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戈苦笑一声,连环计?恐怕从萧云娇出现就开始了。她向来阴人,还从没被别人阴过,顿时对幕后操纵人产生了一股“特殊”的钦佩!敢让她栽跟头,她必定十倍还回去。出,出不去,云戈坐在里屋的床榻上,细细将刚才的事前后想了一边,先是萧云娇,然后小金蛇追出去,难道她的目的就是引开见小金?引开小金?云戈好像抓住了什么,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不难想出:小金食蛊,他们引小金出去,一定是想在自己身上下蛊毒!她心里一惊,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想起自己刚才和黑衣杀手过招频繁,近身搏斗就有几十次,他恐怕早就趁机将蛊毒种进了自己体内。云戈一阵汗颜,感情那黑衣人“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是装出来的!简直比她还有腹黑的潜质!千万别再让她遇到,再遇到绝对狠狠黑他一次。只是,他们给自己种的什么蛊,云戈倒有些好奇。这想法刚落,她的体内就升起一股燥热,像火山口涌动的岩浆,靠!这什么蛊?跟中了**似的。云戈的十指手指扣在床沿,发出刺耳的划声。那股奇异的燥热来得很快,弄得云戈口干舌燥,体内好像爬进了千万只蚂蚁,它们不咬人,却只在里面爬,弄得云戈心痒难耐,粗喘连连。一双手已经不受控制地脱离床沿,胡乱在自己身上挠着,“怎么这么热!”她拽了拽领口,试图让更多的肌肤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混乱,只本能地知道那样舒服一些。“碰碰!”屋外响起一阵粗重而急切地敲门声,云戈模糊的意识被拉回了些,心头一喜,踉跄着朝门口走去。“云戈,你在里面么?”熟悉的男音里明显掺杂着焦虑和担忧,云戈却是一怔,顿在那里:“幽夜?是你?”她连用的两个疑问,门外的男人心头一凉,嘴角划过一抹苦涩,倒也没多说什么:“你躲开些,我把门撞开。”“不要!”云戈大喊出来,她大概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应该是中了功效和**类似的蛊毒,幽夜要撞进来,她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将他扑倒。她可不想再毒害他!“你,怎么了?”幽夜皱皱眉,似察觉出她的异常,或者被她直接干脆的一句“不要!”弄得有些黯然,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不要么?刚才那么急切地冲过来是在等谁?他虽和云戈隔着一道门,却并不代表他听不到里面的动静。“我,我没事。”云戈整个身子靠在墙上,体内的暖潮一波一波地袭击着她全身的触感,她身子缓缓下滑,意志似已达到了极限,狠咬一下自己的嘴唇才勉强又控制住想要做些什么的魔念。“幽夜,快去找小金。”她甩甩汗水淋漓的脑袋,一字一句几乎是咬着出来。幽夜捏捏拳,闪烁的眼神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不错,他是知道里面的大致情况的,他也知道小金既不在她身边一时很难找回来。他闭上眼,脸色是从未有过的痛苦,颧骨上的刀疤紧皱在一起多了几分冷煞之气,缓缓抬起的手不自觉地调运了一股浑厚的内力,寸寸朝着木门移去,却又在快要停下的时候陡然停下。他变掌为拳,狠狠垂在一旁的墙壁上,血瞬间顺着他的手骨淌下来,保持这个动作呆滞了良久才将胸口那股想破门而入的冲动压制下去。“少主,有得必有失,要想成就大业,必须不拘小节,牺牲也是必然的。”他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名黑袍男子,他戴着高高的斗笠将一张脸遮在下面的阴影里,看不真切他的容貌,却见他恭恭敬敬地向幽夜行了一个礼。幽夜回过身子,刚才激动的神情已经全部敛去,冷冷道:“知道了,你不必盯着我,我自有分寸。”黑袍男子苦笑一声,有分寸?刚才他还真怕少主一冲动就不管不顾地冲进去,先不说坏了大事,那女子中的蛊毒可是“一夜*情缠。”即使少主因此得到了那女子的身体,也再不能和她行**,何必,何苦?知道他在想什么,幽夜冷冷地看他一眼,他怎么可能懂,喜欢一个人,想得到什么又想给她什么,也许这一次,便是永远错过。明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仍想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不是别的,只是本能罢了,喜欢一个人越深,这种本能越强烈。可他不是一个平凡的男子,身上背负着太多,连纯粹喜欢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他自己的人生已经一片黑暗,又怎么舍得再将她拉入这片黑暗里。不进去,更多的不是为了那个使命,只是为了她能更好得活在光亮中罢了!龙苍卓,就便宜你这个小子,若不好好对她,我便是死也让你好过不了!心里有了主意,幽夜对着黑袍男子淡淡吩咐道:“去通知龙苍卓”看一眼木门,艰难得动了动唇瓣:“要快!”“少主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中。”男子抱拳施礼,就准备去执行幽夜吩咐的任务,听到身后冰凉的声音:“等等,龙苍卓警惕性很高,别暴露了身份。”黑袍男子当下老泪纵横,他家少主终于恢复正常了。等黑袍男子走后,幽夜才发现此时屋内没有一点儿动静,眉头一皱,绕到窗口处,捅开薄薄的窗户纸被里面的情景吓了一跳。云戈一动不动地靠在墙角,衣衫凌乱,狼狈不堪,幽夜心里着急,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右手窝在脖子里,是自己将自己打晕的。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他再也顾不上之前那些顾虑,抬手朝着雕花木窗凝出一道强劲的力量,正准备砸下去,“碰”一声,旁侧的木门被一道更加强硬的力量破开。紧接着他便看见一袭暗红在窗户上小洞里一闪而过。他来了?幽夜挥出去的手生生顿在半空中,苦笑一声,闪身躲进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