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张允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女工宿舍门前的那个雪人的面前。我紧紧的跟在她的后面,不得不说我的好奇心真的很重,也许此时我应该做的是逃离,离开张允远远的。张允在雪人的跟前站定,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它。雪人正好处在向阳的位置,一缕太阳光照在雪人的身上,雪人在一点点的融化。它不再像之前那样对着人笑,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精神,它快要融化了,就像一个人快要死了,是不是很悲惨?就像厂花所说的,雪人融化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它似乎在哭泣,因为它将在太阳的照耀下融化成一滴滴的水。我看到张允颤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雪人的头部,嘴巴里喃喃自语“牙子哥,我不让你融化,我不让你消失。”我站在雪人的不远处,微微的喘着气注视着张允的一举一动。张允转过了身,茫然的扫视着四周,最后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发疯似的捧起地上的雪一点点的往雪人的头上扔去。她要用更多的雪把雪人堆起来?她一点点的不知疲倦的把大捧大捧的雪重新堆在雪人的身上和头上。她这样有什么用呢?太阳出来雪人还是会融化。她很怕这个雪人融化吗?她为什么把雪人叫做牙子哥?我正在发愣间,张允突然扑在雪人身上大哭了起来。她抱着那个雪人,抱住它肥胖的身躯,抱住它雪白的头颅,哭的很伤心,很痛苦。我怔怔的看着,像傻了般一样。我再次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故事,有一个变态的杀人狂杀了人将尸体肢解,然后把肢解的尸体堆成雪人。这个雪人?不会是。。。。。“水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扭头,看到肖玲姐朝我走来。她可能是刚刚吃完饭,手里还拿着一个空饭缸子。“你站在这儿干什么?”肖玲姐问。我茫然的哦了一声“哦,没什么?”“太阳出来了,雪该融化了。”肖玲说。我一怔“什么?”肖玲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你吃过饭了吗?下午去上班吗?‘我摇了摇头“不去了,跟主任请过假了,今天我不舒服。”忽然我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张允她。。。。。”我转身用一根手指指着张允,然后我张大了嘴巴,张允不见了。怎么可能?刚才她还抱着雪人在哭?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