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慕君羡有疑问,还不承认自己对他女儿所做的事,于是俞司令又将他带去了医院,在妇产科里见到了刚生完孩子的宁微,还有那个他们所谓的,他慕君羡的孩子。孩子是男孩,很小,估计五六斤的样子,白白嫩嫩的,很可爱,看到这里,慕君羡眼眶里一片血红,转过身背对他们母女,实在没多少勇气去接受这样的事实。病**的宁微处于昏睡状态,因为害怕吵到她休息,俞司令示意慕君羡出去,几人站在走廊上,静默不语。高干病房的楼层很少有人出现,所以这里真的很安静,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慕君羡一拳头扔在墙上,恨不得时光可以倒流到几个月前,他就不会一气之下花钱睡了这个女人,如果没有那日酒店的事,或许后面就不会发生这些,他现在也不会这么矛盾。该怎么办?“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从此以后,你得负起一个做父亲跟丈夫的责任,好好对待微微。”俞司令开口。俞柯南就站在旁边,看着慕君羡痛苦难受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能怎么做?前两个月,他最爱的奶奶去世了,他亲口答应奶奶的,会帮宁微找回慕君羡,并且,让慕君羡对她负责。他对不起慕君羡,也对不起以诺,他心里何尝不是一样的难过,可一边是他的家人,他真的,真的别无选择。痛苦过后,慕君羡倒吸了口气,转身对俞司令说:“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好好想想。”俞司令丝毫不退让,“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现在孩子跟母亲都在这儿,你可以不负责,但是你得负起法律责任,慕君羡,我从小那么照顾你,你不为微微想想,你也得为我想想吧,难道这就是你对我的回报吗?”慕君羡沉默了,想到自己曾经犯下的错,他怨不得何人,所以,只能自己来承担。可是这要叫他怎么承担?就按照俞司令的意思,娶了宁微?认了那孩子?他若这么做了,那他的诺儿怎么办?不,他绝对不会丢弃诺儿,他宁可背弃全世界,都不要选择丢弃现在怀孕快七月的诺儿。不!可是,他真的好矛盾,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该怎么做?“爸,给君羡一点时间吧!”就看到慕君羡如此挣扎难受,俞柯南忍不住开口。俞司令瞪了他一眼,“这没你说话的份儿,走!”俞柯南立马闭嘴,多看了一眼慕君羡,转身离开。慕君羡抬头望着他的背影,再想想宁微给他生的那个孩子,他突然甩了下脑袋,面对俞司令讲,“抱歉,你若想要我现在做出决定,我做不到,请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保证在两个月之内给你答复。”两个月后,诺儿也应该顺产了吧!谁知俞司令疾言厉色,“两个月?你是在绸缪什么计划吗?思考一个问题要两个月?”“……”“我不可能等那么久,最多三天时间,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亲自登门来给我答案,若你还消失,或者不出面,那就休怪我无情了。”慕君羡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医院,回到半山腰别墅的,只感觉身心疲惫,精神萎靡。只是一进家看见正挺着大肚子下楼的以诺,他神经一紧冲上前扶着她,“诺儿,怎么不好好的待着,你乱走动什么?”快七个月了,正是宝宝活动的周全,唯恐不慎宝宝一踢肚子,她就会痛得失足,这两个孩子来之不易,慕君羡每天心提心吊胆的守着,生怕真的出现什么意外。以诺却笑着摇头,“我就是坐着累,想走动走动,姐姐呢,姐姐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吗?”慕君羡扶着她到沙发前坐下,刚坐下她又问,“君羡,姐姐为什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你打电话问问姐姐在哪儿好不好?”从何时起,她的嘴里一句话几个字都离不开姐姐二字了?慕君羡盯着她,失神片刻。反应过来后,他微微一笑握紧她的手说:“你姐估计去哥那儿看孩子去了,可能要晚点才回来。”他想跟她说宁微的事,可是想到她现在的处境,不能情绪化,不能激动抑或受到刺激,所以他什么都不跟她说,三天后,他再想办法去应付俞家吧!看着慕君羡一脸阴沉落寞的表情,以诺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目光变得迷离。“君羡,你看上去脸色不好,怎么了吗?”他强忍着笑意面对她,握紧她的手亲吻着,“没什么,就是担心你跟孩子,诺儿,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保护好孩子,嗯?”她嘟着唇,像个天真的孩子往他怀中钻,“我才不要,有你在,你会照顾我,会保护我跟宝宝的,所以我不会那么操心,什么你都准备好了,我每天只管睡到天亮,嗯?”瞧着她天真的笑脸,慕君羡又走神了。他到底该怎么去应付那对母子,孩子是他的,难道要他否认那个孩子,或者丢弃那个孩子吗?如果认了那个孩子,就等于认了宁微,那诺儿会在乎吗?他也压根没有想过要别的女人同她一起待在他身边,实在不行,只能来阴的。晚上,好不容易哐着以诺睡着了后,慕君羡在一家夜总会里约了慕千夜。俩兄弟一见面就沉默,谁也没开口说话。慕君羡愧对慕千夜上次他跟以晨婚礼之事,慕千夜也还在生气,压根不想搭理他,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还是赴他的约来了。慕君羡没说话,他沉默半天后,忍不住先开口,“我不是有意要跟以晨讲你们在鸳鸯湖的,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慕君羡倒了杯酒喝下,“这事不怪你,以晨说的对,我根本不可能一辈子跟她生活在那儿,再说,这边有事必须要我亲自处理。”慕千夜看了他一眼,问道:“她还好吗?”慕君羡也看着她,点头,“很好,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自见了以晨后,整个人好像变了,变得一整天口中只念着她姐,两个钟头不见,就会问我好几遍,我觉得这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