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9 【变俗了】

起点小说网的事情尘埃落定，藏剑江南主导网站工作，宝剑风等人从旁协助。因为庆祝大会上的变故，导致了起点小说网的名气，怎么说也是打出去了，吸引了不少作者前来试水。有了完整的团队，蒲公英电影公司只需要监管一下网站的财务就可以。而控股的盛大网络，《传奇2》已经完成初步汉化工作，正式更名为《热血传奇》，开始在网吧等地投放海报。陈天乔不愧是一代牛人，800万的总资本，再除去购买版权的费用，所剩无几，而《热血传奇》要调试，没有两个月的时间不行，而这两个月只有投入没有收入，对公司来说很艰难。不过，就这样也没难住他。他首先拿着与韩国公司签订的正规合同去了浪潮、戴尔等公司，申请试用服务器两个月，对方一看到是正规合同，立刻同意。于是，陈天乔又拿着浪潮和戴尔的服务器合同，去找了中国电信，中国电信一看是国际合同，立马答应，给盛大网络两个月测试期免费宽带试用。有了韩国游戏合同，浪潮、戴尔大公司的服务器合同，以及中国电信的宽带合同，陈天乔几乎没有费口舌，就与国内最好最大的点卡经销商魔都育碧达成协议，代销盛大游戏点卡，分成33%。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热血传奇》测试完成，大约11月，便可即刻投入运营。与此同时，金浩植的《我的野蛮女友》在赵叶的翻译下，已经完成，并与出版商签订了出版合同，正式在内地各大书店销售。这本书万小虎期待的是改编成电影，为电影造势，所以定价不高，同时，实体销售半个月后，将在起点小说网上连载。刚刚上架，加上没有宣传，暂时还看不出有火爆的迹象。至于公司租赁的四通CBD大厦写字楼，装修工程继续进行中，要到十月底才能入住。现在，蒲公英电影公司的日常，就是在苏雅和李侠的带领下，学习制片与发行。至于万小虎，在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时，投入了对《蝴蝶效应》的剪辑之中。剪辑工作是一件必须要认真对待的事，万小虎几乎是全天都躲在剪辑室，来来回回的观看拷贝。从几百条镜头中，去挑选合适的镜头，组成一部连贯流畅的故事。眼睛累了，滴点眼药水，然后闭目养神片刻。身体累了，靠在椅子上就想一想怎么去剪辑，精神累了，则去做一会运动，锻炼一下身体。吃饭，华谊兄弟的食堂，睡觉，李侠负责接他回丽华园。生活像是苦行僧。但，乐在其中。除了身为导演，否则没人能体会，在自己的手中，一部电影慢慢成形，那种发自于灵魂深处的快乐。就好像是在编织一个世界，一个美梦，按照自己的想象进行的世界。做导演，除了出名，这就是最大的享受……2000年9月1号，万小虎的苦行僧生活被打断，早晨睡到了九点多，才被苏雅的大声叫喊吵醒。“喂喂喂，你怎么还没起床，等会就要去华谊兄弟那边了。”苏雅今天穿了一件碎花裙，绑着马尾，比盛夏的阳光还要明媚。作为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她比明星还要像明星。万小虎揉了揉眼睛：“李侠起了没？”“早起了，不然我也进不来你们的屋子，啧啧，一股酸臭味。”苏雅站在卧室门口，用手闪了闪鼻子前的空气。万小虎把身上盖着的毯子掀开，下一刻又盖了上去，四角裤被顶起了帐篷，有碍观澜。看着站在门边的苏雅，万小虎打了个哈欠：“我说，你站在门边干什么，想偷窥啊？我的身体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呕，臭美。”苏雅鄙视一眼，转身走掉。等身体复原，万小虎才去穿衣洗脸刷牙，随后到了客厅，苏雅正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翻东西。“翻什么呢？”苏雅头也不回的说：“找部好电影看看啊……咦，这是什么？《**》？”万小虎眨了眨眼睛：“《**》？没听过，可能是李侠新买的碟片吧，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看的电影，换一部看吧。”这时候李侠正好拎着早点回来，李玉敏也跟着进来，最近一段时间，两人走得颇为接近。