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直诉心怀:“我只有带兵打仗之能,却无治国以开创盛世之才。就算日后我带领你们造反成功,那我又该如何去治理这天下?让天下万民幸福,安居乐业呢?用人乃必备的,可这方面我不行!”“你们想想看,万一挑动天下大『乱』了,而现在百姓不想见到的是自相残杀,他们要见到的是驱除鞑虏,光复失地,以振兴我华夏!”“所以现在的国虽是昏君『奸』臣当道,可起码他还是华夏的国,还能给予华夏百姓以生路,百姓是不会想要推翻它的,况且立国百年之来忠臣以及其力量还存在,怎么能推翻就推翻呢?”“而就在外侮侵占我失地,凌辱我堂堂中华之时,再掉转枪头去打自己人,你们说,能对得起身上所流的血吗?我们不可以自相残杀!听着,你们都是朝廷的将士,食朝廷傣禄,临阵倒戈是为叛国之罪,绝对不能为!绝对是死都不能做的事!”众人听到安国所说的都不出声了,是啊,怎么说皇室的号召力是非常强的,沦陷地都翘首以盼能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而国内之民无不急切希望王师北定中原日。现在却又同室『操』戈这不是寒了国人的心吗?谁先把枪刀对着自己人,那么他就将承受万夫所指,英名俱坠啊!这不要紧,可谁能承受得了,自相残杀,让外邦坐收渔翁之利?以让华夏覆灭!这个大罪谁能承受得了?众人都清楚安国的意思,有可为,有不可为。安国慷慨激昂而言:“知道吗?江山代代有人才出!只要我们华夏的国还具华夏魂,哪怕这个国再腐朽只待有能人出的时候,那么就能重新收拾旧山河,重塑我华夏神威!华夏魂在,华夏的仁人志士就永不断绝!但请拭目以待,外邦蛮族如何偿还今日之血债!”安国说到这泪已经流了下来,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期待,期待着接下来的仁人志士完成未遂的心愿,收复旧河山再造华夏神威!众将士都知道安国的心了,安国无治国之能,无辨别人才之能,无安稳百姓之才,只有带兵打仗之才,所以落到现在的局面也是无奈的。纵你有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百战百胜之能,可受节制于昏君『奸』臣,又怎展才能的万分之一呢?“唉!”安国长叹一声,他的将士们不知为什么安国会长叹一声,原来安国伤心难过的是:“我等败后,可怜我那百姓将遭受到敌侮的**!国家残破,百姓陷于敌蹄**,我等大汉军人之耻!我等大汉军人有罪!有罪啊!”此时,“啪啪”风剧烈地刮着大纛旗猎猎作响。安国抬起头看着这个为之奋斗的旗帜,眼中的泪流了出来,“旗!我们的国旗啊!我们的国家啊!今天怎么会成这样?呀!呀!”安国痛苦地嚎叫,“昏君啊!『奸』臣啊!你们把个大好江山搞成了什么样啊!我们中华的锦绣河山啊!”这位盖世英雄居然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再也不顾及英雄流血不流泪的形像了。将士们没有见过最尊敬的将军哭,这一刻他哭了,流泪了,可是并没有减轻他在将士们心中的英雄形像,反而认为他是个有血有肉,有着丰富感情的人,平凡得就是身边的人,可却不平凡,又有如一神一般。“唉!”太息一声,安国眼前映出的是第一次杀人杀高公子时的情景,安国的心理防线一下子全崩溃了,再也不是那个驰骋沙场叱咤天下的豪杰,而是一个脆弱的男人。安国把多年来的心事像是倒豆子一样全都倒了出来:“你们知道吗?我天天都盼望着死!因为我活得太累!太苦了!总得应付着昏君和『奸』臣的迫害和无穷无尽的陷害!又得为保我华夏而苦苦地挣扎!我不是个英雄,我只是个懦夫!”“一个踩死一只蚂蚁,连老鼠都能吓我一跳的胆小鬼!命运啊!可怕的命运!回忆起我第一次杀人时,无恶不作的高公子要杀我,我要拨开高公子的剑,却没有想到,高公子却仆到了我的剑上!”“每一次我都梦到我失手杀了高公子,他躺在了血泊之中,瞪着我,指责我,你是个屠夫,你是个杀人凶手。虽然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可是我真的害怕,一直都在害怕着。”“自从手刃了这个恶人,我清楚,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只有披上战袍,在华夏战旗之下,提起剑去屠杀,去杀戮,捍卫着中华的尊严,保护每个同胞!如同我第一次杀人,杀死罪恶的高公子从而让更多人幸福一样,提剑以战,让更多人的免于战火能幸福地安居乐业无忧无虑。”安国的身体在颤动着,嘴唇在激烈地蠕动着,泪还是在流:“我第一次上战场,在这一天的晚上,我睡不着,我是裹着被子缩作一团,不管我怎么样,我也无法止住颤抖的身体,害怕的心,我在恐惧中度过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我不得不对跟着我的将士负责,我只能是强行压制着无限的恐惧。我把剑攥在手心中,我的手心全是汗,我的身子在剧烈地抖动,手也在抖,握着的剑也在抖,随时都会掉到地上,我差一点大小便失禁!哈哈!你们看看,这还是你们尊敬的将军吗?这是个胆小鬼!”安国说到这的时候不由抽泣了一下,他现在什么也不在乎,不要再硬撑着装英雄了,他要一吐而快,把深藏心中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就感到轻松极了。将士之中有人听着安国的叙说,不由抹了抹眼泪,可以看得出,他们并没有因为安国以前的懦弱的形像而看不起安国,反而是更增添一种崇敬之情,安国从一个胆小鬼蜕变成整个华夏的保护神,盖世大英雄,这其中的苦难痛楚又有谁能明了?安国话匣子一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我从小都是被讥讽为虎门犬子,错投将门之家的嘲笑声中长大的!我也不想舞枪弄棍,可无法改变我的命运。”“第一次上战场,我害怕,我在发抖,冲锋令一下,我还处于无限的恐惧之中,就连我的将士也在疑『惑』他们的百夫长为什么还不冲上去呢?还是别人在我的座骑上用力地抽了一鞭,我这才冲上去!死亡的威胁令得我本能还击杀了一个敌人,然后又杀了一个敌人,我已经杀红了眼,杀!杀!什么也不懂了就只知杀!事后,我哭了!我连个女人都不如地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