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章 卖唱父女

这些日子，是陈羽最放松悠闲的。一段时间的勤修，陈羽的九鼎炼神诀已经到了五鼎，神识已开，即使眼睛闭起，或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室，周围百丈之内，飞花落叶，秋虫呢喃之息俱不能逃。铃儿的九天轩辕神剑剑法，和镟儿的裂天破城矛在公子的指导下，也是突飞猛进。云嫣公主也曾几次偷偷出宫，来到羽表哥府邸找羽表哥玩耍。结识了铃儿镟儿两个人，云嫣公主非常高兴。云嫣公主天真豪爽，最烦那些婆婆妈妈的礼仪，对铃儿镟儿也不以下人视之，倒像是三个亲姐妹；铃儿镟儿跟着公子，也是从来没有那些啰里啰嗦的规矩，正好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陈羽在闲暇时便给她们将许多稀奇古怪的有趣东西，比如，二十一世纪的飞机汽车，电视电脑，陈羽换了一种方式讲给她们听，三个小妮子都是听得目瞪口呆，尚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般神奇的东西。宅了大约一个多月，三个人都已经闷坏了。府里的伙食也吃腻了，陈羽想起中山王城时的聚德楼的卤水香鸭，口水便又流了下来。陈羽便道：“铃儿镟儿，咱们今天不在府里吃，公子我带你们出去换换口味，打打牙祭。”两个小妮子听了，都高兴得跳了起来，铃儿道：“公子，你可真懂我们的心事。”三人换了衣衫，便上了王城帝丘的大街。帝丘的街道也是宽广而笔直，仍然能看到几百年前逝去的辉煌。大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三人在街上转了很久，这才在西城找到了一家香满楼酒家，因为，这香满楼酒家的卤水香鸭也很出名。三人进了酒楼，便有小二上来招呼。陈羽问道：“小二听说你们这里的卤水香鸭不错，给我上一只，再来些你们酒楼的拿手好菜，来一坛好酒。”这个小二答应一声，将陈羽三人带上二楼，正好有一张靠窗子的桌子，三人坐了，不一会，小二便将酒菜上来。陈羽闻着那只卤水香鸭扑鼻的香气，不觉口水又流了下来，撕了一只鸭翅便大嚼起来，全然没有高贵公子应有的斯文。铃儿镟儿虽然也早已馋得直流口水，可是毕竟是女孩子，还要注意形象，看了公子的吃相，都是捂着嘴偷偷乐。正吃着，忽听楼下街上一阵喧嚷，陈羽扭头向窗外看去，只见大街上围着一圈人，人圈中间是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看样子是父女。那老人大概是盲人，怀中抱着一张古朴雅致的琴，朝围观众人躬身一礼道：“老汉父女在此为各位乡亲献艺，若能不辱各位雅听，希望各位打赏一些。老汉在此谢过。”说完，那盲人老者便席地而坐，将古琴放在膝头，调了几声琴弦，那琴声叮叮咚咚，犹如山泉奔腾，又如山鸟相鸣，煞是好听。调了几声，那少女也随着和了几声，声音如珠落玉盘。随着盲老者的琴弦一起，便樱唇微启，贝齿轻露。唱了起来，那小曲似是自创，陈羽却从来没有听过，却是好听，铃儿镟儿也放下筷子听起来。一曲唱罢，那少女连连打躬，向众人讨赏。众人也纷纷将一些钱币扔进场中，少女一边道谢，一边去捡那些钱币。陈羽见这少女大约十七八岁，衣衫褴褛，天色已寒，却甚是单薄，有几处已经破了，肩上一处还露出雪白肌肤，但是这少女身材高挑丰韵，眉目如画，却是一个十足美人。陈羽从怀中摸出一块大约二两来金子，站在窗口笑道：“小姑娘，你唱得真好听，这块金子就赏你，不要嫌少。”说着便将这块金子抛了下去。那少女抬头见对面酒楼的二层窗户边站着一个年轻公子，正看着她笑，一脸的笑容像阳光般灿烂，报之一笑，将那块金子捡起，摇头道：“公子，太多了，小女子受不起。”陈羽道：“姑娘父女的琴声歌声真的是好听，这些金子也不算多，姑娘受之无愧。”这时，那个盲老者也站起身来朝陈羽拱手一礼道：“公子，无功不受禄，还请公子收回。”陈羽笑着摇摇头，心道，看来这父女二人倒是有些骨气。周围众人见这父女二人拒绝那个公子的金子，便议论纷纷。有讥笑这父女二人迂执的，也有赞叹他们有骨气的。两边正在推嚷，忽然街那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辆马车向这边奔来，，马车之上坐着一个身穿紫衣满脸虬髯的大汉。那大汉紫衫之上还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的金龙。马车之后，跟着十几个剽悍的打手。众人一见这辆马车，都像见了吃人猛虎般，呼啦一下便都散了，霎时间，偌大街上，只留下父女两个。那女孩见了这辆马车，吓得花容失色，紧紧依偎到盲老者身边。紫衫大汉驱车来到盲老者父女身边停下，跳下车来，手中马鞭一指二人道：“喂，百里老头，老子到处找你，你却在这里，欠我们白玉赌坊的钱该还了。”那老者急忙上前，连忙打躬作揖道：“大爷，老汉这几日生意清淡，实在没有挣了几个，还请大爷在宽限几天。”那紫衫大汉大怒，呸的一声道：“百里老头，你的债已经超了期限好长时间，谁有耐心在等你？今日要么就把钱还清，要么就将你女儿送到白玉赌坊抵债。”那少女一听，急忙躲到父亲身后，惊恐道：“爹，不要，我不要到白玉赌坊去。”盲老者一边护住女儿，一边哀求道：“大爷，求你放过我女儿，欠的钱过几天一定还上。”紫衣大汉怒道：“过几天，都tmd过了多少几天了。你不要不识抬举。西门老爷相中你的女儿，那还不是你们福气？给西门做个小妾，吃香喝辣，不强过你们每天风餐露宿，抛头露面？来呀，弟兄们，将这个小妞带回白玉赌坊。”紫衫大汉手下那些打手呼啦一下便围了上来，又两个打手便过来从盲老者身后便扯住那少女。那少女便拼命挣扎，老者也急了，便向他们扑了上来。紫衫大汉大怒，飞起一脚，便将那老者踢出一丈多远。盲老者摔倒街上，鲜血喷了出来，挣扎着要爬起来，另外几个打手上来一顿拳打脚踢，不几下，便昏厥过去。那少女见父亲被打倒，又拼命挣扎，向父亲扑去，紫衫大汉伸手便去抓那少女，少女着了急，翻回身来，抱住紫衫大汉的手腕张口要去，紫衫大汉吃痛，狂吼一声，抬起右手啪的一声巨响，簸箕大的手掌便扇在少女脸上，少女脸上顿时现出红红指印，被紫衫大汉打倒在地，昏了过去。紫衫大汉吼道：“妈的，像小母狼，还真下口啊！来人，将她弄到车上去。”那两个打手又过来，将少女抬起，一下便扔到马车上去。紫衫大汉拍拍手，跳到车上：“走！”那些打手个个趾高气扬回到这大汉马车后，像一群凯旋而归的勇士一般。紫衫大汉瞅了一眼横卧在车上的少女，一扯马缰，扬鞭催马，便要离去，谁知那马车辕马转个圈子，怎么也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