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白灵然只觉得鼻子发痒,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拷!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在惦记着我?”易烈还是第一次看到说话这般大大咧咧的她,有些说不出话来。白灵然笑了笑,“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根本就是两个人。”易烈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正在这个时候,一道银光冲到了白灵然的肩膀上,正是那失踪一个月的银狐。银狐对着白灵然悄语了几句,白灵然面色变得深沉。最后,将心中的怒意化做叹息一声,“易烈,有些事我不该骗你,我只能说,现在的我,并不是你所认识的楚香月。走吧,我也该让你知道一个些事了。”“去哪?”“你跟我来就是了。”白灵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事似的,转首看着亓官雨,询问道:“雨师姐,你要留在这南城参加擂台比赛吗?”“不了,看见那个人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我还是去别的地方。”亓官雨想了不想直接拒绝了。她比灵儿想得更远,帧翼对白灵然的心思,灵儿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依她的直觉,能远离,还尽量远离吧。不管去哪个城入职为官,都是可以的,并不是一定非要在南城。“好,那我们走吧。”跟着银狐在前面带路,左拐右转的,领着他们一行人到了一处清冷的别院里。这里的别院却有着说不出来的破败,在外看起来,这样的危房,根本不会有人住。白灵然也有些意外,这小家伙不会把人给弄到这里来了吧?万一这危房突然间塌下来了,岂不是把人给整死了?易烈好奇的看着这废墟似的地方,“月儿,这个地方,能住人吗?”银狐闻言,居然回首瞪了他一眼。这人什么眼神啊,哼哼,回头定要给他好好的教训。不过,现在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先做。“主人,走这里。”银狐带着白灵然走进了那危房里,然后发现危房下面居然还有一个地窖。地窖下面居然有凉凉的湿意,刚刚下到地窖下方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这里居然一个小型的冰窖地方。视线不怎么好,但好歹也能看清大概的布置。很显然,这里是被人废弃的冰窖,后来被银狐这个家伙收拾了一下,也就成了勉强能休息的地方了。那长长的石桌上,躺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的衣衫褴褛,看得出来,是穿了许久,上面的衣服还有些霉味。她来不及问银狐什么,赶紧奔到那个姑娘的面前,然后伸手搭寻了一下她的脉博,发现**的姑娘的气息已经十分危弱。再看了一眼她的脸庞,一张俏脸居然一半如花儿般惹人爱怜,另一半则是长长的刀伤,也许是因为伤口太久没有怎么好好的处理,结果导致发炎还有脓流存在。“雨师姐,帮我一个忙,先去帮我买几套干净的女装,再有就是买一些透气好的布匹。她的脸若是再不动手处理,只怕会从此再也恢复不了她那如花般的容颜。”“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亓官雨掉头就冲了出去,立即去买这些东西。而白灵然也不管别的,直接从自己的存储空间拿出一个锅子,然后再拿出水袋倒了出一满锅的水。用三块石头,将这锅子支撑了起来。她身上有火属性的灵力,现在为了救人性命,她也不介意在易烈的面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魔界,没有多少人拥有火属性的魔力。更何况,她拥有灵力的时候,带着的并不是魔力的性质,而是仙灵之力。这区别,只要是魔界中人,都能轻易感觉到她并不是南城人。白灵然只是打了一个响指,那大火便在锅底烧了起来。易烈突然看见这一幕,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只是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易公子,若你想听我解释,就等我救了这位姑娘后,再向你解释,如何?如今,还请你到外面替这位姑娘护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被毁容的姑娘,便是你苦苦寻找的楚香月。”“什么?”“月儿?!”易烈怔怔的看着那石桌上的人儿,突然觉得那人儿在自己的眼中,是多么熟悉,更是有一种让他说不出来的痛觉。“你别激动,现在我只想尽力的救她性命。当然,你若想她死去的话,现在可以冲上去抱她。”“不,只要月儿能活着,不管她变成如何,我都不会介意!”易烈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极力的按耐自己的脾性,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小寒,你陪着他到外面守着,若是雨师姐回来了,让她直接下来找我。”“是,主人。”银狐摇了摇自己的尾巴,一双红红的眼球看了看易烈,却没有多说什么。尾随着易烈的身后,离开了这个冰窖。其实它也不想把这位姑娘藏在这里的,主要是因为这位姑娘身上居然还有一种怪异的毒,若是没有冰凉的地方,就能瞬间要了她的性命。所以,这个极品的地方,还算是它厉害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能上什么地方把她给安排了。易烈站在外面的院子里,紫色的阳光照在身上,他并没有感觉到温暖之意,只觉得手心冒着冷汗。他知道,自己认为是月儿的姑娘,她并不是真的月儿。反倒是躺在**的那个人影,才是他寻找了接近二个月的月儿。他现在并不想去知道那个酷似月儿的女人是谁,他只想要月儿好好的,那比起自己的家族之事,他可以毅然的脱离,甚至是带着月儿隐匿而居。银狐趴在一旁的杂草堆上,自顾自的打理着它的银毛,它一向爱干净。这一个月来,它累得想趴下,若不是不想辜负了主人交待的事,它才不会理那个姑娘是死是活呢。半柱香的时间,亓官雨回来了,她直奔地下的冰窖。一个时辰……二个时辰……三个时辰……易烈等得心焦不已,耐心也一点一点的被时间磨得干净,恨不得马上就冲下去见月儿。只是,他也清楚,月儿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若是他此时冲了下去,万一月儿没有穿衣服,那便会毁了月儿贞名。他只能是等。亓官雨的身影,像是鬼影般的虚无飘到了他的身后,幽幽的说道:“你下去吧。”一听到这声音,恍若是天堂的声音。“谢谢。”易烈转身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下去,这一下去,他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楚香月。她已经换上了一套桃红的衣裳,一半的脸被缠上了白色的布匹,他知道她的脸庞已经毁了。快步的走到她的面前,“月儿,月儿,你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