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打开那白布,我才知道为啥他叫我挂上就跑,跑得越快越好,那上面……”在一间不宽敞的石洞中,趴在ung上的赤木被那几个家伙缠得没法,最后只好妥协。“那上面写的什么?”东琳瞪大了眼睛问道。水月、十七和罗诃虽然没说话,不过他们的眼神已经代表了一切。赤木无奈地看了眼这几个家伙,叹了口气道:“巫妖王,你个乌龟王八蛋!——jing师营联名上书。”“啊!”就在这几个家伙发出惊呼的同时,隔着几面墙壁的另一间石室内,兹哈特和天极却在打着太极。兹哈特吸了一口烟,眼神犀利地盯着天极:“我知道你肚子里装的是些什么货,我九岁就在玩你这些小把戏了,你瞒不过我。”天极心里暗笑,这家伙是妖族,他九岁的时候搞不好还是四只脚呢!不过他知道这无非是他在倚老卖老,所以并不打算戳破。于是做出一副很是发自肺腑的模样道:“营长此言甚是,我等小辈自然是不能跟您相提并论。”兹哈特被他这么一恭维,心下还是比较受用,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些。他却不知一般人是打你一拳再给颗枣,天极却是先让你喝燕窝,再让你吞木炭。他只是稍稍一顿,嘴边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脸凑近了兹哈特低声,“没想到营长和巫妖王关系非同一般呐!”兹哈特本来就和巫妖王矛盾不少,被调派到云川山脉后更是恨得牙痒痒,只是顾及着他的权利,面子上不得不客气。此时,他听天极这么一说,神色一下就变了,手一沉,那烟干已经在在桌面上敲了个洞。“这是谁说的!谁跟那狗小子有什么关系!妖族迟早亡在他手中……”兹哈特一股脑地说着,天极却是淡笑不语。等他说完了才慢悠悠道:“哦!我看我挂了那张白布后,营长很是生气,还以为营长是巫妖王的至交,心想这下可是惹事了,如今听营长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兹哈特没想到他会如此来堵自己的话,本来他虽然不满巫妖王,可是未免遭杀身之祸,他也不敢跟他撕破脸。是故,当他得知天极的所作所为后,极为愤怒,想要给他来个挑破离间的罪名给抓了,送去处置。要知道天极虽然是天袭的继承人,可是他的道行实在太浅,要想靠他来战胜巫妖王怎么也不可能。既然这小子想要釜底抽薪,逼老子跟着他造反,那老子就牺牲他,保全jing师营,将来才会有机会。可是他也低估了天极,虽然这小子很流氓,心思却很灵敏,他引得自己承认和巫妖王的过节,再用话一睹,自己于情于理都无法继续追究下去。就在兹哈特发愣的时候,天极却是乘热打铁:“其实看得出来,营长是条汉子,却不得不去做一些违心的事情罢了。既然不满巫妖王的做法,为何不而起呢?如果能够联合邪皇护卫,我再亮出天袭的破天,肯定还是会争取到一些支持的,这样也不是没有胜算。拼一次,总比在这里等死强。你也知道,巫妖王勾结鬼界,似乎有所图谋,妖界迟早被他给卖了。如果现在顾及他的力量不敢跟他对抗,等他完全控制妖界,那就更加没法翻身了。到时候,jing师营要想保全应该不会容易。”天极这番话说得极是诚恳,话语说得委婉,却是直中要害,他说到时候jing师营保全不容易,其实就是指很难。兹哈特自然是明白这层意思,知道他说的并不错,暗道这小子倒是有几分见解。不过他眼中却是阴晴不定,他还是有所顾及的。天极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想法,连忙道:“放心,我的目的只是救人和拿回孕灵石,我对这邪皇之位并无兴趣。到时候,你们爱让谁上位就让谁,我管不着。你若不信,我可以立字据,按手印。”天极也不等他表态,便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y破手指便写了起来,写好便递到兹哈特跟前。然而兹哈特只是吸着烟,闭目盘算着,这个决定对他来说可是关系到他jing师营整个存亡,如果起事失败,后果只能是死!可是,这小子所说的也不错,拼一次,总比在这等死强……而天极也不急,手就那么伸着,等着他的决定,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两人那诡异的安静中冻结。“妖族的继承者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我不是不信你,而是我不能随便让个人上位,希望你能理解。”兹哈特睁开眼,终于从天极手中接过了那张血书。天极暗暗吐出一口气,心中很是欢喜,他知道这代表着兹哈特已经答应和他联手对付巫妖王。不过他却没有把这欢喜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笑了笑道:“这个自然。”搞定了兹哈特,会议自然是重新召开,对比于昨晚的空空如也,今天该来的都来了,而昨晚的事,大家很默契地只字未提,好像会议本来就是该在今天进行。不过他心里清楚得很,就算兹哈特答应起事,可这些人都是从刀尖子里混出来的,不见得都会买他这个黄毛小子的账。所以,当他来到会议室里,看到三三两两聚堆聊天的场景,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天极视若无睹,径直走到主座,兹哈特正坐在那里,闭着眼晴,仿佛是神游太虚去了,天极在他身边顺势坐下,也不说话。场中没有一个人在意他,兹哈特也只是时不时地偷瞄一眼天极。就连和他一同到来的东琳几人也m不清他想干啥。东琳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十七:“喂!这些人好像并不怎么给天极小子面子也,怎么办?”“不管我的事。”十七却是不冷不热地回道。东琳撇了撇嘴,一句话也没说,便把目光投向天极,她很好奇这次这小子会怎么办。哪知,天极却是学着兹哈特的模样,闭起了眼睛,只是右手食指在桌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看不出他葫芦里买的什么狗皮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