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尘重新来到同福客栈,进入后将铁牌示给年老的掌柜,掌柜打量他两眼,道了一声稍候,然后转身回到内室,出来时捏着一个纸条。田中尘接过纸条,掌柜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田中尘出了客栈,找一处偏僻的小巷,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城西白府大小姐的一切资料,闲时八月十三前。”字是李才显的,田中尘认的出来,特别是下面这段,“卖chun花露的钱,必须分一半还你欠我的债。”他更加肯定这是李才显给他的任务了。田中尘郁闷的把纸条撕碎,扔在水洼里,心道:死老头,你真的把我当神仙了?chun花露被抢了不说,竟然没有一文钱的活动经费。青楼可以不花钱,但吃饭不能不要钱啊!看来还得去找李风这货,先要钱再说。八月十三还有半个月呢,任务的事先不急。田中尘走回热闹的街道,路经一处酒楼时,只觉得阵阵饭菜香味扑鼻而来。他禁不住转头看去,见里面客人们交杯换盏,大吃大喝,不由得觉得喉咙发干,肚子一阵火烧般的难熬。他不舍的收回目光,郁闷的摇摇头,刚要继续前行,突然一个熟悉的倩影映入眼帘。一身白衣,体态婀娜,虽然她面蒙轻纱,但计算过她身体比例的田中尘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田中尘一阵欣喜,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白兰。田中尘快走了两步,在人流中头猛地低下,然后右手在脸上快速的一抹,他已经是另外一张面孔。换脸回来后,他快步迎上白兰,在她低头时慢慢的挤了过去。此时已经是午时了,街上人群如流,田中尘在接近白兰时,身子故作踉跄,倒向白兰。在他快要倒在白兰娇躯上时,一旁猛然伸出一支手臂把他不稳的身形拨正,然后一个青年插入他与白兰之间。这青年身形挺拔,长相英俊,左手提着一把长剑,一双眼睛神采奕奕,此时一瞬不瞬的注视田中尘。涉及到武力问题,田中尘只有妥协,他连声道歉和道谢,只是他故意将声音放大,极力的引起白兰的注意。不知为什么,白兰听到声音后,就是不从青年身后探出来。“一个玩笑而已,再次见面你也不至于这么绝情吧,亏你还是美女呢,这么小气。”田中尘心中郁闷的想道。道完谢,田中尘转身离开,不过离开两步他猛地再次转身,那青年已经让开,白兰再次露了出来。田中尘转头时,她恰好也转头看来,两人实实在在的对视一眼。发觉不妥,白兰连忙转过头,快步向前走。田中尘则不放过机会,猛然喊道:“白姑娘。”说着他跑了上去。听到田中尘的喊声,青年转脸再次看来,又是伸臂把田中尘拦住。田中尘对满脸疑惑的青年笑道:“在下找一位朋友,请阁下让一让。”白兰听到这里,知道自己再也躲不过去了,连忙回身道:“原来田公子,你怎么在这里?”你给我装,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田中尘口中道:“我昨天晚上到的。对了,白姑娘你什么时候来的?前天晚上醒来,我发现你已经不在房中,我十分担心,你是不是心中怪我无礼才不辞而别的?”晚上?房中?无礼?青年听了这话,脸马上白了,他回视白兰,目露质问之sè。白兰狠狠的瞪了田中尘一眼,见他一本正经,心中一阵无奈,对青年解释道:“前天我和他在一间破庙偶遇。”想继续解释下去,她却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总不能说两人谈论chun药和ji院,还有爱慕的事。田中尘不待青年说话,急声问道:“白姑娘,你没有怪我吧?”他此时怎么看都是心慕白兰的热情少年。面对田中尘的无耻,白兰心生无奈,只好摇摇头表示对他没有责怪,然后她对青年道:“师兄,我和他只是刚刚相识的。”青年目露疑惑,他看了看田中尘两人,一脸的不置可否,看来他并没有完全相信白兰的话。远处传来一声招呼,白兰看过去,只见一个少年正在向他们招手,她道:“师兄,师弟在等我们过去。”青年哦了一声,然后当前走向少年。田中尘跟在白兰身后,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慢下来。白兰也有话对他说,对他的暗示正中下怀。两人距离青年一段距离后,白兰低声道:“田公子,你怎么不去做你的生意?”田中尘低声道:“生意砸了,现在我身无分文,肚子里还是前天你施舍的一点兔肉。不然我也不会找上你。”他说的十分坦白,然后继续道:“你的师兄看来不怎么样,至少气量不大。如果你请我吃一顿饭,我可以帮你向他解释。”白兰身形一顿,双眼瞪了过来,狠声道:“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了?”田中尘无奈道:“我也是饿的没有办法,不然怎么也不会做这么下作的事。你放心,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吃你多少,我以后会还给你。”白兰听他说的十分认真,心中哭笑不得,对田中尘她出了无奈还是无奈,口中道:“你这样的朋友我交不起。”田中尘呵呵一笑,自豪道:“ri久见人心,我至少比你那个师兄强,不会相信你会和陌生男子关系暧昧。”白兰幽幽长叹,道:“别说他了,他怎么看我都无所谓。”田中尘一愣,道:“原来是他喜欢你,而你不喜欢他呀。哦,我错了,不说他。白兰,帮我一个忙,好吗?”白兰听他叫的亲切,心中没名的一羞,彻底的明白自己这个朋友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哭笑不得的问道:“帮你什么忙?”田中尘低声道:“我的名字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还有我去青楼卖chun花露的事也不要说出去。”白兰一个回身,气恼道:“你不用吩咐我也不会说。下次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事了,不然,不然。”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威胁田中尘。田中尘笑道:“不然,不给我饭吃。我现在饿死了,咱们快一点。对了,除了你师兄和你师弟,还有谁来了?”“就我们三个。”白兰道,“吃过饭你要马上离开,不要再打扰我。”田中尘痛快的答应下来。两人来到师兄和师弟前时,师兄已经目中露火了,田中尘对他只是微笑。四人来到一处酒楼,上到二楼,围桌而坐。相互通名,师兄叫顾思伟,师弟叫苏承剑,田中尘报的名字叫田德,白兰的理解是,缺德的人才要加一个德字。等菜时,田中尘与苏承剑聊了起来,顾思伟对他敌意重,而白兰不想与他说话,能够谈话的只有年龄不大的苏承剑。他举止优雅,气度雍容,最易让人心生好感,不两句苏承剑便和他称兄道弟起来。“承剑,你们华山派的武功一定是最厉害的吧?”田中尘笑问道,白兰三人出自华山派是从苏承剑嘴里套出来的。苏承剑道:“师傅说天下没有最厉害的武功,只有最厉害的人。华山派的武功在江湖上算得是上流,但还要个人刻苦修炼才能有成就。”他这人十分老实,楼上也有其他江湖人,闻言目含赞赏的看来。田中尘连忙道:“承剑你年龄不大,懂的却不少,你看我这样的徒弟你们师傅收不收?”“田大哥你年龄有点大了,不再适合练武,即使练了,成就也有限。”苏承剑实话实说道。白兰听了后,目光得意的看了过来,似乎对田中尘不能习武很高兴,田中尘故作失落的对视回去。“听说了吗?昨天漱玉轩发生一件奇事?”旁边一桌有人开始高声说话了,田中尘听到,连忙收回目光,低下头来,漱玉轩的事必然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