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明星效应

“慧慧，梅姐有件事想拜托你的。”“咦，梅姐有什么事呢？慧慧一定替梅姐做到的。”“这个嘛，梅姐想赎回那些战争债权。”杜慧听了后，又诧异，又开心。为了那些战争债权，杜慧有得忙了。她曾经承诺过会替有战争债权的人，献唱一天，加上四处走动，未来三年都没有空。若果赎回战争债权，令她可以减少外出献唱，她倒是很乐意的。只是……“梅姐，慧慧又没有那么多钱，怎样帮你呢？”“这个嘛……自然要委屈一下你了。”奸商的笑容，再次浮在清梅的面上。很快，建业城就贴出了宣传告示。“金花蝶舞会副会主程夫人带着七千人，十天后到建业城，作一个月大规模水陆混合演出。请大家多多捧场。”这道消息，比起长浪军蓝鲛军团歼灭江东水军时，在建业城做成更大的轰动。“什么？程夫人离开北海到建业献唱？太阳从西边升起来吗？程夫人从来不离开北海的。”“哗，有七千人一起来表演啦，快点去买票……”“舞会平时很少来建业城的，怎么突然来搞过大型表演？”“我还没有听到程夫人的歌声呢，真的有那么好听吗……”清梅用了建业城的将军府，换来杜慧到建业城演出一个月。对于杜慧这点没有什么，她为清梅做事也不用这些报酬的。要不，杜慧不会为了战争债权，而承诺四处献唱了。只是清梅说那座将军府，是何定南以前的住所，面积很大，适合改建成歌舞厅，那位奸商心中还有个鬼主意，便拿它作个交换吧。舞会先前是很少到江东来，而且有七千人离开北海，这次还是头一遭。杜慧也是第一次离开北海献唱，自然成为这次表演的压轴。很快，一个月的门票，已经被卖光了。一时间，建业城人头涌涌，很多人对七千人水陆混合的表演和杜慧的大驾光临，显得很热情。杜慧这位灼手可热的歌星，引来无数人捧场，而且门票不贵，老百姓也负担得起。这个月来，建业城充斥着江东各地涌过来的人，江南扬州那些没有到过北海的人，也慕名而来。邱家商会没有分到门票收益，不过光是这么多人，邱家商会的客栈，饭馆，买卖的商号，酒庄等等，就客似云来，生意蒸蒸日上。当然这些只是附带的收益，最重要是地价的升值。舞会这次来建业城演出，令人流增多，带起了这儿的商业气氛，令物资等流通得更快。建业城本来就很繁荣，只是经过贸易战和兵灾的洗礼，令这儿死气沉沉而已。这次杜慧的演出，一扫先前的颓丧。同时旧将军府改建成舞会的会址，直接发展将军府附近的娱乐事业。舞会常驻在建业，带来的观众，吸引着人流，相对令地价提高，这也是清梅的如意算盘。一个月后，在舞会和杜慧的刺激下，一切如清梅所愿，建业城的土地租金，慢慢开始升高，也带起了地价，令邱家商会间接得益。那些开始赚钱的客栈，酒庄，整体全都升值很多。要令那些拥有战争债权的人，愿意提早让邱家赎回，和放弃债权的利益，自然要给予相当的补偿。江东战利品中的那些货物，清梅一直没有处理它们，现在是时候了。那八千万的货物中，清梅将六千万货物，运回梅香城。推出给那些拥有战争债权的人。“很多谢过去大家支持邱家商会和长浪军，现在邱家商会将用向长浪军换来的战利品，以梅香城价格三分之一出售，当然，大家只可以用手上的战争债权来买，并放弃债权的利益。”这些商人感到兴奋，战争债权是稳赚不赔的。只是现在邱家商会提前赎回，给予的条件实在太好太好了。北海华北的商人，若果用债权来买丝绸和茶叶，运回华北立刻有四倍利润。江南的商人，可以在这儿买盐回老家，得到三倍的利益。同时因为战争，各地物资价值维持着高水平，更赚得多钱。虽然失去战争债权带来的好处，可是眼前他们却有更大的利益，而且战争结束了，他们都需要资金或货物来做生意，尽快拿回本钱，是他们最好的选择，清梅也是了解商人们的心理，而作出这个决定。这一大堆货物，自然极快的沽清了。先前清梅许诺，可以让有战争债权的人到江东扬州来抢先建立据点。可是他们来到这儿后，发现很多地方，不是属于何定南或官府，落入了清梅手中，就是早就给其他人买了。于是，清梅就直接出让土地，务求赎回战争债权。对于那些刚开始赚钱的地方，他们都趋之若鹜。