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梅香启航

明王历三五五年二月一日，刚好还是梅花盛开的月份，浪思为刚完工的海峡，举行启航典礼。原本预期会在六月完工，因为多了黑鹰军团和清梅从江南请来的十多万劳工，提早几个月完成了。“这条海峡以我两位爱妻命名，就叫梅香海峡吧。另外，枫港改名为梅香城。”当程林要浪思为海峡命名时，浪思想都不想便以清梅天香的名字来起名。浪思又命在海峡两岸种满梅花树，以后全条海峡确实有梅花飘香的色彩。梅香海峡将北海和大汉帝国分割出来，就像一座独立的岛屿。其实它比起帝国一些运河更狭窄，只是因为流经中间的是海水，而称它为海峡吧。它大概可以让三艘到四艘楼船级战船并列航行，与之相比，黄河流域最浅窄的位置，也可以容纳超过十五艘楼船。由于海峡的用途，主要是让商船通过，故此挖掘得比较深，适合载货量大，吃水深的商船。海峡上面，有两条桥从北海通到徐州，这条桥都建筑在两面较高的山丘上，没有影响船只在桥下出入。由于桥身较长，基本上是用石头制造的。浪思看着梅花飘香的情景，灵感一到，便将北面的桥命名为飘香桥，南面的叫梅花桥。两条石桥近北海那边，各自建立了一座要塞，用以防守，不让敌人通过石桥。在梅花寨和飘香寨，浪思下了一道死命令，任何时间都必须有至少两万人驻守，浪思计算过，只要对付狭窄桥面的敌人，二万就差不多了。两座石寨平时可容三万人，战争时应该可以供五万人在内守备。两条桥相距甚远，正常是看不到彼此的情形。浪思在两条石桥中间的海峡，在靠北海这儿挖了一条小水道，通到附近的一个湖。那个湖命名为梅香湖，被浪思列为一级军事重地，除了高级将军外，甚么人都不可以进去，可疑人物靠近先行拘留起来，五天不见浪思亲来提审就自动斩首。在梅香湖中有一万水军，他们算是浪思的水上亲兵吧。他们的职责，就是守备着两条石桥的安全，有什么动静，他们就必须先去支援。平时那支水军在梅香湖中训练着，有任务就须通过那条小水道，走到梅香海峡。那条小水道只能容下一艘楼船航行。南面的尚德港，已经被浪思更名为长白水寨，用来纪念自己被敲诈了的兄弟，让他到这儿努力工作了一年。这儿是一个水军基地，由五万水军驻守着，用以检查来往商船。海峡出入口最狭窄地方，有一座水陆要寨，他是用来保护着海峡出入口的安全，让长浪军拥有对海峡的绝对控制权。它是用石头搭建的，反正挖海峡时挖了那么多石头，令它完全不怕火攻。所有箭矢已经在箭台上准备好，一声下令，就有几万枝箭射向出入口。同时在要塞中，配备着大量的油，万一水军被敌人攻破时，要塞的守军可以将油倒进水中，封锁出入口。浪思要求这儿必须至少有三万士兵驻守。另外，它会负责向路过的商船，收取过海费的。长浪军和邱家拿了几千万两出来建海峡，要求免费通过有点说不过去吧。最后到梅香城了，由于绝大部分挖掘工人，现在都住在梅香城，所以浪思将原来的枫港，升级为一座城池了。它暂时没有城墙，但浪思已经让城墙开始建造。现在北海的人口比例，梅香城有一百二十万左右，几乎全是挖掘工人和他们的家属，长浪城则有一百八十万。梅香城的港口，是以一个“片”字型设计。港口外边对着黄海，由蓝鲛军团驻守着，防守港口之余，同时检查来往商船。中间狭小海路，有一座小型石寨，美其名为防御，实际上是收取过海费。港口内边就是商船的世界了，它连接梅香海峡到南边的长白水寨。港口已经建好了大量商船卸货的设施，足以应付二百艘商船同时载货卸货。