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落,红霞满天,金黄sè的余晖下碧绿的竹叶迎风摇摆,带起沙沙轻响,营造出一番静谧华贵的气氛。王义泉在屋内睡着了,田中尘处于身死状态,不断修炼他的身死奇功,经过这两天的事件,他逐渐发觉身死奇功的实用,这是一种远超想象的高深的莫名其妙,虽然这样说有些绕口,但事实确是如此。昨天,他的舌头已经能动了,虽然幅度极小,嘴也张不开,但这已经是一种难得的进步。第一次是触觉、视觉和听觉的觉醒;第二次是嗅觉的增强,不应该说是呼吸系统的觉醒,因为他可以任意控制自己呼吸的急缓和轻重。“第三次增强的会是什么?应该是嘴巴。”田中尘考虑到昨晚舌头的活动,有了这样的猜测。“那么第四次增强的又是什么?”四周声音尽收耳里,竹叶的清新香味阵阵传来,他感觉处于这强化状态中如同服食毒品一般,是会上瘾的,这与近视眼不想再摘取眼镜一个道理。清晰的世界永远比模糊的世界**。突然,一串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应该在四百米开外。田中尘连忙收回真气,轻声叫道:“出来,躲起来。”说着他站起,跑向上次隐蔽的草丛。王义泉闻声已经起来,两个纵跃间,赶在田中尘前面回到了隐蔽的位置,这让田中尘很是郁闷,不由得大叹有武功就是好。两人隐蔽后不久,脚步声逐渐清晰,然后便听一个女声说道:“王姐姐,他们真的会躲回这里吗?”这应该是张婉容。王月痕道:“不一定,但还是检查一遍比较好。义泉这小子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现在又多加了一个更加无耻的田中尘,他们什么不合常理的事都做的出。”张婉容哦了一声,两人便来到房屋前。一遍搜索后,两女没有发觉可疑的地方,重新向院外离去。“王姐姐,他们不在这里,会在哪里呢?我们已经找了一个下午了。”王月痕道:“婉容,你放心,听白兰说田中尘身上没有银子,义泉身上也没有银子,他们现在没有钱,你说他们怎么吃饭?哼,他们根本躲不了多久。”张婉容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两人远去。待两女走出四百米,田中尘收回真气,从草丛中站起,对还在躲藏的王义泉道:“你这个姐姐疑心病真重,我看谁娶了她谁这一辈子就完蛋喽。”“瞎说什么?”王义泉爬起来气恼道,“想娶家姐的人如果排成一队,可以从长安排到洛阳。只是我姐xing格高傲,对所有人都看不上眼,不然早就……”田中尘连忙打断道:“好了,好了,知道令姐优秀。不过,你能不能让她离咱们远一点,我又没有得罪她,她总是这样思量着对付我,实在让人厌烦。”王义泉长叹道:“你认识她才一天不到,只受了这么一点小折磨,这已经不错了,要知道我被她管教了十八年,我的痛苦有谁能理解呀?”说着他开始感慨万千。田中尘皱了皱眉头,懒得去理会王义泉,回到椅子上坐下,进入身死状态。现在他迫切的想马上让身死奇功增强下去,增强的功能越多,他的实力越强。“或许有能够让身体活动的可能xing。”他心中如此想着,但又知道这想法的可能xing不大,毕竟现在看来身死奇功的主要特征就是身体如死人一般不能动弹。不知多久,耳边再次传来脚步声,田中尘没有躲闪,他听的出这次来的人中有苏承剑。脚步声逐渐近了,王义泉听到后,脸sè一变,连忙起身跃向一侧高墙。他走的匆忙,甚至忘记对田中尘打一个招呼,田中尘认为是他故意忘记的。果然是无赖之极的家伙,如果来人是王月痕和张婉容,把我扔下后他就可以从容逃跑。田中尘心中无奈道,收回真气,他口中道:“回来,是自己人。”王义泉已经跃出了围墙,听到田中尘的话语,他头也不回的继续逃跑,对田中尘的话他没有一点信任感。不久,苏承剑领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进来,少年的长相与赵玉儿有几分相似,鹅卵形的脸不大,眉毛黑且长,一双眼睛jing光四溢,在他面前似乎他一直在用心的打量你。只是,只是他身上那件补丁重重的衣衫让人不敢恭维。少年见田中尘打量他衣衫上的补丁,微微一笑,然后开口解释道:“知道我的人都清楚我的脾xing,我穿成这样他们都能够理解;对于不认识我的人,我穿成什么样子好像与他们无关。无论面对谁,我的穿着只为了我自己,不是为了他们。要知道,一个人如果太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么他就不再拥有自我,他将俗不可耐的随波逐流。你应该不是肤浅的人,能够明白我的道理,对吗?”田中尘回以微笑,道:“能够把自己的吝啬说的如此大义凛然,神圣不可侵犯,你应该就是赵景石了。”“嘴巴果然够毒,能够这般一针见血,你应该是田中尘,对吗?”