苏雅随口问了一句：“麻虾，《**》怎么样，好看吗？”“哈？”李侠当时就愣住了，“那什么，我没看过，我真没看过。”李玉敏走过去：“苏总，放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正好他们吃饭，我们看会电影。”如今李玉敏已经不再是蒲公英纪念品商店的收银员了，而是蒲公英电影公司正儿八经的公关部主管。“别！”李侠一把将碟片抢过来，“这部不好看，换一个，换一个。”苏雅和李玉敏同时反应过来，对视一眼，鄙视说：“你们真恶心，竟然看这种东西。”万小虎吃着油条，赶紧撇清：“别带上我，李侠买的。”李侠被万小虎捅了一刀，顿时不爽：“喂，老虎你不地道啊，我买的，你难道就没有看？”“我就看了两眼，随后坚决抵制。”“两眼？是两个小时好不好！”“我去，你污蔑我的人品。”“你的人品早在光阴长河中被磨灭了。”为了证明彼此的清白，两人硬是往对方头上使劲泼粪。最后，苏雅给了总结：“你们两个别争了，都不是好东西。”李玉敏补充：“就是。”光辉形象一落千丈，在苏雅和李玉敏的鄙视中，万小虎草草吃完早点，转移视线，嚷着要赶紧去华谊兄弟。留下李侠和李玉敏在公司，苏雅开车，带着万小虎出门而去。一路之上，万小虎总觉着，苏雅看自己的眼光，像是在看色狼。不就是一部三级片吗，至于吗？万小虎吊儿郎当的伸脚在车窗上。苏雅立刻呵斥：“把脚拿开，挡着倒车镜了。”万小虎把脚放下来，将椅子放平，准备躺一会。苏雅继续呵斥：“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你能不能有点风度啊？”万小虎起来，把椅子弄好，正襟危坐。“你能不能去后面坐着，看着你没法专心开车。”“我……忍！”万小虎咬着牙，却还面带微笑，“好男不跟女斗，今天你看我不爽，我忍了！”说完，乖乖的爬到后面座位。心里面却哭笑不得，自己一大老爷们，看了三级片又怎么了，竟然要被小姑娘如此鄙视。这要放在未来，别说男人看三级片，就是女人，也抢着看三级片啊。好在路程不是很远，在经受了苏雅一十三计白眼之后，安全到达华谊兄弟公司。华谊兄弟目前还只是一家广告公司，但是鉴于这几年投资电影大获成功，业内影响力颇大，不仅是各路影视公司老板到场，各路明星艺人到场，广电的几位领导也亲自到场。王忠磊把苏雅和万小虎迎进来，就忙着应酬别人去了。在座的人很多，认识的却不多，也就周讯、陈昆等人熟悉一点，再有就是冯小岗、滕华弢有过一面之缘，赵微、陈道名等人也不算陌生。除此之外，都不认识了。和认识的人打个招呼，万小虎就躲到角落里去了，这种场合，他一介新人，真心掺合不上。苏雅也跟着过来，她也是电影业的新人，不认识几个人。“好无聊。”“那就吃瓜子。”“火大，不吃。”苏雅对万小虎，还在鄙视状态。万小虎挑了挑眉：“不吃拉倒。”苏雅昂着头，不说话。这时远远就有人喊了起来：“小虎、苏雅，你们怎么躲在这，让我好一番找。”原来是于东，华谊兄弟开新公司，他也是被邀请过来的人。“东哥？”于东红光满面的走过来：“我一早就到了，跟几个熟人聊天来着，刚才看到王忠磊带你们进来，结果一转眼就找不到你们了。有几个消息，早就想跟你们说说了。《独自等待》的DVD销售成绩很好，而且我打算把电影送去金鸡百花电影节参展，再最后刺激一下市场。如果能拿到一两个提名，就更好了。”于东也就是过来打个招呼，说了说《独自等待》的事，又匆匆忙忙的走掉。今天华谊兄弟的喜事，也是他们这些做发行的人联络业务的大好日子。“当初应该让李侠过来的，现在这里充满商机啊。”万小虎感慨一声。“你也可以去啊，你不是喜欢喝酒喜欢应酬吗，到你展现身手的时刻了。”苏雅说话的时候，一股反讽的气息。对于交际应酬，尤其是喝酒这件事，苏雅是极度鄙视万小虎的。她始终坚持，喜欢喝酒的人都是傻瓜。事实上万小虎也不喜欢喝酒，尤其是他喝过酒太阳穴就疼。可是李侠说的顺口溜“烟开路、酒搭桥、没烟没酒没话聊”总结得好，交际应酬，少不了喝酒抽烟。中国本来就是人情社会，这些礼节和场面，谁又能挣扎出去了不成。上辈子，早已让万小虎学会了圆滑和世故。变俗了。除了那点不曾被磨灭的导演梦想，他也就是一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