港口划分了近一半地方，是让邱家的商船专用，实际上，这座港口是由邱家全权经营的，长浪军只是在分红罢。在启航典礼之前，浪思自然要尝尝这条海峡的好处了。当他从梅香城坐船到长白水寨时，心情实在太兴奋了，自己当年构想的工程，终于有完成的一天。清梅更是露出少有的激动，她坐着一艘载满货物的商船，安全通过了海峡后，她所设想的商业中心，帝国的贸易集中地，已经成功了一大半。同时她心里很清楚，这条梅香海峡，将给长浪军带来新的时代。它会带给长浪军和北海百姓无数的财富，它会为北海和长浪军制造极大的战略主动。不能通过海峡，就不能征服北海，要征服北海，就必先击败北海的水军。而且她相信，这条海峡会成为日后兵家必争之地，它必定会改变长浪军现在的形势，也必定会改变全个帝国的形势。清梅早就邀请了全国各地的商人，前来欣赏梅香海峡的启用仪式。有很多商人因为先前在梅香城干了不少生意，应邀而前来。其次就是新来的江南江东的商人了，他们知道北海挖掘着海峡工程，也没有想过，它有如此商业的用途。在亲自乘船从长江，经过东海，进入梅香海峡，再到黄海时，每一个人都两眼发光。这些商人都知道，华北到江南江东的生意最赚钱了。以前因为不能绕过北海而放弃，现在，这条海峡完全满足他们用商船运货的方法。有些商人已经悄悄差人回商会，准备好商船运货了。另一方面，在北海律法中，梅香城和全个北海，长浪军税收是一律以八税一，是全国最低的地方。而且和邱家的商会做生意，长浪军更豁免所有的税收，这样在价格上占有一定的优势。对于这点，程林曾经反对过，可是清梅慢慢向程林解释，与其向商人征收那较低的税率，倒不如让他们大部分的人跟邱家做生意，在价格上赚回来。清梅保证，每年长浪军从邱家的分红不少于一千万两银子后，程林没话说了。事后证明，长浪军在梅香城的三分之一利润，从来没有低过一千万两。清梅早就用邱家商会的名义，发布了在启航典礼上，邱家将有大量精美的金银珠宝拍卖。有很多前来的商人，都是被自己妻子小妾“押”过来。先前清梅已经让不少商人见到，那些由海珠制成的精美首饰，没有办法，女人都是喜欢这种东西的，看来这些商人将会大大破财了。金花蝶舞会在启航典礼上打向头炮，大部分的人商人都看过一些歌舞表现，但肯定没有看过超过二万人和四十艘船组成的演出，连皇上也应该没有机会。清梅早在几个月前，就聘请了舞会为了今天的演出筹备。彩霞和杜慧自然应允，她们都拒绝收取报酬，说清梅协助它重上轨道，又在监察部下令查封之际，由天香软求下得以维持下去。于是清梅就拿了几只制作精美的海珠首饰，送到舞会。女孩子可能对钱没有兴趣，但没有人对这些金银珠宝反感的。所以杜慧便安排了今天的大型演出，一方面为了替自己宣传，另一方面，也多谢太守大人给予他们现在幸福的生活。有了学院新来的一大批老师，这些女孩子的歌舞艺技更上一层楼，又得到精心的编排。这些商人以前都没有想过，歌舞表现是可以水陆混合表现，她们在行走的船上唱歌的，陆上的的人在跳舞，水陆交错互换的演出，甚至有人表演失传了很久的精彩杂技。这些令人如歌如泣的音乐，千变万化的舞蹈，令绝大部分人都毕生难忘。他们都不知道，原来北海竟然有一支这么精彩的歌舞团。这也很难怪他们，他们平生很少接触这些东西，金花蝶舞会在江南江东没有生意，他们不知道是情有可原。至于华北的商人，他们正惊讶着，怎么平时看惯了的歌舞队，会有如斯快速的进步。除此之外，挂满船上花花绿绿的绘画，也令在场的客人目不暇给。在一支又一支的舞蹈，一首又一首音乐歌唱演过后，最后由杜慧领着一班名叫“海神乐队”作最后演出。