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商联民论

梅香城的欣欣向荣，直接带起长浪城的发展。现在长浪军多了不少钱，平民百姓也多了钱花销，令两个城市一步步的成长起来。浪思和海琳也多了钱，去为百姓制造福祉。其实在财富上，长浪城比起梅香城差了不少，长浪城的民生，已经算在全国数一数二了，梅香城简直可以用富得流油来形容。长浪城的粮食价格偏低，民生用品又可以自己制造，要维持生活绝不是一个问题。工钱也比起其他地方高，特别是在梅香城，它的工钱，是全国最贵的。即使是一个搬运工人，也比李情的一名士兵薪水高，每天平均涌到梅香城找工作的人，超过一千人。人口的骤升，令北海越来越繁荣之际，同时也带起不少百姓中的问题。治安就是最明显的例子，这些新来的人，都不太明白北海的律法。有些富有的人，仗着钱财欺压百姓，甚至有人用上旧方法，先花钱买通官府的人。鉴于海琳亲自监斩了她的亲人，很少人够胆收受贿赂。有些本身就是流氓，好吃懒做，但只要一犯事，不用等守备前来，附近的百姓就已经将他们捉住了。在北海，套用关系是没有用途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就是某某的侄子，你敢拿我怎样？”“我管你是谁的儿子，就算你是冯大人的表哥，我一样要拿你查办。”官府的人员严重不足，令海琳伤透了脑筋。其实原本官员任命是要浪思亲自许可的，可是先前因为天香怀孕，浪思便交给了海琳。这位工作狂却做得不错，于是浪思宣布，以后官员任命交由监察部处理。梅香城人口澎涨的太快了，没有足够的人去管理梅香城，海琳便打起以前知识学院的同学主意。那班少年一听到当官，便跃跃欲试，虽然在北海，官员的权力不大，可是能够当官始终是一件光荣的事……梅香城于是便出现了一大班不到二十岁的官员，不过他们的能力中规中矩，算是可以控制着梅香城的秩序吧。很多知识学院的学生，都已经找到工作了，那些学生的学识，让梅香城的商人争相聘用。单就邱家的商会就任用了万多人了，拥有一技之长的人在梅香城是很吃香的事。不过，新来的学生，却没有一些基础的常识，令那些讨论会和辩论会越来越不中用。海琳跟一些朋友商议下，便顺势将讨论会扩张，令全个北海的人民都可以参与。海琳在长浪城，成立了一所平民讨论会，它是专给平民百姓来这儿畅所欲言。这个民论会，分了好几个范围，大致上是按年龄，居住地区，讨论话题等等。大家可以到自己喜欢的地方发言，海琳还不时举行一些辩论比赛，只要事前登记，就可以公开舒发已见。同样，这所平民讨论会，在开幕时，得到浪思的承诺，绝不会因为有人发言而犯法的，没有人因失言而被抓去坐牢。这所平民讨论会，开始时没有引起多大轰动，大家都是抱着吃饱饭没事干心态，跑去消磨时间，又或者听别人的辩论。其实一开始没有多少人敢发言，直到海琳让百姓开始辩论一些重要话题，例如“梅香海峡应否征收过海费。”“北海应否再扩大军队”等。这些对他们有切身利益的辩题，才慢慢吸引更多人的兴趣。很快，有不少人喜欢上这所平民讨论会了。原因有三点，首先，不少人在这儿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些平时没多少时间交朋友的人，总可以找到一些话题投机的人，意见相同自然话题多多，很多人因此成为朋友，时常相约来这儿闲谈，一起发表意见，更甚至当众结拜为兄弟。女人更容易混熟，这儿提倡男女平等，女人在这儿一样有发言权。在平民讨论会，他们慢慢就演变成几个大团体，大家都有相同的政治意见，相同的抱负，相同的想法，他们正恨相逢太晚呢。这些人一有空就会到这儿众在一起，海琳又时常弄些辩题，让两个有不同观点的团体辩论，每逢有这个情况出现，围观的人不少于一万人。这些团体都会精心找出理据，去支持自己和反对对方。