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却是错怪冯先生了。”阳天笑得有如一只才偷吃了只鸡的狐狸一般,道:“若是首领的至亲为他人所挟,恐怕也如冯先生这般,身难zi you了。”“先生的父亲被这人给抓了去?”郑道脸sè一沉,叹道:“我早说让先生把伯父带到阳台山去,先生却是不愿,现在却被此人劫去,这般,这般可如何是好?”说到这里,郑道眼睛忽然一亮,指着阳天厉声道:“你,你要敢与我决斗一场?输了就放伯父回来!”“哼,匹夫之勇!”阳天冷哼道“你是不敢了吗?”郑道见他不愿,于是激将道。“现在我为刀殂,尔为鱼肉,你觉得猫会与被它捉住的老鼠比赛打洞,给老鼠一个还生之机吗?”阳天不屑地说道。“阳公子说的不错!”冯利忽然击案说道:“匹夫之勇不可为,yu达目的当不惜手段,冯某被阳公子挟持,却也无冤了!”“先生也替这人说话?”郑道讶然道:“莫要忘了此人挟持伯父,要夺你zi you啊!”“首领!”冯利忽然沉颜向郑道道:“首领虽然有万夫莫挡之勇,却甚缺心机,若是首领能多些心机谋智,少此鲁莽仁义,我红巾军又岂只是今ri这般模样?”“先生教训得是!”郑道向来对冯利言听计从,现在被他当着外人训斥也毫无恼意,只是拱手道:“所以我才要让先生扶佑于我,同创红巾大业啊!”“首领的xing情决定了红巾军的下场。”冯利叹了口气道:“或许首领做一员军中大武,指挥数万兵卒屡战沙场还行,但决不能自己立为王,因为首领xing情太过仁慈,就如那沈jing虎之流,我屡次劝诫首领乘早将其除去,首领都因顾念幼时情意而纵然由他,结果让红巾军差点就落入万劫不复之境地!”“冯先生说的不错。”阳天乘机说道:“江宁先前为程洪恩治下,他yu要增加私兵,所以故意放纵红巾军壮大,好乘机向朝廷要求增加江宁驻军。但现在程洪恩谋反之心天地昭之,其势必难持久,待朝廷平复叛乱,首领认为朝廷还会容忍一个拥兵数千,占山为王的红巾军存在吗?届时十万大军围剿,就算首领有冯先生这位再世诸葛扶助,难道就能避免红巾军被歼灭之祸?”“若有冯先生在侧扶助,就算红巾军被剿,但我也可以从马台山,牛台山再建义军!”郑道傲然说道。“首领却是开玩笑罢了!”阳天冷笑道:“红巾军能在这阳台山得到这般发展,无非是因为那程洪恩有意为之,再加上程洪恩为了训练私军,使得江宁抽税甚重,官逼民反,首领不过是顺应民意,才能在短短时间内有此声势,而在别处,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试问谁会愿意与你一同造反?”阳天的一席话说得郑道哑口无主,怆然坐下,看了看阳天,又看了看冯利,张了张嘴,却是yu言又止。“阳公子,可否冷予冯某与首领单独谈些私话?”冯利向阳天拱手问道。“这有何不可?”阳天笑道,一挥手,带着一班手下就出了房间,站在院内等候。“公子总是要让别人对你恨之入骨了,才使手段招拢人心,为何不能先招拢人心,让其心甘情愿的就为你所用?”穿着一身男装,打扮得清秀飘逸的妙香靠近负手而立的阳天问道。“如何才能让其心甘情愿?”阳天笑道:“试问这红巾军正值势大之时,你若是上山提出招安,恐怕非被他们先拿你祭旗不可!只有掌握了主动,绝其出路,才能让其考虑投降,仅凭什么施恩仁慈,只能让其对你心存感激,却难唯你是从!”“汉时刘邦,不是因其信有了韩帅之助?那三国刘备,不是以也诚打动诸葛?”妙香抿嘴驳道:“想是古往今来,能得助者往往都是以诚信恩仁感动他人,最终为良贤佑助?”“施恩的确能够感人,但要经年累月,有着充足耐心才行。”阳天肃然说道:“但眼看着天下乱势将起,而天下贤良能有多少?若是被他人得去,岂不可惜?我宁愿贤良毁在我的手中,也绝不愿有才能之人为他人所用,成为我的敌人!”“宁毁已手,不为敌用。”妙香心中默念几遍,叹道:“公子不觉得这般太过有失仁慈,有伤天和了吗?”“仁慈?”阳天冷笑道:“成大业者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哪一个有以身伺虎的仁爱之心?对敌人仁慈,那是对自己残忍,yu达目的,当不择手段,人挡杀人,佛挡杀佛!”阳天在外面表露其xing,房内的冯利和郑道也正剥露心思。“冯先生要我投降于他?”郑道瞪眼沉颜问道:“莫非先生忘了,他还威逼于你,这般人当是得来杀掉,如何还要投降他?”“先前我也如首领这般想法。”冯利叹道:“但我亲眼看到的一件事,却又让我改变了想法,觉得他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什么事竟让先生忘却挟父之仇,反为他所用?”郑道好奇问道。“我还带到阳公子面前时,还有一名极其勇猛,却又面相丑陋之人同往,丑人先前是他的敌人,后来被他的手下囚了起来,许定杀死十人后就放这人离去。但丑人一战杀了数十人,阳公子见此人勇猛异常,想留其在身边为已所用。但因此人去意甚重,阳公子见劝之无用,一怒之下,立即就将其捆了起来,关押囚禁!”冯利缓缓说道。“这人言而无信,实在太过卑鄙了!”郑道击案骂道。冯利看着怒气冲冲的郑道暗叹了口气,摇头苦笑,又继续说道:“而在关看丑人同时,阳公子又责令属下立即赶赴京城,将丑人一家老小全部寻一处上好宅院安置,并调下千两银子要为丑人家属买了几个侍者,还为其弟、其父都在京内谋了一份差事,稳定其后!”“恩威并施,他倒是想得好主意。”郑道很是不屑地说道。“你也只看到这了些!”冯利叹了口气道:“却不知在恩威之,这丑人一家都是阳氏安排的职位,等同于把一家老小都绑在了阳氏一族的马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那丑人出来,也由不得他反悔了!”“果然有些yin谋技巧!”郑道点了点头,认同阳天之能,但他还是有些不服,又向冯利问道:“但先生为何要我投靠于他呢?”“首领之才可为一员大将,却难成大业。”冯利向来在郑道面前不掩其意,很是直接,而郑道也是向来言听计从,听到冯利对自己的评价,他也只是点了点头,直承其实。“程洪恩的谋反势必将败,替而代之的也必然是这位阳三公子,以其之能,再加其势,首领若是不做做打算,恐怕将悔之晚矣!”“我也是看先生将要随他,想以先生这般才能都要投靠于他,我也有些动心。”郑道点了点头,但随即又道:“但一想到这人如此yin险,我就甚感厌恶!”“成大事者当不择手段,首领之所以不能成功,就是因为首领xing子太直,而首领能投入此人手下,由其指挥,虽然不能成为一方诸侯,但至少能独善其身,说不定还能搏个荫子封妻,比之将来被他派军围剿了,岂不更好?”起点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