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章 铁羽军的兄弟们

陈羽要和铃儿镟儿、秦鸢几个出去打牙祭，庆祝教训公子沭，自然又想起了香满楼的卤水香鸭。可是百里一善的病这几天重了，明溪要照顾父亲，不能随去。陈羽安慰一阵明溪，要她好好照顾父亲。然后便带着几人又去了香满楼。香满楼的伙计认识陈羽，连忙招呼道：“哎呀公子，你可是有一阵没有来了，怎么，还是卤水香鸭啊。”陈羽笑道：“嗯，你的记性可不错，你的掌柜有你这样的伙计，想不挣个盆满钵满都不好意思。”那伙计连忙点头哈腰道：“公子夸奖了。请上楼，老地方，还是卤水香鸭，再来几样本店的拿手好菜，一坛老酒！”说着便招呼陈羽几人上了二楼，在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坐下，不一会儿，酒菜便端了上来。陈羽和几个姑娘正吃着，说着那天在公子沭府上趣事，突然听的楼下一阵喧嚷，一个大嗓门高声传来：“爷爷们现在没有钱，你先记着，又不白吃你的，罗嗦什么。再要啰嗦，爷爷们便将你这香满楼拆了当柴烧！”陈羽却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便招手叫来那个伙计问道：“楼下是怎么了？”伙计苦笑道：“刚才来了几个汉子，好像不是本国人氏，要了一桌酒菜，吃喝一顿，却说没钱，要记账。掌柜的和他们理论，却被一个彪形大汉打了一巴掌，不仅不给钱，还要将香满楼给拆了，唉，现在这世道……”陈羽道：“哦，那些人是哪里的？”伙计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听口音好像是北地过来的，大概是中山国那边的。”陈羽一听：“中山国？那大汉什么样子？”伙计道：“身高能有九尺，满脸络腮胡子，胸口敞着，里边好像纹着一个虎头。”“干猛！”陈羽和铃儿镟儿几乎同时道。陈羽对伙计道：“你带我们到那里去看看。”伙计一听急忙道：“公子认识这些人真是太好了，小的这就带公子去。”说着便带着陈羽他们下了楼，却见下边大厅一张桌子上坐在几个赳赳武夫，身上还都带着兵刃。一个九尺多高，满脸虬髯的彪形大汉却站在地上，一手揪着掌柜的领口，瞪着一双铜铃般的虎目，另一手紧握着钵盂大的拳头举在空中，掌柜的像小鸡一样被大汉攥住，动弹不得，一边哭声求饶道：“好汉饶命，你这酒钱也不用算了，就算小的孝敬几位爷爷，但求爷爷们不要坏了小的酒楼。”一个长的比较清秀的年轻人正拉住那大汉袖子，不让他打下，一边劝着。陈羽一看，这两个人不是干猛和陈二牛是谁？连忙叫道：“干猛，吃了人家饭却不给钱，却给咱们铁羽军丢面子！”那大汉一听有人叫出他的名字，转头一看，便放下拳头，丢开掌柜的便奔了过来道：“大将军！大将军，你真的是在这里。”陈二牛和其他几个人也都随着奔了过来，呼啦一下便将公子羽围在当中，纷纷道：“大将军，你真的在这里！”陈羽拉住几人左右看看，除了干猛和陈二牛之外，还有三个也是他的老部下，铁羽军左军校尉：周勇、蒋灏，左大权。陈羽激动地拉住他们几人道：“想不到真的是铁羽军的弟兄们！”转头又对香满楼的掌柜道：“掌柜的对不住了，这些都是我的弟兄们，刚才他们的酒钱我全算了，另外再给你些赔偿。”铃儿从怀中掏出十两金子递到掌柜的手中道：“掌柜的，这些够了吗？”掌柜的惊魂初定，这时又见楼上公子替这些野蛮粗豪的酒客还账，连忙点头哈腰道：“够了，够了，多谢公子。”陈羽笑道：“哎，应该是我向你赔不是才对。这些都是我的弟兄们。你在好好整一桌酒菜上来我们弟兄们要好好痛饮一番。”掌柜的连忙答应着去了。干猛几人又像铃儿镟儿打过招呼，两个小妮子随着公子在铁羽军一年，大家都非常熟络。那时虽然是男装，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小妮子是大将军的贴身丫鬟。陈羽又像他们介绍秦鸢，众人见过礼后，陈羽便拉着着众人又上了二楼。不一会儿，掌柜的亲自端上菜来，又提了两大坛酒。众人开怀畅饮互相叙说分手后的情景。陈羽提起一坛酒，给众位兄弟倒满道：“来，自从离开中山国王城之后，便没有和弟兄们好好喝酒，今天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众人都一起端起酒樽，一饮而尽，陈羽问道：“干猛，铁羽军弟兄们还好吗？”干猛叹了一口气道：“大将军，自从你离开铁羽军弟兄们之后，弟兄们便没了心气，再不是以前的生龙活虎。王城之乱后，风起舞那狗日的便做了铁羽军大将军，车胤那小子也做了左军将军，可是从前和大将军你相处不错的弟兄们却都受到排挤。不过车胤那小子似乎心情也不大好，在姬重面前也不得宠，倒是风起舞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左军弟兄们都憋着一肚子气，有些已经开了小差。我们几人在王城之乱中都被控制，也是这一阵比较松了，这才出来找大将军。”陈羽端起酒樽豪情万丈道：“多谢弟兄们还记着，我公子羽一定会回到中山国重建一片天！来，这尊酒谢过弟兄们！”众人又端起酒樽齐道：“弟兄们愿意追随大将军披荆斩棘，开创新天！”众人一阵欢饮，过了一阵，陈羽又问起大将军六叔公子恪，和老将军干婴，干猛和众位兄弟有些神色黯然，干猛道：“大将军自从被姬重去职之后，一直被软禁在家，连弟兄们去看望都不许，听说大将军心情郁闷，身体很不好，已近一月不能出门；至于家父，唉，本来身体就差，这次中山国乱之后，一气之下，竟然仙升。”众人听了都是默然。又问起中山国近况，陈二牛其他几个校尉也七嘴八舌说了起来，激愤之情溢于言表。自从中山国乱，太子重弑父夺位，做了新一代的中山公，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十四公子羽便流亡他国，不知所踪。可是这中山公姬重依然是每天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总是担心有一天公子羽率大军杀回中山国，报自己弑父杀母之仇。姬重常常在半夜之中被噩梦突然惊醒，冷汗淋漓，好像看见自己的父王被自己掐死时吐着舌头，面色青紫，虎目圆睁，眶眦欲裂的惨景，浮现在面前；要不就是惠姬在宫门之上摔了下来，倒在血泊之中……这些惨景总是挥之不去，像魔魇一般缠着他。姬重本来就疑心极重，这样一来，更是日渐憔悴，形容枯槁，性情也越来越暴躁，动辄无故杀人，在他身边的宫女太监若不是听他呼唤，谁也不愿挨近他，都怕无缘无故便惹祸上身。姬重疑心宫中闹鬼，又请来巫师做法，将整个中山王宫闹得乌烟瘴气。又在全国各地四处张贴文告，画影图形，侦骑四出，搜捕公子羽，重金悬赏只要得到公子羽的消息，赏格便是万金，封三千户！陈羽重重将手掌在桌子上一拍道：“姬重，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