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贵姓蛮族地方很大,比越、鲁、齐、战各国土地加一起都大,因为气候问题,也因为地理位置,人口显得不是很多。境内种族部落林立,矛盾重重,打打杀杀是常事。让南方大国之都亿万汉民甚是瞧不上,认为北人邋遢,肮脏,残暴,野蛮,以一种鄙夷傲视的姿态通称他们为蛮族。汉人也称十万大山内的许多民族是蛮族,其实十万大山和北地蛮境是两回事,离着大老远不说,相貌也是大不同。但汉人不管这些,仗着天下第一多的人口和盲目自大的民族秉『性』,就是喜欢轻视别人。蛮族种族多,修真门派也多,大多是数百人的小宗派,大一点儿的数千,过万人口的宗派绝对是一方泰斗。比如妖兽祸『乱』时曾经见过的寒天门和水月门。寒天门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算是北地之尊,有大大小小数百个宗门与他们扯上关系。比如最初去北地,张怕曾杀过寒天门一些筑基弟子,当时那些人想抢夺张怕的妖兽幼仔,结果东西没抢到,反丢掉『性』命。那些人就自报门号为寒天门弟子。其实真正的寒天门弟子在报门号时会加一个词,比如寒天门冰阁或是寒天门水阁,任一名寒天门正属弟子都会有个身份标示。上次妖兽祸『乱』时遇到的鲁有亮就是寒天门冰阁弟子。张怕对他印象还算不错。而其他所谓的寒天门弟子不过是分支弟子,门主是寒天门内宗出身,脱离师门后挂着寒天门旗号自成一派。寒天门对这些事情爱理不理,只要不伤及无辜百姓,随便你折腾。经过数百年演变发展,才有今日之局面。张怕不知道这些,他对蛮族的认识就是寒天门和水月门,但是浅薄认知不耽误他杀人,他只问这人是否改死,哪管你出身何处?于是整天在蛮族上空飞行,只要发现些微灵力波动就去查探,辛苦一月没发现鬼徒踪迹,倒是见过十几次打斗事件,或几个人或十几人,奋勇拼命,让他连连感慨,哪里都有不怕死的人啊。随着追查范围越来越广,一月后来到座高山,山上白雪堆覆,银亮齐天,自半山腰以下却是春意盎然,上白下绿,上寒下热,凑到一起便成为一副奇异美景,可是就在这美景中有人打架,两帮人一伙儿二十多人,一伙十人,分成许多个战场或单对单,或单对多在山前草地上凶悍撕杀。张怕神识扫过,人多的一方是术士,人少的一方居然是游士。这个族群很少见,与修士佛士术士方士都不同,是天底下最正气凛然的一伙人,虽然偶有败类出现,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好人中的好人,其中最厉害的一帮人号称游侠儿,不但实力超群,且极有号召力,多是做过无数件侠事才有资格担起这个名号。如果是别人打架,张怕看看就算了,但他对游士素有好感,当初和金家结怨追杀金家『色』狼时就是游士帮忙追敌;而人数最多的修士,从来缺乏正义心,永远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张怕落到草地上,拿出黑『色』折扇,走向一个被围攻的游士。场中术士多,看见有人加入战团,虽然搞不清目的,但知道肯定不是自己人,当时分出两人攻击张怕。打架双方大多是筑基顶阶,惟双方领头人是结丹初阶修为,那俩人在天上拼命。张怕见术士抢先攻击自己,这就不须留手,折扇轻点,随手放倒二人,继续走向被围攻的术士。那两人昏倒引起更多人注意,又分出些术士围向他,放出法器打过来,有大斧子,有飞剑,还有让他很讨厌的攻击元神类法器,一名术士冲他吹笛子。问都不问就要杀自己?张怕脾气上来,人影飘散,好象许多个张怕同时动手,而后又归于一处,再看地上术士,无论有没有攻击他,全部被放倒。刚才有游士一个打四个,被欺负的够戗,这时候总算腾空舒缓一下,就想杀人泄愤,张怕冷冷说道:“住手。”短短俩个字,试问谁敢不听?人家呼啦一下跟影子一般放倒对方二十多人,咱这点水平根本不够看,所以一干游士倒也听话,扔下术士们不管,朝一起汇聚。张怕横加一杠子,惊动天上两名高手,尤其结丹术士心下大骇,嗖地纵向远处就想逃跑。张怕冷哼声:“回来。”一道白光刷地横在那名术士眼前,是柄法剑,剑尖正对他咽喉。术士不死心,人往上飞,可是他动剑也动,依旧指着他的咽喉。连续几次尝试知道逃不掉,只得老实回来,眼中全是怒意,恶瞪张怕,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为什么帮助游士。张怕招回伏神剑,看向众游士问道:“怎么回事?”