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点过去,便是相拥着甜蜜的安睡。这一刻他睡得像个纯洁的孩子,唇瓣带着隐隐上扬的笑容,那是一份深深的满足。她痴恋的抬起纤纤手指抚上这俊美的容颜,有多久她没有这么亲近的看过他了,每当划过一处感官,心痛就刻进一分。尽管过去三年了,她爱他的事实依然不曾改变,尽管之间怨过,恨过,痛苦过,可那也只是因为爱他。“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害怕承受三次伤害,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是的,她放弃了,她不会跟他走。现在的她在面对伤害后,还不能坦然面前他的父母,更没有勇气承受他的爱。这一次冲动战胜理智,她让自己沉沦了。如果伤害一旦造成,再怎样也不可能回到远点,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俯下脑袋,在他唇瓣上啄下一吻,小心翼翼的把他搂在她纤腰上的手拿开。起身,俐落的穿衣,再看一眼沉睡中的他,开门出去。晨起的日出真是好美,眯眼看着泛白的天际,油轮已经靠岸,就让昨天一切美好的回忆藏在记忆最深处吧!晟泽尧迷糊的凭着记忆开始在**摸索,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吧。这一觉是他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满足的翻了一个身,伸手想把娇躯搂进怀里,结果扑了一个空。修长的手臂到处探索,什么也没有,床的另一侧早已凉透了。所有的不安,惶恐让他昏睡的脑袋瞬间清醒。人自**一跃而起,顺手捡起一件浴巾就往身上围,焦急的眼神到此在寻找她的身影。所有的地方找遍了,依然没有倩影。也许是去餐厅了,她已经每天没吃了。他自我安慰着,于是快速套上衣服,飞身往餐厅奔去。没人,没见到期望中的佳影,于是油轮每个角落,都有晟泽尧寻人的身影。她凭空消失了吗?还是她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就走掉了?“尧,怎么了?”炽焰一进这间房间,就见晟泽尧两手抓着发际,眼神放空。“是晓敏走了吗?”只有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表情和动作才会有些反应。“不用一副我怎么知道的样子,你现在这个模样,全世界都知道她走了。”尽管在这种伤感悲痛的时候,炽焰还是不忘调侃一句,以活络气氛,可某人并不领情。“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他没好气的瞪炽焰一眼。“哎,我的首领大人,遇到这么点挫折你就想放弃啊?只要你想想她为你所受的委屈,伤害,你就会明白她为什么会离开你,而不愿留在你身边,你试着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想想。只要她还爱你,那么没什么是不可以的。前两天我还告诉你,男人追女人,脸皮要很厚才行。”炽焰一板一眼的教导着晟泽尧,尽情的倾囊相授追女心经。果然,某人听到有人支招,听得格外认真。“脸皮要厚,到底要厚道到什么程度?”他比较想知道这个!“呃……基本上去厚到死皮赖脸的地步。”炽焰退离开晟泽尧身前一步,他很怕他突然扑过来揍他一顿。“只要我们的首领大人有心,为她做尽一切,她一定会感觉得到。”其实这才是他要说的重点。“对了,我教的这些可是概不相授的秘籍,看在你是我首领的份上,给你打个八折,记住,这个月的钱可要多打一半进去……”“去死。”晟泽尧抓起一个抱枕丢过去,炽焰眼疾手快的闪了出去。是的,他就是个守钱奴,见钱眼开。可又知道他说这番话的苦涩——晓敏走在生活过三年的走道上,火龙门的人依然如一个月前一样,恭敬的喊她堂主。是的,她回来了!即使在知道了她现在所处的境况中,她仍然回来了。毕竟在这三年中,这曾经是庇佑她的港湾,让她生活无忧。万百隆只是想利用她,而不是杀她,不是吗?而玄冥默默的守护了她三年,这份恩情她不能不还。如果她一走,她不知道他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她不愿去想象!“晓敏。”一声饱含着多少深情的呼唤让她见到来人后,脚步一顿。情深无边的苦,情诉无边的闷,让他喊出了思念了一个月的名字。“玄冥,好久不见。”她盈盈浅笑,一个月恍惚得似乎只是一眨眼之间。但是却让她过了这三年中最幸福的时刻。“好久不见。”盯着她的容颜,他喃喃的重复着。见到他的一眼是无边的喜悦,但下一秒接踵而来的是深深的忧心。既热切的盼着她归来,而归来后又是无边的懊恼。“是来见主人的吗?”“嗯。”抿唇肯定的点头。她知道只要她脱离烈焰门的范畴,她的一举一动必会及时的报告给万百隆知道。想必现在他已经在等候她了吧!“走吧。”玄冥转身,向前走去。冷不防的腰身被人抱住。“玄冥,谢谢你。”她埋在他身后,脸颊贴着他的后背。他的心意她懂,他的眼神她懂,他的担忧她懂。虽然他无能改变什么,但是她还是感谢他,感谢他这三年来一直有他相伴。还有另一个他?小日本!好久不曾联络了,她不想再去扰乱他新的生活了!现在这样很好!玄冥宽厚的后背在僵持了三秒钟后,渐渐松弛。“谢什么,你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手下,护卫你是应该的。”他永远就是这样,永远不说让她感到有负担的话。