清梅只卖给那些拥有战争债权的人，而且更以半价出售，令这些人心甘情愿交回债权。清梅千辛万苦令地价提高，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有些拥有债权的江南商人，看中了那些制盐工场，那些已经产出海盐的工场，比起几个月前，还是一片荒废的地方，自然价值大涨。清梅也不推搪，只要有足够的债权，她毫不犹豫便宜的卖给他们，反正制盐工场有很多，就算卖一半，也不影响目前生产。若果产量不足，便多建几座吧，手上仍然有很多土地。有不少北海的人，也用债权换来这儿的丝绸工场，或茶叶种植园等等。清梅对那些拥有债权的人十分豪爽，令他们尝到很多甜头，除了是为自己好友杜慧不用四处奔波外，更多的是想告诉所有人：支持邱家的人，清梅是不会让他们吃亏的。很快，清梅就将债权全部提前赎了回来。日后，当邱家商会发行债权时，大家都抢着购买，也是因为这次清梅难得的慷慨的结果。建业城地价慢慢攀升之余，也令舞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商机。这次舞会和杜慧前来演出，让头脑灵活的人看到，舞会的商业价值。这些少年少女，个个技艺出众，每次表演，必家引来很多人欣赏。事实上，舞会演出确实是吸引人流的最好渠道。于是，很多商家，开始聘请舞会的少年少女，来到他们客栈，酒馆，饭馆等等，到来表演，为他们作宣传之余，也引来消费者的光顾，从中图利。舞会内的艺术品，被他们买来摆放在当眼的地方，吸引路过的人的注意力，达到宣传效果。有生意作，舞会那会推搪？于是，在清梅的建议和协助下，彩霞特地为不同行业的人，提供不同类型的宣传活动。为了推荐某某布庄，一些漂亮的少女，穿上那些布庄裁缝做出来的衣服，展示给别人看，让其他人知道这间布庄的优点；为了令某些酒庄饭馆引来食客，舞会内会唱歌的人，也个别来到那些地方献唱；为了某些茶馆突出他们的茶叶，舞会的厨师，想出不同配合的小食，来衬托出茶叶的味道……日后那些时装模特儿，红得发紫的歌星，都是为了宣传活动而衍生出来的。一些精美的点心，下酒的小菜，也慢慢发展起来……。舞会的技艺，比起江东本身拥有的高出不知多少，也是舞会在江东受到欢迎的原因……“啦啦……啦……啦……”在建业城某饭馆内，有人在哼着歌。“先生，请问你是不是来自金花蝶舞会呀？”一名妇人带着小女儿来和他搭讪。那名妇人见到那名青年，甚有气质，哼着的旋律很优美动听，便立刻联想到他是舞会的歌手。“不错，这位大婶，我是舞会的人。”“太好了，这位先生，我的女儿自少就喜欢唱歌，先生可否收小女为徒？”那妇人提出这个要求。那妇人了解，让女儿学唱歌，将来可以赚钱来养家的。只是，那名青年的回答，却令她哑口无言。那青年却满面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这位大婶，其实我只是一名画家。刚才哼的小调，只是在舞会内随口学来的。若果你女儿想学唱歌的话，我可以推荐给我的妻子，她唱歌的本事比我强多了……”舞会对歌曲，跳舞等艺术文化有很高的造诣，没有到过北海的人是不清楚的，所以他们很快在建业立足，令自己的技艺散布在建业城和全个江东。一直以来，舞会的经营模式，全是收取演出的门票，和为商船护航为基础。现在多了一大笔额外收入，自然喜出望外。很快，被邀请作宣传，成了舞会一大收入，那些舞会的少年少女，很多都变得富有起来。有些人在某个领域内有过人的技艺，特别的受人欢迎，每到一处可以吸引很多人，做成了日后所谓的“明星效应”。梅香城在转口港上的弱点，清梅的忧虑，也向浪思提及过。浪思一向对妻子这方面，显得很信任，即使对她的意见并不了解，但也全力协助着她。首先，浪思的任命，令清梅做起事来事半功倍。现在长浪军统辖四地，北海自然是自己当太守了，孙荣在徐州深得人望，浪思不想去作改变。由于先前的许诺，扬州太守自然是吴子中，浪思觉得他不是朝秦暮楚，见利忘义的小人，情报上分析，他应该可以信赖。至于空出来的江东太守，究竟由谁来当最适合呢？浪思问过宋永祥，但宋永祥想都不想便拒绝了。