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从木然口中,又得到了很多消息,原来每个水镜之中,看守者只负责收取奇金,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管,就仿佛一个透明人,只要你不在水镜内开战就可以了。这些奇金是要上缴给定时来收缴奇金的巡逻队的,那是从九环山里出来的人,一般都是有一个或者两个他心通带队,如果是一个,那就是一个中期,如果是两个,那就是两个初期。这些人一般带着十个天耳通,再各个水镜中收取收缴上来的奇金,水镜之中是用不了这许多奇金的,这些奇金都会被他们带走。除此之外,水镜看守者不管事儿,甚至都不离开水镜。而每个水镜之中,真正的首领人物,就是这里的最强者,或者是一个势力的领袖,其余的那些神通者,无论愿意不愿意,都要屈服于他的统制。这一个水镜之中,就是以冯日真为尊,他也是附近几个水镜之中,少有的他心通之一,留在水镜内的人,不但要上交奇金给看守者,而且还要上交一点给冯日真,这里的人都非常不满,可是没有办法,其中有几个特别不满的人,已经在外面被杀死了。而且每个水镜之中的情况都大同小异,可以说,这些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神通者们,在这里这个恶劣的环境下,就是一个被盘剥的奴隶。当然这些话木然是不敢在水镜之中说的,而是和胡来来到了外面。 悄悄告诉他地。一是和胡来交情不错,并且胡来很照顾自己,木然才肯和他说,而就是自己也确实对冯日真不满,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木然看到胡来带了一个他心通的高手回来,这样胡来现在就已经有了和冯日真对抗的本钱。 木然才敢说。本来正常来说,冯日真第一次看到胡来。 是应该让胡来缴纳奇金,可是因为胡飞在旁边,他这话才没说出口,看来冯日真对于胡飞也是很有顾忌的。另外木然对胡来说,这个水镜之中,基本所有人都恨冯日真,但是有两个人例外。 这两个人一个叫陈角,一个叫刘千,是两个天耳初期,是冯日真的手下,很多坏事都是他们两个出面做的,比如杀死敢于反抗冯日真地人。毕竟冯日真在这里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一般地事他不会自己动手,都交给他的两个手下处理。 这些神通者们,对陈角二人也是恨的牙根儿痒痒。正谈论时,两条人影回到水镜,木然指了指,“看,就是那两个人。 ”胡来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的计划的第一步,是必须先取得水镜的控制权,拉拢住自己这个水镜里的神通者,有一个稳固地后方,因为只有这样,你才有了和其他水镜首领平等对话的权利,到时候一一接触,和他们说明情况,同意自己计划的,愿意支持自己的。 自己就和他联合。 而那些反对自己计划,执意为虎作伥的人。 也就可以除掉了。如果你不首先取得这一个水镜的控制权,那么恐怕根本就不会有其他首领愿意和你说上一句话,虽然修炼界实力最重要,但是地位也是不可少的。而在这之前,冯日真和他的爪牙就是自己地绊脚石,是必须要除掉的。直面他心通,这还是胡来的第一次,无名那一次是迫不得已,并且实力差距太大,没有可比性,自己究竟是否具备了和他心通正面抗衡的实力,就要看这一次了。贸然出手是不可取的,胡来信奉这一点,即使要找麻烦,也要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何况自己地最后目的,是要拉拢人心的,当然不能表现的太狠。本来还想让木然多和自己谈论一些周围水镜的势力分布,但是里面竟然又传出激烈的争吵,胡来不得不停止了和木然谈话,回到了水镜之内。刚刚一回去,只见一些聚集在一起,两个天耳通正对一个神足通怒骂,木然就惊讶的对胡来道:“胡兄弟,我的朋友被欺负了。 ”胡来一看,刚才木然所指的陈角和刘千二人,正站在一个神足通面前,大声说着什么。胡来一听,竟然的讨要奇金地,而周围地人都忿忿的转过脸去,却不敢说话,看来是被欺压地不轻了。那个水镜看守者,则是在闭眼修炼,这里发生的一切似乎跟他没有一丝关系。和旁边的人一打听原因,才知道木然的朋友刚才被看守者警告,说他的奇金只能坚持到两天以后,两天以后还拿不出奇金,那么他就必须离开水镜了。而他看样子确实拿不出来,正苦恼时,陈角二人也上来要帐,说他欠了奇金还没给。他已经快要走投无路了,神足通在这里实在不算什么,但是被逼红了眼也是要反抗的,他已经没办法了,索性就对陈角二人说我们没有奇金了,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争吵了一阵以后,陈角二人对他道:“小子,既然如此,那好,两天以后你不是就要离开水镜了吗,我就看看两天以后你会有什么下场,希望你把握时光,好好过这两天的日子吧!”听陈角二人的威胁,那个神足通立刻脸色发白,他似乎想到了这二人的狠毒手段,自己的未来,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了。陈角二人阴笑着回到了角落,回到了冯日真的身边。冯日真满意的对他们两个点点头,然后微微睁开眼睛,对胡来胡飞这边扫了一眼,里面炫耀的意味非常明显。 意思就是:“看,怎么样!同为他心通,我才是这里地主人。 ”胡飞当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表情算是做给瞎子看了,但是胡来明白,胡来心里暗笑:“本来就想找你麻烦,正愁没有个由头。 现在可好,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转身对木然道:“木然。 你去将你的下品奇金拿出一块给你的朋友。 ”木然本来就有这个意思,但是奇金是胡来给的,他自然不好意思随便送人,现在听胡来如此说,立刻高兴的点点头,跑到了他地朋友身边,低声说着什么。