他们更会派出自己方面能言善辩的人，去和对手唇枪舌剑。虽然胜利和失败没有什么好坏处，但可以将心底的说话吐出来，很多人都很开心的。第二个原因百姓喜欢上它，就是发现它有一定的影响力。这所平民讨论会，有时会对北海一些民生，政策，军事等等作出评论。过了不久，他们发觉这儿的官府，有时真的会按照大多数的人意见去办事。“主席。大会。小民某甲，希望官府可以建立一所医疗集中地，将大量的大夫聚集在一起，并以廉价为平民百姓诊治。因为北海有不少人付不起诊金而病死。另外………………”“主席。大会。小民某乙。对于刚才某甲先生的意见，小民深表赞同………”这个话题足足谈了一个月，有超过十万人有这个希望。很快，浪思就公布，在长浪城设立一所大型平民诊治的地方，称之为民诊部。所有北海的百姓，都可以用微不足道的价钱，来这儿看大夫。对于小孩子或老人更是不收诊金。另外，又有很多老人希望，官府可以让老人或小孩子免费欣赏歌舞表演。对于这点，海琳和浪思吵了足足三天，最后浪思公布，长浪军一年拨给金花蝶舞会五十万两，让北海的老人家和小孩子免费到场观赏。如此一来，只要有很多百姓，在平民讨论会同意的事，而且又不会有太大的坏影响，浪思都会一一满足他们的需求。很多人都意识到，这座平民讨论会，是大家向太守大人诉说希望的地方，是大家可以通过冯海琳，让太守大人知道他们需要什么。最后一个原因，就是有不少人被邀请去当官。他们都是在平民讨论会中，有突出的表现，他们不一定要学富五车，只要在发言时，对某一方面有所专长，都有机会得到冯大人的赏识，进而去当些合识他们的官位。于是，很多人为求得到海琳的赏识，争先恐后的来到这儿来发表意见。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有些人根本不知所谓，在这儿乱说一通，务求来碰个运气。对于这些无理取闹的人，海琳想到了一个方法。她在长浪城不同的地方，按照那些地区人口比例，来给予他们多少席位。离开长浪城较远的小镇，也可以分配到席位。那些地区的人，只要得到该地区其他百姓的提名，通过竞选，得到最多的百姓的支持，就可以进入平民讨论会。有资格进入平民讨论会的人，每年都会得到不少薪水，较远的小镇更可以在城中居住，官府给予他们薪水和居住地方。在钱和名誉的推动下，有不少人都来参加竞选，为防止有人进行贿赂，监察部都会派人四周巡视，涉嫌贿选，照样重罚。这些人会在两年重选一次，在这个方案下，参与平民讨论会的人，不是有学识，就是很得人望，他们都会尽力会自己区域的平民争取福利，务求下次可以再当选。他们会就一些重要问题，政策等进行讨论或辩论。由于这些人学识水平较高，又背负着平民的利益，通过的建议比较有理据。虽然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权力，只可以在这儿耍嘴皮，但绝大多数的人都了解，在这儿讨论过后得出来的结论，太守大人是会拿来作参考。很多事可以证明，太守大人是会满足他们的意愿的。商人和平民，自古以来都维持着很微妙的关系。两者不可以独立生存，没有平民，商人就没有货物，也没有销售对象。没有商人，平民就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也不能卖出自己多余的货物。两者又不能合作愉快，商人总希望高卖低买，工人的工资越低越好。平民也是希望高卖低买，能在商人手上赚的钱越多越好。这两方面时常发生争执，但又不可能扼杀对方。对方的存在是必要的，但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得到多点利益。两者确实是相辅相承，但又背道而驰。平民讨论会，参与的大多自然是平民百姓。