阳天寻了个借口下了马车,走到一处柳树后面,乘人不备,悄悄展开车夫递来的手帕,那上面却是短短四字:杀是不杀?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