…………………………两天以后。 木然的朋友在众人惊异地眼光之中,交出了一块下品奇金给水镜看守者。陈角和刘千立刻气的发疯一样的来到了他身边,对他怒吼道:“小子,你不说没有奇金吗?现在怎么又有了?”“我有没有关你什么事。 ”这小子仿佛吃错药一样的反驳陈角。陈角大怒,当场就想动手,但是被冯日真叫了回来,几个人一起低声研究着什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周围看这小子的眼神也变了。 有羡慕,有同情,有怜悯,即羡慕他勇与反抗的精神,又同情他即将到来地悲惨命运。那三个人嘀咕了一阵,之后陈角离开了水镜。 不知干什么去了。等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从水镜外面来了一个年轻人,进来要找王清,王清就是木然的这个朋友。王清一看,是自己在另外一个水镜之中的朋友,急忙过去问他何事。那人对王清说自己在鬼神之渊中发现了一点好东西,但是一个人做不来,想让王清一起去,并且边说边悄悄的比画,好象是说有奇金的意思。鬼神之渊中也是有宝物和奇金的。 只不过数量相对远远不如九环山。 而且这里的奇金都是阴冥属性为主的暗石,比如胡来现在地幽瘴玉就属于这一种奇金。 这种奇金数量比较少,相对也珍贵一些。王清立刻兴奋的点了点头,跟随他的朋友离开了水镜。那一边胡来和木然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二人起身离开了水镜,留下胡飞呆在这里。冯日真看到了几人的动作,但是他不担心,只要胡飞还在自己的视线里,那么就没有问题,陈角和刘千二人都是天耳初期,即使胡来木然二人想搞些什么,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几天他隐隐地感觉到了,胡来胡飞一伙儿人似乎要和自己作对,这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虽然胡飞一直不言不语,但是他相信这一伙儿人的首领就是胡飞,只要看住了他,其余的人根本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冯日真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很自信的,自己也有一些手段,别看胡飞个子大,但是他相信,真动手的话,胡飞未必是自己的对手。王清这小子明显是kao拢到胡飞一伙人那边了,这个没眼力的小子,自己现在就要让他知道,挑战自己的权威是多么愚蠢地行为,等一下这里地人就都知道了,在这个水镜空间里,自己才是王者,依kao这几个外来者,是无法和自己对抗的。在冯日真得意洋洋地盘算的时候,外面王清已经跟随他的朋友走出去了很远。“到底哪里有奇金呢?”王清问道。他的朋友看走了挺远了,站住了脚步,对王清道:“有,你身上就有。 ”“我身上?没有啊!”王清疑惑的道。“没有你拿什么交给水镜看守者呢?”“我交给看守者、、、你什么意思?”王清问道。“没什么意思,王清,你我朋友一场,我最后帮你说一句话,现在拿出奇金来,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来到了这里,就不必顾忌什么了,但是这个人还做出一副好人模样,似乎还在好言相劝。“好啊!没想到你竟然也和那些人走到了一起,我错可了你!”王清愤怒的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王清,你我都是蚂蚁一般的人物,不过蚂蚁也是有分别的,我就比你聪明多了,你这样不识抬举,我等一下看看你怎么死!”这时候,陈角和刘千二人幽灵一样的出现,来到了二人面前。“你、、、你们这都是计划好的,想害我!”王清惊讶的道。“现在才知道,小子,晚了。 ”陈角阴笑着。这三个人期待的看着王清,希望王清能求饶,然后他们再动手将其杀死,对于杀人无数的陈角二人来说,随便的杀死一个人已经没什么乐趣了,虐杀怕死的人,是最为有趣的。哪想到王清根本就没有害怕,而是笑道:“看来,胡大哥说的话果然没错,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人太嚣张了,不过你们今天终于是要到头了。 ”这是胡来打着正义的旗号向王清灌输的思想,而王清这个底层的被盘剥者,是积极响应的,这一场将计就计的戏,也是他自愿配合演的。果然,胡来和木然缓缓走了过来,来到了王清身后。王清一看只有胡来二人,急忙问道:“胡大哥,木大哥,另外那位前辈呢?”“他没来,就我们三个。 ”胡来微笑道。王清一听手心就冒了汗,原来就自己三人,对方可是有两个天耳初期的,这不是送死吗!木然也是硬着头皮跟来的,他知道胡来有些手段,但是不知道胡来究竟能不能对抗两个天耳初期,可受了胡来那么多好处,他也没有选择,只有相信胡来了。陈角咬牙切齿的看着胡来道:“就是你们和冯前辈作对,今天竟然敢来送死。 ”“虫蚁之属,不值一提。 ”胡来抛出一句轻蔑的话,让两人楞了一下。胡来这时转头看着木然道:“记得你说过的话吧!我曾经说过,如果我只用一拳就打死他们其中一人的话,那么你以后就专心为我做事,听我的吩咐,你好象是答应了是吧!”木然点点头道:“胡兄弟,话是这么说的完全没错,不过其实我一直有点担心,担心我们实力不济,被冯日真他们干掉,如果你真能一拳就打死一个天耳期,那我还有什么担心的,以后就死心跟着你了。 ”“那你就现在跟着吧!”胡来大喝一声,一道金光在幽暗的鬼神之渊中暴起,照的周围一片明亮,金芒中带着紫电,金紫光芒汇聚而成的离子闪以肉眼无法分辨的速度呼啸而出,在空气中发出尖利的啸声,斜上射了出去,而金光经过了对面刘千的身体,在亿万的离子冲击下,他的上半身连同脑袋一起瞬间汽化,只余一双脚还站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