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又坐起来,忽然发现洞口没有遮挡,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忽然灵机一动,就开始将那些被拨开的杂草和树枝又将洞口挡住,这样看起来,从外面很难发现这个洞口,而在里面,却能透过杂草的缝隙,清楚的看到外面。他靠着石壁闭目养神,无意中睁了下眼睛,却意外的发现了天空中一个身影,那不是白灵然吗,还有那头兽,她们这是要去哪儿?顿时睡意全无,探着脑袋往外看,手指轻轻的拨开挡在洞口的杂草,直到白灵然和胖球的身影在空中走远。醉不忌推开挡在洞口的树枝和杂草,从里面钻出来,此时,白灵然的身影在空中越来越小,也就意味着越来越远了,尽管他脑子笨,想不通白灵然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更加不知道她会去哪里,但他也感觉得到,这决不会是出来散步的,因此,大黑手拍着脑袋瓜子,一点头绪也没有,还是赶紧回去送信去吧。尽管他并不情愿见到那两个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人,但还是带着愤愤不平的心情返回营帐。“你去哪儿了?”当他刚走进大帐,迎头就撞上范不秀带着怒意的话语。“出去走了走。”醉不忌紧闭着嘴,压在心底的气,仿佛一张嘴,就能喷出来似的。“如此大敌当前,居然还有心思出去走走?”范不秀走近他,站到了距他一步之远的对面,冷眼瞧着他。这种眼神,让醉不忌最为厌恶,但他低垂着眼皮,不让自己看到范不秀的样子,否则,他不确定自己能否忍得住跟他吵起来。“好了,不要说他了。”师不全替他解了围,否则的话,范不秀不确定还会不会说他。范不秀果然没再说他,而是转身,侧面对着醉不忌,“你如果无事可做的话,就到圣殿那边去打听点消息。”“为什么会是我?”醉不忌不服气,这种事总是让他去,抬头瞪着范不秀。“你不去,难道还让我去不成?”范不秀也忽然转身回瞪他,“为什么让你去?还不是因为你傻吗?这样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如果是我去的话,一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的。居然还是把我当傻子?醉不忌原本就很不平衡的小心思越发的不平衡了,甚至都把自己要说的事给抛到脑后了。范不秀见他迟迟不动地方,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不用你教我怎么做,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说出来。”醉不忌没好气的瞅着他,自己好歹也是二长老,也不见他们对于身为四长老的甘不言如此轻视,难道自己连老四都不如吗?“说什么?”范不秀凝视着他。师不全也将目光转移到他身上,“老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与范不秀对视一眼。“没错,但你们把我当成了大傻子,我决定不说出来了。”醉不忌索性转身就走。“你回来。”范不秀紧跟出来,师不全却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没动地方,还露出了一丝冷笑,正在寻思着借助醉不忌对范不秀的不满,趁机拉拢他,以防日后与范不秀闹翻,还能有个帮手。“你站住。”范不秀大声喝道,就在醉不忌赌气出去的那一刻,他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醉不忌如同没听见似的,一直疾步前行,象是要甩掉他。“我在叫你呢,你给我站住。”范不秀疾走几步,一把拽住了醉不忌的胳膊。“你拉我干什么?”醉不忌根本就没打算停下来,用力的试图挣开他的手。范不秀的手抓得越发紧了,目光一扫,见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在醉不忌的耳边说:“你这个蠢货,以为我真的是针对你的吗?”一听这话,醉不忌立马停止了挣脱,安静的眨着眼睛瞅着他,还搞不懂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走。”范不秀一拉他,两个人到了一处僻静外,方才松手。醉不忌还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根本连看都不看范不秀一眼,且看他要做些什么。“老二呀,你是不是在怪我说话不好听呀?”范不秀的声音依旧不大,说话时,两只眼睛滴溜乱转,随时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不远处有一座帐篷,却没有人活动,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静。“你说话岂止是不好听?”醉不忌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马上又将目光移开了,仿佛看他一眼都是多余的。“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吗?我是故意的。”范不秀讨好般的用手臂碰了他一下。“故意的?”醉不忌避开了他的手臂,但却疑惑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要故意这么说我?这样就显得你聪明吗?”“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范不秀真为他的智商着急,“你难道没看到老三手里的那些小鬼吗?”“我当然看到了,那又怎么样?”“如果他用那些小鬼来对付我们,你认为我们两个能是对手吗?”范不秀晓以厉害。直到此时,醉不忌才仿佛明白了一些,“不能吧,我们可是一伙的。”“别傻了,你赌气跑出来,我追出来了,他为什么没追出来呢,那是因为我在乎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而他呢,一心只想着要凌驾于我们之上,会把你放在眼里吗?”“可是……”“别什么可是了,我之所以把你气走,不就是有机会,咱们兄弟二人说说话吗?”范不秀表现的对醉不忌颇为亲密的样子,“让你去打探圣殿那边的动静,不也是对你的信任吗?再说了,只是让你去露个脸,又不是让你去跟他们硬拼,硬拼你也肯定拼不过人家。”范不秀的一番话,让醉不忌立马放弃了所有成见,猛得想起自己看到白灵然的事,“老四,我刚才看到白灵然了。”“她?”范不秀立时瞪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在哪里看到他了?”“就在那边。”醉不忌用手往远处一指,“那是那个山头的后面,我看到她骑着那头怪物往南边去了,看样子,走得很急。”“南边?”范不秀自语着,“她去南边干什么?”“不知道。”“就她一个人吗?”“没错,就她一个人。”醉不忌的气似乎消了,对范不秀也相对信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