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诚心来投,他日,我一定让你做上东城女皇的位子。”陆岳郑重的向她许诺。“我还有个条件。”“说。”“事成之后,要把甘不言交给我处置。”“好。”陆岳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对于甘不言这个人,他也颇是不待见,既然松恨他,正好可以送个顺水人情。陆岳侧过身去,尽管对松还是有些不信任,但与之一番交谈,心情豁然开朗,让他总算知道了松的真正意图。再说甘不言三人走出帐外,对于陆岳对他们的态度,每个人心里都颇是不满,好歹他们也是魔界的三大长老,陆岳为了一个女人而轻视他们,实在太过份了,尤其是甘不言,他才不信那个人是真正的松公主呢。“老大,你没看到陆岳相信了那丫头的话了吗?这是要把我们兄弟往绝路上赶呀。”醉不忌可是被白灵然打怕了的。甘不言把手一摆,示意他小心说话,这里可是陆岳的地盘,而他手下的十大护法,个个都是高手,两只贼溜溜的眼睛环顾着,发现没被人注意时,方才松了口气。“不就是明天交战吗?难道我们三大长老还怕他们不成?”师不全倒是不以为意,反倒流露出了轻敌之意。“你哪里知道那些人的厉害?”醉不忌向他跨了一步,指着自己的脑袋,“你看看,我跟老大都成什么样子了?还不都是拜他们所赐,那凤凰真火好厉害呀。”醉不忌想起来,都还觉得疼呢,用手捂着自己烧得黑乎乎的脸。“等明天,我跟他们交过手后,再下结论吧。”师不全别看长得其貌不扬,却有着十足的傲气,如果自己没跟对方交过手,光是听别人说,是绝不相信对方是如何的厉害的。不行,不能就这样罢休,甘不言忽然停住了脚步,在心里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杀了这个假的松公主,她可以骗得过陆岳那个傻蛋,却骗不了他甘不言。“老大,你在想什么?”醉不忌凑在他身边问他。“就这样吃这个哑巴亏,你们咽得下这口气吗?”“咽不下又如何?”醉不忌脸皮厚,他所关心的只有酒,因此倒是漫不经心。“得想办法除掉她。”甘不言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流露出阴狠的眼神。“怎么除掉她?”醉不忌瞪大了眼睛,“她可是跟陆岳在一起,我们根本就没机会。”“没机会也要找机会,明天,陆岳让我们出战,这是摆明了让咱们去送死,咱们可不能那么傻的当炮灰,只要松这个女人死了,再没人在他耳边吹风,就容易得多了。”师不全反倒有些糊涂了,歪着脑袋看向甘不言,“不是你费了那么大力气,把那个女人送给陆岳的吗?”“我只是想以松公主的美貌,引诱陆岳出兵东城的,没想到不知是谁变成了松的样子,来迷惑陆岳,陆岳这个笨蛋居然都没看出来,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魔皇的!”“哦,原来是弄巧成拙呀。”师不全轻摇了下头,“老四,你的智商是不是出问题了?”师不全对于他的这一做法反倒不解起来,“以我对你的了解,有如此美女,不留着自己享用,会送于别人吗?”“你以为我愿意呀,那可是个绝世大美人,我不是……”甘不言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如此丢人,说出来,只会平白的让人取笑。“是不是连吃败仗呀?”师不全丝毫没给他留面子。“你没跟他们交过手,当然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了,老三知道。”甩手正拍在醉不忌的突起的肚子上。“对,我知道,真的很厉害。”醉不忌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他可不是附合甘不言,而是不止一次的吃亏,颇有几分胆怯了。“行了,你们两个就别长他人志气了。”师不全没亲自见识过,是不会相信的。“老四,你想怎么做?”醉不忌是完全理解甘不言的心思的,而且也绝对支持他。“今天晚上必须动手。”甘不言的一双小眼睛眯起,射出两道寒光。“好了,你们两个商量吧,我可是要休息一下了。”师不全说着,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走,在陆岳的大帐周围有几个小帐篷,是供他们和十大护法住了,但师不全并没有走向帐篷,而是看中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枝叶茂密,如同一把撑开的大伞,树高叶密,是个不错的地方呢。“你一定会吃亏的。”醉不忌冲着师不全的背影嘟囔着。尽管他的声音不大,师不全还是听到了,只是没有跟他计较罢了。“老四,现在怎么办?”醉不忌从师不全身上收回目光,转向甘不言。“走,到那边去。”甘不言自知说不动师不全,而且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因此,把手一招,与醉不忌一起向陆岳的大帐另一面走去。在陆岳大帐的后面,正好是一个小土包,于是,两个人就趴在土包后面,不时的探出半个脑袋往帐篷看去,希望能看到陆岳或是松走出来,只要陆岳不在她身边,他们就可动手,当陆岳知道时,已经晚了。“老四,你说他们会不会……”醉不忌怕他们会在同一个帐篷里过夜。“不会。”不等他把话说完,甘不言就打断了,以他对松公主的了解,是绝不会与陆岳同处一室的,就算她不是真正的松公主,也一定会想办法拒绝陆岳的,何况陆岳现在东城未得,也不想节外生枝,相信也不会与松公主同室的,他们两个总会有一个人走出这所大帐的。醉不忌抬头看看天,已经黑下来了,还没有看到陆岳走出来,心有些灰了,“那么漂亮的公主在眼前,他会不动心吗?我看我们是在白等。”径自坐了起来,忽然酒虫上来了,“如果有酒就好了。”伸出舌头添着嘴唇。“闭嘴!”甘不言也一下子坐起来,“我可告诉你,别用你那一身的酒气坏事。”甘不言承认,自他的葫芦被魔尊龙少毁了之后,醉不忌身上的酒气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想想都不行吗?真是的。”醉不忌再次趴下去,盯着陆岳的大帐,“都这么久,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不管说什么,总不会是对我们有利的。甘不言嘴上没说,心里却在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