虽然商人是带起北海的经济最重要的因素，但商人是唯利是图的人，为了赚钱，可以出卖灵魂给地府，有时会做出有害平民的事。所以这所平民讨论会，很多时都会针对商人作出一些提议。当这些提议送到浪思手中时，真是令他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北海是以商人为发展主要，没有商人北海根本没有眼前的繁荣。这些提议根本没有从商人利益去看，有人更建议赶走所有商人等。令浪思不知如何是好，便将这些提议丢在一旁。清梅看在眼内，她发现那所平民讨论会，影响力日渐扩大。北海有很多官员，都很乐意按照它的意思办事。在很多官员的心里都有着潜意识，既然老百姓都想这样，那就这样吧。这种依赖心态，令平民讨论会无意中引领着北海的政策。这本来不是一件坏事，但这所平民讨论会，时常攻击商人的利益，总希望商人不要赚到钱。当然，在北海是浪思说了算，这所平民讨论会，完全没有任何权力，浪思是不会伤害商人的利益。但长此下去，有一天商人会被吓跑的，清梅不想让北海的命脉，被这些人摧毁，也想维护商人的利益，便想到了一个制衡的办法。她在梅香城，也成立了一所商人联合会，按其贸易货物和交易比例，向那些商家邀请代表，到这儿发表意见。商人自己很想维护本身利益，而且清梅还说，他们说的话，通过的建议，这儿最大权力的人，一定会知道的。清梅是浪思的妻子，自然可信。虽然人数远比平民讨论会少，但这所商人联合会，也运作得井井有条。由于这些都是商人，自然以商人的利益为出发点，对北海的事作出评论。当然，有很多观点是跟平民讨论会完全相反，故此两个讨论会时有争执，不过只是耍嘴皮而已，不会动手打人的。这两个讨论会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最后，清梅和海琳，两人干脆约定时间，就一些相反的提议作出辩论。这下可精彩了，这两方人都派出自己的辩论精英，来和对方吵得面红耳赤。两位主持人，清梅和海琳，更时常展开激烈的争辩。海琳的口才算是不错，但远远不及清梅，她之所以能够战成平手，完全是因为平民讨论会人数较多，提出来的论点覆盖范围广阔，令海琳收集的意见比清梅这边多。商人总会讨价还价，口才比平民好得多，故两者时常战成平手。海琳和清梅好像都爱上这个玩意儿，两人时常吵得不可开交。“商会主席，有很多商人时常欺骗工人，克扣工资，民会要求北海官府定下法例，订立工人最低的工钱，以免工人再被无良商人欺压……………。”“民会主席，工钱是商人和工人双方同意，大家你情我愿，没有什么欺骗等情况…………”她们两人经常展开骂战，有时骂得不可收拾的时候，调停的人就会出现。呵呵，自然就是天香了。清梅一向让着天香，海琳更当天香是她的大姐，只要天香一出现，两人就会自动闭咀，去请浪思裁决了。没有人不知道清梅是浪思的大夫人，这样去找浪思评理，海琳没可能成功的。很可惜，所有人都猜错了，第二天，浪思就任命海琳制定最低工钱和一些保护工人利益的律法。令众人都相信，浪思并不是偏袒自己妻子的。“商会主席，商人赚那么多钱，交多点税来造福北海的百姓是很应该的。能者多付这个概念，没有人不清楚吧。商人在北海，在过去一年所赚的钱，是全个北海人民税收的一倍，拿多些钱出来交税不算过份吧……”“民会主席，北海提倡人人平等，每一个人交的税自然要一样。每一个人赚多少钱，是看他有多少能力，若有平民不满商人可以赚那么多钱，那么商会欢迎他加入商人行列……。”老戏又上演了，天香拉着两人去找浪思。不过这次是清梅胜了，第二天，浪思重申，北海人人平等，每一个人的税率是以八税一，不管是商人，或是平民。令众人都知道，不论是商联会，或是民论会，只要是有道理，浪思是不会偏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