游士们被张怕救下,心存感激,天上那名结丹高手赶忙飞回来,冲他鞠躬连声称谢,然后才说为何打架。他们打架的原因正是张怕想要寻找的东西。越国边境几座城市连续发生数起丢失幼女事件,闹得民心惶惶,游士得知后派人查证,多方寻查时碰到一伙术士和修士的混合队伍,押着三辆马车北行。游士一经探察,发现车上是普通女子,而且气息慌『乱』。于是拦下询问,双方就打了起来。人贩子是十几个修真者,分出大部分人和游士打架,其余人赶马车回行。那些游士修为不高,打斗中死去两人,被人贩子从容逃脱。残存游士传回消息,便由结丹游士带队继续追踪。马车行的慢,在蛮族境内被众游士截住,即将全歼敌人之际,眼前这批术士出现,不语不问直接和游士打杀起来,让人贩子押着马车再次逃脱。张怕听得仔细,边听边点头,了解事情经过后走向结丹术士,轻声问道:“贵姓?”结丹术士一愣,不明白张怕想干什么,但是这家伙『性』子高傲,冷眼看着对方说道:“这里不是汉地,你想在这张扬可得打听清楚才行。”“哦?打听什么?”张怕回头冲结丹游士说道:“把马车追回来,受伤的就不用去了。”结丹游士听令而为,带着还算健全的八名手下追过去,只有两名伤重者坐在地上看张怕如何帮他们出气。结丹术士面『色』一变,随即冷笑道:“这里是寒天门的地界,你一个修士最好早些离开,不要瞎趟混水。”“寒天门?”张怕轻笑一声:“你认识鲁有亮?还有杨晋?”他与俩人曾经并肩杀过妖兽,算是战友。结丹术士面『色』一变,紧着问道:“您认识鲁长老和杨长老?”“他俩成长老了?”张怕心道升的够快的,手指着两名伤重游士继续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吧?”结丹术士没回话,反说道:“如果前辈与鲁、杨二位长老有旧,也算我寒门中人,这一场纠纷就此揭过,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谅解。”“我谅解什么谅解?事情都和我无关,劝你一句,别说废话,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张怕冷声道。他俩说话,两名受伤游士可是吓个够戗,听得张怕与敌人相识,暗道坏了,心情正一紧的时候又听到这句冷语,两人心底一宽,大声说道:“于老大为人光明磊落,断不会说假话,前辈请放心,若是于老大说的是假话,我二人把『性』命赔给你。”张怕闻言转身冲二人笑道:“放心,我会问清楚的。”再对结丹术士说道:“如果有术士和修士去绑架普通女子,你说这事情对么?”结丹术士面『色』发白,他听出张怕话语中的阴森冷意,咳嗽一声说道:“前辈,我对那些事情不太了解,有同门发警讯,我赶过来帮忙。”张怕呵呵一笑:“这么说你还是急公好义了?可惜啊可惜,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我问的是这件事情对么?你回答错了。”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口,手中折扇刷地展开,在该术士面前一划,右手自肘以下无声断掉,啪地落到地上,跟着鲜血激溅。张怕没有制住结丹术士,该术士也时刻警惕,但是张怕速度太快,术士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手臂已经摔落地上,而后传出声嘶吼:“啊!我要杀了你。”他也就能喊句话,张怕折扇划过他胳膊,随之合拢成束,反手一点将术士制住,轻声道:“再给你说一遍,听好了,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说假话,明白了么?”术士死咬着牙,眼睛里全是怒火,硬挺着不说话。张怕瞅着术士看,等了会儿没听到回答,微微摇下头:“回答错误。”手中折扇刷地展开又是一划,术士另一只胳膊断掉。然后继续说道:“第三次,再回答错误,杀了你。”声音很轻很慢,仿佛在说什么与己毫无关系的话,但是其中蕴涵的冷意,即便是被制住摔倒在地的二十多名筑基术士也能体会的到。结丹术士很硬,大喊道:“快杀我!”张怕呵呵一笑:“好样的,你不怕死?我就不信你门下弟子也和你一样不怕死。”左手凌空虚抓,抓过来一名筑基术士,张怕把他杵在地上,笑着问道:“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