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纵横四海

邱家商会在各地，赚钱最多的是生产工场，其次是各种货物的销售。清梅计算过，以邱家商会目前所赚的钱，扣除每年债权付出的利息，在十年后卖光家产卖光也远不能够还债的。不知是否善有善报（清梅暗中也作了不少善事的），还是清梅对统一大汉有不可磨灭的功劳，老天爷没有舍弃邱家商会。在清梅循序渐进的作生意时，她的妹妹邱清菊，却为清梅带来了一个发大财的机会。宋天心用了大半年时间，在南洋各地探访了几个小国，然后回到大汉。邱清菊很早就生下一子，取名宋子扬。现在天下太平，她为了想多点陪伴丈夫及儿子，便辞去了军官的位置，和宋天心及儿子一起到南洋各国。清梅在邱清菊到南洋前，便叫妹妹多带一些人。像当年到东洋岛国一样，那些人负责撰写他们的所见所闻，并将各地见到的东西，都买一些回来，看看有没有发财的机会。身为邱家的一份子，邱清菊并没有什么意见。在南洋找到一些小国，并没有在大汉引起什么哄动。按回来的人说，那些人的生活十分穷困，又没有什么金银珠宝，甚至只是用贝壳或铜等作货币，没有引起大汉商人的注意。不过在邱清菊带回来的东西中，清梅发现有种东西，非常有潜力赚大钱的，那就是香料。从妹妹拿回来，那些叫做丁香，肉桂，豆寇的东西，令食物制作的非常美味。食是人之基本，好吃的东西再贵也会有人来买的。於是，清梅便着邱家商会，乘船到南洋各国，大肆购买这些香料。水军已经制作好海图，到南洋各地不是一个问题。与此同时，清梅又和舞会的厨师，合作发展用香料制作的新菜式。果然，香料作出来的食物，加上舞会厨师精心研制下，一道道美味异常的新菜式，在邺城皇宫流行起来。在到南洋?窆合懔系拇?乩春螅?迕繁阍诖蠛焊鞯兀?乒阏庑┬虏耸健Ｇ窦疑袒嵩诟鞯囟忌栌蟹构荩??碧氐仄盖胛杌岬某?Γ?菔钡礁鞯厝ィ??庑┯上懔献龀隼吹亩?髯餍???刹时间，大汉的人民哄动起来，吃到美味的东西，是每一个人都想的事。虽然价钱较贵，但还是老百姓负担得起的，大家都争相到邱家商会的饭馆，品??这种新的菜式。甚至因为人客太多，很多时要预约几天才有机会??试。吃过的人，无不怀念这些新菜式。“喂，这种菜叫什么名堂，怎会这么好吃？”“又有新的菜式来了？好吧，就和上次的一起送上来好吗？”“这是什么东西？嗯，据我吃了那么多年，应该就是这东西令这道菜这么好吃。”“店家，这种菜怎样做出来的？”“这个嘛，你就要问问我们的厨子了。”商人很有头脑的，看到邱家商会突然而来的新菜式，无不四处打听如何去制作。当然，去问那只吸血魔鬼自然没可能了，他们只好向舞会的人埋手。最后舞会的厨师向他们说。“皇后娘娘不知从那儿弄来这些香料。”於是，香料这个名词在大汉流传开去了。按舞会的厨师说，要做出这些新菜式绝对不困难，一般人也可以自行下厨。不过，最重要的材料，也就是香料，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从那儿来的。清梅见时机成熟，便向人全国直接出售香料。因为香料弄出来的东西，好吃又令人感到新鲜，很多客栈及饭馆便抢购着这些香料。由於香料在南洋各地十分便宜，运回来大汉出售，算上运输成本，竟然有十倍的利润。然而，清梅却不能大肆贩售，最主要的原因不是运输上的问题，而是南洋各地生产力实在太落后了。邱家商会在其中一个小国中，买尽所有香料，也只能装上四艘货船。同时间，南洋小国见香料有人大幅购买，也顺势提高价钱，当然，他们提价再高，也不能和大汉的售价相提并论的。於是，清梅便向南洋各国提供农耕知识，农耕用的铁制工具，甚至用大汉的丝绸，茶叶及酒，来和他们作交易，要他们大量种植，并订下十年买卖协议。南洋国家的十分适合种植香料，加上又对大汉各项产品十分喜爱，大量的农民便为邱家商会，种植这些在他们看来不太值钱的丁香，肉桂，豆寇等东西。这些香料，短时间在大汉便流行起来，在朝鲜，东洋及西域各国，甚至可以卖到更高价钱。事实上，邱家商会贩卖的香料，根本是供不应求。