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风重重的咳嗽一声,把田中尘要说的‘没有’打回肚子中,“师兄,我们请田少侠来是为了询问秘笈的事。”“哦,魏师弟你来问吧。”没有家常可以拉,肖富贵失落的闭目养神起来。在身死状态中,田中尘感测到这位boss级的人物武功极高,比顾全和吴中闲之流还要胜上一筹,只是这人实在xing格到了极点,让田中尘莫明其妙的认为,是不是所有高手都是这么个xing?魏东风一番江湖礼仪后,开始与田中尘进入交谈状态,问题都是围绕昨晚你在哪里,有谁帮你作证,你几点睡觉,谁知道你在睡觉之类的。只是他的调查方式十分江湖化,总是一个礼节夹着一个礼节的,如果不是田中尘的耐心好,几乎被这些礼节弄昏头,把问题回答错误。询问进行到半个时辰后,问题毫无进展,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初级阶段。田中尘开始认为魏东风根本没有查询秘笈的意向,只想和他进行江湖礼仪的互动和交流。之所以想的这么龌龊,是因为喜欢拉家常的肖大掌门向他投来同情的目光。“好了,算了,我怕了你们了!”田中尘举手投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实在是最大的罪过,魏东风绝对是审讯高手,比二十一世纪的老jing察还要恐怖,虽然都是疲惫战术,但jing察审问时不会要求你做动作。田中尘的声音十分委屈,也巨大无比,魏东风停下动作,肖富贵睁开眼睛,都沉默的看了过来。看到田中尘如此,白兰走过来,用目光轻轻的安慰。“你这都是什么长辈?”田中尘小声抱怨道,他认为魏东风在报复。白兰满脸苦笑。“既然如此,兰儿我打算报复。”田中尘轻声道,他知道上面两个人能够听到。不待惊讶的白兰回答,他把白兰推到一侧,上前对魏东风道:“昨晚我确实出去了,也确实遇到了一些事,但并不是你们想象的去偷秘笈。”“请田少侠明示。”魏东风的礼数让人惊叹。田中尘毫不反应,似乎全未看见,“昨晚我心情抑郁,出屋散步,在路上碰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放心,我距离他很远,他没有发现我。我看他正在一个地方埋着什么东西。你们华山派的事我这个外人无权过问,自然看了两眼就回房了。现在想来,他或许可能在埋你们说的秘笈吧。”“哦,昨晚月光明媚,确实是出去散步的好天气,我在,恩,说正事。”肖富贵意识到自己的家常这里没有人喜欢,连忙调转话头,“少侠你昨晚去了哪些地方?”田中尘苦笑道:“我能不能吃过午饭再带你们去?我从早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呢。”田中尘的请求没有得到答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在他身后向埋藏秘笈的地点赶去。路上,田中尘不断的去想,“如果宁随心后来又心血来cháo,把秘笈起走了,事情会不会更好玩?”事实证明宁随心没有朝三暮四,秘笈还在坑里。只是这个秘笈的埋法很让人汗颜,它实在太明显了,松蓬蓬的土堆高高鼓起,即使笨蛋也能看出这里埋有东西。如果不是这里偏僻,恐怕早被人取走了。“盗秘笈的是谁?怎么这么笨蛋?”肖富贵检查秘笈无误后,低声自语道,这是他首次没有拉家常,可见宁随心的随心所yu对他的打击之重。田中尘对所谓的秘笈看也不看,只是问向同样沉思的魏东风,道:“前辈,晚辈此时能吃饭否?”“不行!”一声高呼,突然跳出一个中年男子,这人从哪里出来的田中尘根本没有感觉到。“你果然是偷秘笈的人,不然怎么会知道秘笈藏在这里?”田中尘看向这人,猛然弄懂了一个问题,他明白自己为什么不知这个人怎么出现的了,因为这个人实在太普通了。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就是服饰也普通的紧,属于那种可以安全的隐藏在劳苦大众中间的异己份子。“我早就猜到你对华山没有安一丝好心。”