赵景石回敬道。田中尘点头,抬手道:“请坐。”赵景石环视周围一眼,皱眉道:“王义泉那个混蛋呢?他说要还我的钱,不会因为见到我,他又逃跑了吧?”田中尘心中无奈,王义泉背信弃义,卖友求荣,以为来人是王月痕,自己怕被捉住,把田中尘扔下逃跑。这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他只好道:“没有逃,只是有事先离开片刻。这次找你来,是我听说你有钱,且人又仗义。”“慢,说我有钱,这不敢当,说我仗义,根本就是胡扯了。你既然是在王义泉那里知道我,自然知道我的为人。”赵景石正经道,“明白人面前不说暗话,直接说你找我来的目的。”田中尘笑道:“你比王义泉强很多,不像他那般做**还要立牌坊。”“你的嘴巴果然恶毒,指桑骂槐的来讽刺我。”赵景石满脸佩服道,“怪不得家姐对你那样咬牙切齿。可惜她没有出钱悬赏你,不然我可以把你卖给她,即使一文钱也行,因为你这人实在可气。”田中尘笑道:“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看来男人的气量比女人强的多,要是换做玉儿姐,说不定我现在就被她打了。好了,现在我们来谈一谈咱们之间的生意。”赵景石眼珠转了转,道:“谈生意?据我所知王义泉除了对女人感兴趣,其他的一概不问,他能够做什么生意?如果是你和我做生意,你好像身无长物,唯一的一粒chun花露也被张婉容抢走了,你和我也没有合作的可能xing。如果你们幻想在我这里借到钱,我建议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十年前,我就已经发誓不再借给王义泉银子了。”田中尘点头道:“不能把银子借给王义泉,这点我十分赞同,但我并不是让你把银子借给他。”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那作废的六十两银票,道:“看一看,你有什么感想?”赵景石扫了银票一眼,惋惜的摇摇头,道:“你很倒霉,六十两啊,就这么没有了。可惜啊!”他眉眼挤在一处,一副痛苦难当的表情,泪水险些落了下来。田中尘再次领教吝啬鬼的强悍,他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郁闷,指着银票道:“银子就是这般脆弱,如果你总是握在手里不去使用,早晚有一天它们会变成无用的废物。存在钱庄里,钱庄可能会倒闭;存在家里,可能会被别人偷走。再者,银子留在手中,十两在十年后还是十两,永远不会增多。十年前,一两银子可以买到的东西,现在可能需要二两银子才能买到,这样的话,十两银子在十年后就变为了五两银子。银子不是用来存的,而是要拿出来用的。怎么样,愿意借给我银子吗?生意成功可以算你一份。”这是二十一世纪经常见到的理财观念,八十年代的一块钱几乎相当与九十年代的十块钱。钱存在银行里,虽然有利息,但相对外面的物价来说,它们却是越来越少。赵景石也是聪明人,田中尘的这番理论虽然不能够完全理解,但也明白一个大概。在盛世年代,钱会越来越不值钱。思及王义泉无赖的为人,他不放心的说道:“可以借钱给你,但我需要一个物件来做抵押。”田中尘眉毛一挑,笑道:“这容易,我可以给你抵押的物件,但我希望我以后可以将它们赎回来。”赵景石眼睛一亮,问道:“什么物件?”“chun花露,九粒chun花露,这够不够让你放心。”话语方落,一个人影猛然从高墙后窜出,一个横掠,他瞬间来到田中尘面前。“chun花露?好兄弟,我来借钱给你。”王义泉双眼放着寒光,右手急切的向田中尘怀中摸去。田中尘看他摸过来的手,急声道:“给他了。”王义泉快速转向赵景石,手直接抢了过去。赵景石翻身而起,让过王义泉的恶手,然后右手上翻,一把短剑猛然显于手心,接着就见他短剑上撩,直接切向王义泉的手腕。王义泉见到寒光闪现,心中一惊,缩掌回收,不妨赵景石挺剑追击,只见剑光忽闪,寒气四溢,一缕剑气顺势撩出,直刺他胸前要**。王义泉顿足后撤,半空中翻身侧让,堪堪躲过那缕剑气。王义泉重新站定后,剑眉倒竖,怒道:“姓赵的,你出手太狠了,想要我的命吗?”赵景石回敬道:“五两银子还给我,不然今天咱们不死不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你以为我怕你。杀了你,我再找chun花露。”王义泉杀气腾腾的说道。田中尘看的目惊口呆,想不通两人为了五两银子也会拼命,特别是赵景石,初始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有想到涉及银子的事他竟然会这么激进,很有拉登小弟悍不畏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