它们实在太好赚了，基本上邱家商会只要一拿出来，一个时辰就被抢购清光了邱家商会不接受订货，很多时突如其来的香料售卖，很多人失去机会。不过为了得到货源，和以一个较低的进货价，那些持有邱家商会战争债权的人，便来和清梅洽商了。对於拥有债权的人，清梅倒是对他们十分慷慨。用战争债权来购买香料，比起正常用钱来买便宜一半之余，清梅更允许他们订货，保证了香料的来源。用债权换来的香料，运到中原各地便立刻赚了几倍，在西域，朝鲜及东洋各地，利润更是超过六倍。清梅用香料赎回债权，付出的成本比债权价值低，她也很乐意让支持邱家商会的人一起发财的。邱家商会自然不会将香料的来源透露出来，但纸包不住火，大汉的大商家，用尽方法，终於打听到香料的来源，是来自南洋各国。由於多年前清梅独?锥?竺骋椎暮较撸?贾略谘氨τ蜗分校?簧偃怂涝诖蠛Ｖ?校??悦褚樵杭吧桃樵涸缍ㄏ侣煞ǎ??铀?泻Ｍ急匦牍????写蠛旱娜恕Ｄ切┐笊碳椅?说玫交踉矗?泊蛩阕孕械侥涎蟾鞴??酢?只是，当他们到南洋时，却发现所有种植香料的农地，全部已经和邱家商会订下协议了。南洋各地的人老实朴素，并没有违反协议私下香料卖给这些人。那些大商家空手而回后，便和清梅相讨，用战争债权，来换取南洋各地香料种植场的买卖协议。大商家知道，直接从南洋人购买香料，比在邱家商会购买更能赚钱，而且是长远赚钱之计。事实上，买卖协议可以买来香料赚钱，清梅却没有为买卖协议付出分毫。每次和南洋人作交易，大家都是实货交易。将不用成本的买卖协议，换来战争债权，清梅想了一会后，便同意了。“娘亲，为什么要将那些香料种植场，卖给其他人呢？由我们自己来买卖，不是可以赚得更多钱吗？”林海逸问道。“海逸，钱是赚不完的。在我们作生意赚钱时，也要让其他人赚到钱，对待合作伙伴，是不能让他们亏本的。”“就像娘亲和你的琳姨姨争论一样，我们要考虑到对方的利益，自己得到好的东西之余，也要让对手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才是真正的合作。一个人不能将赚得所有好的东西，适当的和其他人平分，对大家都有好处。”“特别是那些支持我们，买进我们战争债权的人，让他们多赚点钱，日后我们邱家商会有什么困难时，别人也会乐意帮助我们。”清梅辞官，香料生意干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清梅得到最多的，并不是钱财，却是天伦之乐。清梅多了很多时间，和她两名儿子相处。每次清梅和其他人洽商，在辩论堂和海琳争吵，她也会带着林海逸及邱海明。林海风醉心於舞会的艺术文化，已经搬到邺城的皇宫去住，林海瑶年纪还少，却喜欢武艺，十岁的她已经和白玫一起到成都驻守去了，林海莹也对商业没有兴趣。在清梅当官期间，林海逸和邱海明，一直以来都是天香凑着长大，他们甚少有机会和清梅接触，甚至连杜慧和两个小孩子相处的时间还多。本来清梅和两位儿子的关系比较生疏，却在香料贸易兴盛时，和两名儿子多了谈话，重新找回母子之间的感情。“虽然很多人说我很像父皇，但是影响我最多的人，却是我的母后。我和母后相处时间不多，不过是她教导着我，如何去令大汉帝国步上富强的路。”五十年后，未来的海逸王，在他退位时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林海逸及邱海明，分别学习清梅各种本领。宅心仁厚的林海逸，他学到怎样和其他人谈判解决问题，如何跟人协调，妥协，合作。怎样为自己挣来利益之余，也要令合作伙伴带来利益，达到只赢局面。邱海明则承继了清梅冷血杀手及吸血魔鬼的血统，敲诈别人及吸光其他人血汗钱的是他的性格，也是一名标准的奸商。在还没长大时，就已经喜欢跟他皇帝老子讨价还价。浪思在多次争辩中，败在他的小儿子手下时，气得说他是大汉第二位冷血杀手。对於两个儿子，清梅倒是比较喜爱邱海明。邱海明和清梅的性格最相近，两人也以看到对手被敲诈为最大的乐趣。而清梅的另一名儿子，邱海明从小是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标准商人，他了解到邱家商会因为债务沉重，需要多赚点钱去还债。