此人说话的姿态与那位陆师姐有点相像,都带有一股趾高气扬的傲慢,但总是因为他们的普通,而使得这种傲慢有点类似不知所谓的自大。“你初到华山,华山派的秘笈就失窃,如果不是你偷的,还有何人?昨晚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就说明你去了藏经阁。把他给我抓起来。”此人一声令下,两名跟来的低级弟子快步走向田中尘,白兰见此,连忙挡在田中尘身前。这次她没有笑。“其实我想对你们说,我吃过饭之后会帮你们找出偷秘笈的贼。”田中尘一脸的不以为意,场中几人听他这么一说,倒都停下了动作。肖富贵把秘笈收回怀中,抬头望天,“今天天气不错。大家吃饭去吧。”天气和吃饭有联系吗?前一句是家常话,田中尘这么认为的。一行人重新回走,路上田中尘和白兰被华山弟子有意无意的夹在中间。“那人是谁?”田中尘轻声问向身旁的白兰。“陆师叔,是陆师兄的父亲。”“怪不得,两个人都有一样的特点。”“什么特点?”“普通,极端的普通。”田中尘这话让白兰笑了出来。饭后,田中尘继续被拉出来询问,只是这次要他把偷秘笈的贼找出来。于是,田中尘对着魏东风说出了一个人名。魏东风脸sè一沉,首次没有行礼,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刚才得到的秘笈是不是真的?”田中尘严肃道,“这事涉及一个人清誉,我怎么会胡乱诬陷?”魏东风沉重的点点头,然后起身凑到肖富贵耳边,两人开始嘀咕起来。半晌后,表情沉重的两人一同看向田中尘,田中尘连忙把表情调成和他们同步,顿时让两个老家伙心生信任。肖富贵低声嘱咐魏东风几句,然后魏东风表情肃然的出了大厅。厅中其他人都一脸茫然,那位陆师叔深深的皱起眉头。白兰想询问田中尘说些什么,却生生的忍住了,这里不是两人聊天的地方。等待在寂静中进行,寂静产生的沉闷逐渐转化为心头的压抑,除了田中尘和白兰,所有人都在享受难得的压抑感。于是,田中尘有了报复的**。魏东风在众人的期盼中回来了,随他一起进入的还有陆场常,这让陆师叔老脸一沉。陆场常进入后,看到田中尘和白兰后,连忙别过头去,眉头低沉,直视地面,一副我有罪的样子。他的表现有点不堪,十分附和他毫无特sè的特点。“田少侠,陆师侄怀疑你偷了秘笈,而你说秘笈是陆师侄偷的,现在我把他找来了,你们两个人当面对质吧。”魏东风的话让厅中众人一片哗然。白兰一把抓住田中尘的衣袖,低声道:“别太过分了。”她只要求程度,没有要求田中尘放弃,这一点可以看出她心中向着田中尘。“偷秘笈?我没有啊!”陆场常连忙否认。田中尘对白兰轻轻一笑,然后高声道:“你有没有偷秘笈不是你说的算,小偷从不说自己是小偷。只有你拿出证据来,能够证明自己不是小偷才行。魏前辈,我说的对不对?”这话刚才魏东风已经说过了。陆场常双目圆瞪,抬手指向田中尘,厉声道:“你在诬陷我。”他的反应和九流电视剧里的弱智男主角相同,都属于让人烦躁不堪的普通流。“真金不怕火炼,既然你说我是小偷,而我说你是小偷,你我好好对质一番,看看谁是小偷。现在你我二者选其一,不存在诬陷与不诬陷。”田中尘的话让魏东风点头不已,只是上首的肖富贵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而陆师叔在脸sè铁青,恶狠狠的注视田中尘。田中尘明白,他在威胁自己。“昨晚亥时,秘笈失窃时,陆师兄你在哪里?”田中尘开始把魏东风的问题回抛给陆场常,但却省去了让人厌烦的动作。“我在,我在,我在睡觉。”陆场常明显不擅长说谎,至少比田中尘相差太远,至少田中尘方才说了半个时辰的谎话都能保持毫无破绽。“你睡觉的事,谁能帮你证明?”田中尘继续抛洒魏东风的问题,这让魏东风矮小的身子产生了强烈的兴奋。同一个问题,田中尘刚才的回答是,白兰尚未过门,我还是一个人独眠。魏前辈,你独眠时会不会找人看着你?这回答使得魏东风一脸郁闷。于是,陆场常此时的表现,让魏东风心中舒爽起来。“有,有,家姐能帮我证明。”这个回答扯出了另外一个人物,这是魏东风问问题前最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