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与女子双目相视的时候,不知为何,我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那双眼睛一下子把深藏我心中的那股情怀一下子全部给释放出来。我不由想起了十五年前,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个模糊的影像出现在眼前,不断地晃啊晃的。“哥哥!不要离开红云!”久违的声音在头脑中激『荡』着,冲进我怀中的女子就像是当年我拼命要保护的那个叫做红云的女孩。女子与我对视之间,也不愿移开目光,也像是激起了她的另一种情怀,她的目光中同样流『露』出了对我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凝视着女子的秀脸,却不想移开目光,可能只为保持心中那股久违的情感吧!虽然想不起我和她在哪里见过,也不知这种久违的情感为什么会在她的身上回来了。阿楚珲见到这个样子,不由干咳几下,害得女子急忙分开,说了一句:“对不起!”而我定了定神,假装什么事也没有,说:“没,没事!”女子的女伴只是在旁吃吃地笑。就这样又再度沉默。阿楚珲对我说:“秋成,时间不早了,等会儿雨停了,我们就回去吧!”“嗯!好吧!”我俩的声音不由引得女子侧目而视,却又一视之后像是做贼心虚般地又赶紧回过头去,强作镇定,可是却难掩其情绪。这时我才得已细细地端详着这位女子长了什么样,单从身材上来看: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又从面貌来看:雪白脸庞,眉弯嘴小,笑靥如花,微微一笑,媚态丛生,艳丽无匹;再从神态来看: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真个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两颊融融,霞映澄塘,双目晶晶,月『射』寒江;再整体来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真可谓绝世佳人。我不由看得呆了,心想:“若能娶此女子为妻却是此生无憾!”“滴哒!滴哒!”雨水沿着屋檐滴落下来,女子站在靠近外面的地方,不免地被滴下的雨水所滴湿,她缩了缩身子,可是里面没有位置可供她容身避一避,她只能是用玉手护着粉臂,只愿少挨沾湿点。我将自己的位置挪了挪,站到外面,说:“雨中赏梅,是种不错的意境!只可惜雨大了点!”“啊?”女子不解地注视着我。我微微地对她一笑,什么也没说,反正先前一句话,我就可以借赏梅理由抢占位置把她给挤进里面,无非是不想让她再被雨水给滴着。显然,女子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想开口言谢,可是又见到这么多人,加上我又以赏梅为由,这样反而不妥,会引起尴尬,于是向我目视以表谢意,我只是报之一笑。滴哒,滴哒,雨水依旧沿着屋檐滴落下来。我『露』在最外面的左臂衣裳上湿了一大片,我看了一眼,又不再作声。忽然间,我觉得一个目光在注视着我,便寻着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而去,却是那女子,女子只是偷偷地一瞥。我却是温柔地冲她一笑,害得女子羞得无地自容。我又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只是望着前方。虽说如此,可是眼睛有时还忍不住的瞄瞄那女子,觉得那女子很可爱,而且重要的是女子给我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偷瞄女子的时候,我发现女子那双明亮的星目中的眸子总是在目眶固定的情况下转动着,似乎是在偷偷地看些什么,从她的眼中又看出了羞怯。我不由心里暗暗地一笑:“女人啊!”滴哒,滴哒,雨水继续滴落,我的脸还沾上了几滴,我不由用手擦了擦。就在此时,一块白手帕伸到了我的旁边。“啊?”我一愣不由用目光直循手帕望去,其主人正是那女子,满脸红霞的女子不由低下了头,怔在当处,羞不可抑。我不由微微地一笑,却没有伸手去接。女子的女伴倒是出声了:“公子,我表妹香怡送你一块手帕给你擦擦脸和滴湿的地方……”“香怡?芳香使人心旷神怡!”我未待女子的女伴说完就自语打断。害得女子的女伴格格地笑了起来,戏弄女子:“表妹啊,你听见了吗?香怡,芳香使人心旷神怡!”女伴是话中有话,使得女子脸上的红晕向脖子处漫延,直红到脖子根处了。我却不明此意,反而指着远处盛开着的梅花,自语:“梅花之香别具神韵,清逸幽雅,当人想要特意寻找它的香味时,却无处可寻。它让人无法捕捉,却又时时地沁人心脾,催人陶醉其中。身处花丛中,倘若微风吹拂,则有如置身于香海中,通体蕴香。香怡!对,香怡可表此时的浸于花海中的愉悦心情!”女子的女伴不由轻掩嘴卟哧地一笑,对女子说:“香怡啊,你看表姐不过是呼唤你就有这位公子放出了一大通的赞叹之情!还来个融情于境之中,好个诗情画意!呵呵……”香怡不由努起嘴对其说表姐啧怪:“表姐!”可是香怡表姐却还在笑个不停。我醒悟过来了,刚才的一番宏论可闯了祸,让女子难堪了,我感到内疚,急忙致歉:“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忽然间,为刚才自己的失礼而感到抱歉,一时在思考着怎么样向对方表达歉意,话没有说完停了一下。倒是对方很坦然地化解了这尴尬,说:“请擦擦身上的水吧!”香怡又一次向我递来手帕。“哦!谢谢!”这一回我老实不客气地伸手接过手帕。香怡的表姐微微地笑道:“听适才公子所言,看来公子对于赏梅深有研究啊!我的香怡表妹可是很想听听公子的高论啊!”我一笑,说:“没有!我不过是信口开河罢了!”阿楚珲先前还在佩服我的桃花运时,此时却又来添『乱』,凑热闹般地语气说:“你不听他瞎说!这方面他还真有心得!不然我也不会拉他来赏梅了!”我不由狠瞪阿楚珲一眼,责怪他多事。阿楚珲不由摆出得意忘形之状,大有一番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