好不容易才做回水军，要他去面对那些繁文俗节，简直是场恶梦。程林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按他的意愿，他比较喜欢现在的工作，最后，浪思便任命只得二十三岁的宋天心，成为江东太守了。宋永祥和浪思在水军布防上，早就达成了共识，由宋永祥和周仁控制黄河，而杨仪和宋天心扼守长江下游，提防上官武的攻击。宋天心从小就跟着自己，没有什么人比他更放心了。除此之外，他亲手擒获何定南，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军队讲究论功行赏，于是，浪思便将他推上了江东太守的位置。浪思知道妻子想改变长浪军目前的收入来源，本来他很疑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改变呢？只是他对妻子的商业智慧有很深刻的了解，她目前有干过一件亏本的买卖吗？浪思不明白清梅的商业理论，不过他知道，那些他不认识的事，还是交给清梅吧。有了邱清菊这位江东太守夫人在，清梅和邱家商会行事也会方便得多，虽然宋天心也不能以权谋私，但他这位太守大人，可以为清梅避开很多麻烦的。宋天心像长生一样，也是喜欢战斗的人，只是他经不起妻子邱清菊的撒娇，姐姐天香的说情，便勉强答应了这份差事。经过一轮讨价还价后，浪思同意宋天心可以在建业城建立一支十万人的水军，由他统率，其余水军交给杨仪，守在泸江港。有了妹夫当太守，清梅做事上来方便很多。招揽工人，原料买卖，各个部门优先处理邱家商会的事项……人事上，宋天心确是帮了清梅不少。其次，建设生产工场，开始时需要很多人建筑，搬运原料等等。浪思压下了不少反对声音，同意了由宋天心调动一些江东的军队，为邱家商会在江东扬州各地，加快兴建工场，令它们都能迅速投入生产。在清梅的提议，商人自愿出工钱下，浪思也用了军队协助他们建筑生产工场。为了这件事，海琳曾经和浪思争辩过……。“大哥，军队是用来守备领土，不是用来协助商人经营的，我坚决反对调动军队协助邱家商会和其他商人作建设。”海琳在议事厅中当众提了出来。“小琳，邱家也付出工资，那些军队全都自愿和乐意这样做的。”事实上，民论会对这件事没有多少意见。先前浪思也曾经用军队来建筑梅香海峡，令他们能够提享受到海峡带来的好处。同时，邱家商会并不是白白受惠，清梅同样向那些协助建筑的军人付出工资。这笔除了军饷外的额外收入，令很多军队的家眷不反对这个安排。商联会也一样，他们有些人在江东扬州建筑工场，也希望加快完工的时间。有些在生产工场中，得到更便宜的货物。只是海琳坚持反对。“大哥，若果军队插手经商，后果可能很严重。日后若果有商人付钱给军队，要他们用武力迫使平民百姓被商人剥削，甚至被卖去做奴隶，那怎么办？军队确实有这样能力，这就是官商勾结，后果么，受害的全是老百姓呀！小琳认为大哥错了，军队绝对不能帮助商人经商的，否则商人们就可以用钱，叫士兵来为非作歹，就算士兵们同意也不行！”海琳就在议事厅中，斩钉截铁的在所有人面前直说浪思的错误。这儿所有的人，已经习惯了海琳这样子和浪思说话的，对海琳顶撞浪思，直接指出浪思的错失习以为常。浪思倒没有想到那么深入，便试着向她解释着说。“事实上，梅儿是想透过改变邱家商会的经营模式，来为长浪军增加收入。她的出发点也很对……”“大哥，第一次，就有下一次，天知道什么时候商人拿钱，又要军队作这个作那个……”“小琳，这个……”“大哥，这个……总之不行……”海琳毫不退让，两人就这样吵起来。“那么小琳，下不为例好吗？”浪思最后向海琳妥协着说。于是，几个月后，邱家商会的的生产工场差不多全部投产时，海琳制订了律法。“长浪军军队所有士兵，均不得参与任何商业活动，违法者最高判监十五年，充公家产。”只是一方权雄，拥有百万雄师的人，也不能随心所欲调动士兵，还要向手下一名女子妥协，若果被其他诸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