这首歌大意是向海神祝福所有商船的人的安全，这队精心挑战的三百人的乐队，其歌声打动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令所有人都如痴如醉。待最后，杜慧更独自唱出最后一段“…………不管有多少风暴多少浪被掀过，有了你我已经别无所求。希望你紧紧相守换取平安，甚么话都不必再说。曾以为曾经付出曾被你伤害过，这世上只有你对我眷顾，直到我慢慢感受你的祝福，才了解，今生注定，在你怀抱。………”她甜美的歌声，震撼着众人的心弦。这首被日后千千万万靠水维生的人，称为“海神祝福之歌”，所有水手可以不知道雇主的名字，但没有人没听过这首歌的。“海神乐队”成为所有商人争相聘用的对象，在航海中为他们祝福。杜慧更是一夜成名，没有商人不认识她，也以邀请到杜慧高歌一曲为荣。当年在街头的卖歌女，在今天成为了全国最触目的歌星，她真不知如何去感谢彩霞。“杜小姐，小生有幸与你共结良缘？”“多谢先生好意，杜慧已经嫁给了长浪军程将军了。”听到杜慧这句话，后，有很多人极之失望。从此之后，金花蝶舞会的名字，为全个大汉所认识，它的生意，以几何级数上涨。歌舞表演后就是参观梅香城，大家见到内港的配套设施，已经很明白，长浪军和邱家是以这儿为商业贸易港口。外港的几万水军，也加上南面的水寨，令他们觉得这儿很安全。梅香城刚刚“失业”的挖掘工人，大多都可以作称职的水手，绝对不怕不够人手。邱家展示出全国各地的货品，并带他们到货舱参观，让他们了解这儿可以买卖全国各地的货品。清梅更让她和长浪军近一千艘商船航行，告诉他们邱家雄厚实力，跟它做生意无往而不利。最后是最哄动的珠宝拍卖，清梅已经叫人赶工制起了几千样珠宝首饰。其中最引人触目的，是一件叫“鱼目混珠”。它在金花蝶舞会一些画家，和邱家的珠宝工匠合作制造出来。全条鱼身都用细少的贝壳当成鳞片，两眼的珍珠发出耀眼的光芒，口中的巨型海珠更令“鱼目混珠”增添上灿烂的色彩。清梅没有拿出它来拍卖，却当众将她送了给天香。天香并不喜爱钱财，但这等巧夺天工的艺术品，令她极度高兴，更当众揽着清梅亲吻呢！虽然她们时常在浪思房中，没穿衣服的出现这种场面。浪思实在是佩服清梅的奸商才华，他知道这些珠宝总成本，不会超过一百万两。可是她巧妙的利用女人的虚荣心，和对金银珠宝的狂热，不断将拍卖气氛推上高峰。最后，这一大堆珠宝首饰，卖了六百万两的天价，更奠下梅香城成为珠宝业的龙头大哥位置，有人更出价一百万两，要天香让出“鱼目混珠”呢。浪思心中慨叹着，女人的钱真是容易赚。这一天的启航典礼，没有人不感到尽兴。所有人都觉得满载而归，精彩美妙的歌舞，无尽的商机，巧夺天工的珠宝，令全部人都大开眼界。清梅苦心布置的典礼，得到了她所期待的效果，这个典礼的成功，令将来梅香城的收益大大提高。它吸引着商人前来做买卖，吸引着喜欢金银珠宝的人，吸引着想到来享乐的人。启航典礼的结束，正正代表在长浪军进入另一次启航，也令长浪军进入新的时代。金花蝶舞会更是一炮而红，成为了黄海和东海一带，最引人注目的娱乐场所，彩霞为了满足前来舞会欣赏的人，特地在长浪城买了一处跟军营差不多大小的会址。杜慧没有忘记当初成立金花蝶舞会的宗旨，没有忘记继续去收容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孤女。在启航典礼中的演出后，有超过五千人愿意成为她的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