现在香料贸易兴盛，因为南洋生产力问题，香料始终不能赚得太多钱，特别是在热潮过了后，便失去谋取暴利了。按清梅估计，在香料贸易多赚的钱，到债权到期时，也只能赎回全部债权的四分之一。“娘亲，那我们商会怎么办？到债权到期时，我们便可能要用邱家商会的股权来赎回债权了。为什么不将那些香料种植场，卖高些价钱呢？反正我们现在是唯一的人，拥有那些香料种植场。”邱海明颇有商业头脑，也能想出笼断这种东西。“海明，这个嘛，嘿嘿，因为娘亲已经找到第二个方法，赚得更多钱了。”清梅满面奸笑着说。自从清梅找到香料赚钱方法后，便叫人更多关注南洋的各样东西。终於，清梅在不经意间，发现了比香料更好的东西：染料。邱家商会从一些植物中，找到提炼出红，黄，蓝三种染料颜色的方法。一向善於把握机会的清梅，自然看到这些染料的商机。大汉本身有几种染料，但成本高，出产又不多，所以这些大汉染料都是用在贵价的丝绸上面。大汉人所用的布匹，多数是净色的，有颜色的就会贵得很。这种染料，成本极低，可以种植出来，可以大量的提炼，可以将布匹和水染色，它们实在是最好的染料了。在香料卖得火红火绿之时，清梅也着南洋人，种植这种染料的原料。继香料为邱家商会赚个盘满钵满之时，染色的棉布，开始在大汉各地发售了。颜色令一件衣服添上美感，过去染上颜色的衣服都是比较贵的。廉价的有色布匹，非常受到民间欢迎。邱家商会本来就是生产棉布，不过染上颜色后，售价大幅提高。好吃的香料，及染色的布匹，一时成为大汉人民最为流行的东西。很多人猜测，这种染有颜色的布匹，和南洋有关。有些人到南洋查问，却问不出有什么结果。除了知道邱家商会大量购买三种植物外，那些南洋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是染料。在利益下，有些商人便向邱家商会，提出学习制作染色布匹的方法。由於染料成本很低，清梅从售卖染料，赚到的钱比香料更多。那些拥有战争债权的人，更是笑逐颜开，因为邱家商会通常都会用一半的价钱，将染料卖给他们。并教给他们如何用染料制作染色布匹。有人提出用债权，向清梅习得制作染料的方法。事实上染料的提炼并不很困难，清梅也没有想过可以隐密多久。最后，清梅及拥有债权的人，达成了一个利润共享的协议。邱家商会在梅香城，大量建设染料制作工场。每一份战争债权，可以向邱家商会换得这些染料工场一部份的股权。这些就好像那些商人拥有部份染料工场一样，甚至有足够的债权，商人们可以工场买下来。在香料及染料的贸易中，清梅花了将近七年，卖了邱家商会近半财产，就赎回所有债权了。香料及染料在大汉的流行，却带来了二个变化。首先是那些南洋小国，基本上在大汉的商人下，他们生活逐渐富裕起来，也慢慢被大汉的人同化。而最重要的变化，是大汉的人，开始和浪思一样，去探索大海。不少冒险船队到南洋甚至更远的地方探索，务求找到一些新的东西来发财。浪思再次请宋天心，到南洋及更远的西洋探索。促进国与国之间贸易之余。也想多了解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其他国家有些什么特别，更找寻机会吞并他们。以现在的造船技术，不能将船作远洋航行。不过在南洋，印度洋，甚至阿拉伯国家沿岸，也不时见到大汉商船队的踪迹。而大汉‘皇家军团’的水军，更是纵横四海无敌手，没有人敢惹大汉水军的。清梅更热心於找寻新鲜的东西，在宋天怜的领航之下，邱家商会不单止在大汉，在南洋，西洋各地也开始拥有它的商业势力。在大汉‘皇家军团’征服印度后，全个南洋及西洋都是大汉的天下了。几百年后，而大汉比西方国家及全世界，更早踏入大航海时代。可笑的是，后世的人认为除了宋天怜创立的天文学，石家三兄弟制造出最原始的蒸气船外，邱家商会当年贩售香料及染料，也是大汉最先踏入大航海时代的一个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