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她爱上的不是他?如果当初首先遇上的是他,那情况是不是就会不一样呢?“主人。”晓敏恭敬的弯腰行礼。“晓敏回来了,这一个月在烈焰门过得好不好?他们有没有欺负你?”虽然这话实在是没多少真正的关怀,但她还是懂礼看形势的一一回应。“多谢主人凑钱赎我回来。”在回来的那前几天,她就已经知道了火龙门还是把钱赔给了烈焰门。“这说的什么话?错又不在你,你可是火龙门的得力手下,500亿不值什么,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这时的万百隆俨然一副慈父般的安详神情,那狰狞的疤痕似乎也因为这关怀的问语敛去了张狂。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用意,她会认为他此刻真的是个慈祥的父亲。“你肯定累坏了吧,回去就好好休息。”“是。”晓敏敛目准备退出。“啊,那个,我很久没看到两个小家伙了。”万百隆突然一句问话让晓敏错愕了一下,随即很快的自然接口道。“他外公想念他们,所以我就把他们送去了他们外公身边。”“哦,怪不得好一阵子没看见他们了。好了,你下去吧!”万百隆低声像是自言自语。可听在晓敏耳里,却是忍不住的庆幸。幸好宝宝们现在不在她身边。待晓敏走后,万百隆瞄了一眼玄冥,然后口气锐利道。“真聪明,居然知道要把她的一双儿女送走。是她自己发现了什么?还是有心人告诉她的?”刻薄的语气与刚才简直是云泥之别,他竟信不过自己培养了十几年的人。这无疑是对玄冥最大的人格侮辱,他抿紧唇瓣,不作声。万百隆见他蹙眉,不回答,依他的性子,他明白他应该是什么也没做的。于是摆摆手,让他离开。“以后把她看牢点儿,还有告诫你手下的人最近谨慎点,别再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我没那么多钱赔。”玄冥颌首,无声退下。“亚瑟哥哥,你终于回来了。人家有一个月都没见到你了耶!”瑞伊见到晟泽尧,立刻飞奔过去,撒娇似的扑进他怀里寻求慰籍。“瑞伊,你现在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往我身上扑,明白吗?”晟泽尧推开瑞伊抱在他身上的手,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现在的他要学会洁身自爱,除了她,他的胸膛位置谁也别想靠,他只为她而留。“可是,可是你是我表哥啊?”瑞伊睁着无辜的眼睛,不满的申辩道。如果连这层关系都靠近不了他的话,那其它的关系更不必说了。“表情哥也不行,我这儿的位置只能一个人停留。”他用左手捂住胸口的位置,证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既然他怕再受到伤害,怕他的爱不够沉稳,那么他便证明给她看。“泽尧,你去哪儿了?一个月不见人影,公司的事也不管。电话也不打一通,简直是太胡闹了。”晟天佑在一旁早气得脸红脖子粗了,什么话也没交代,一个月见不着人影。“没去哪儿,只不过出去旅游了一趟。”面对晟天佑的责备,他根本不放在心上。近年来,晟天佑在他心上逐渐不具威信了,父子之间无形中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隔阂。“爹地,你希望我能幸福的,是吗?”冷不防的被晟泽尧这一句话惊到,晟天佑看到晟泽尧漫不经心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极为认真,好像话中有话。于是疑惑的盯着他,等着他未说完的话。“如果我这一辈的选择只能是晓敏,而也只有晓敏才能带给我幸福。这样你还会排斥她吗?”晟泽尧看着晟天佑,他等待着他的答案。他需要他父亲的支持,否则这条路他恐怕会走得异常艰辛。“爹地当然希望你能幸福,但是非她不可吗?有多少女孩子比她优秀,为什么会是她呢?”晟天佑蹙了眉头,还是希望能开导他。为什么儿子那么死心眼,非她不可?“非她不可。”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带丝毫犹豫。“爱情从来不在乎身份,地位,有人比她优秀又怎样?可惜入不了我的眼。爹地,你扪心自问,如果排除掉她的出身,她依然入不了你的眼吗?如果她有跟瑞伊一样的家世,你还会这么强烈的反对吗?纵观全世界,在我心底只有她是最优秀的,谁也无法代替。”晟天佑被他这认真,专注的态度震到了,他知道儿子喜欢她,却不知道已经深到这种地步,到底是他太偏执了吗?如果撇开身份的话,晓敏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儿媳妇,对他无理的刁难有求必应。如果不是因为有爱,怕是没人能忍受那么久吧!既然知道这所有事并不是她所为,那他对于她,只要没太大的冲突,为了儿子的幸福,他可以忍。最近总感觉做一些事有些力不从心,原本快乐的一个家现在变得冷清多了,经常只有他一个人呆坐在这里,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司机老王出事之后,连新请的司机也不能如他的意了。近来让司机载他去幽静的小区散步,成了他每日必修的课了。这里每天都有些刚刚蹒跚学步的孩子在旁边玩耍,那可爱笨拙的模样,总能让他回想晟泽尧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自己的孙子抱,看似好遥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