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间石室里堆放的都是犀利的火器。胖子平时最喜欢舞枪弄棒,此刻一见箱子里摆放的尽是火器,一时兴起,打开一个箱子,随手拿出一支卡宾步枪,顺手就去拉枪栓,想先过一下手瘾,不想检视之下,竟然发现这支枪组件不全。逡巡了一遍,我们发现不止这支枪组件不全,地面上无论手枪,步枪都是如此?不知这是洞主人为防止出现意外,有意为之,还是这批枪械原本就是这个样子?尽管如此,我还是在成批的弹药箱里,找到了两把还能使用的明治20式手枪及一百余发手枪子弹。我把其中一支给了三叔,剩下那支留给了自己。原本以为我们苦苦寻找的古墓入口,一定会在最后的那两间石室里出现,岂料接连打开一看,仍然杳无踪迹。最后那两间石室,先前那间,空间相对狭小,只有十余平米大小,里面除了一桌一凳,还有一个七八平米的书架。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上面的积灰足有一厘米厚,稍一挪动,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人喘不过气来。我们几乎把这间石室翻遍了,就是没弄出个子午卯酉来。带着满怀喜悦,我们快步来到最后那间石室门前,不成想随着转盘的转动,石门刚刚开了一个缝,转盘还没掰到五分之一,就再也拧不动了。任凭胖子卯足了劲使劲掰,转盘就是纹丝不动。我把胖子换下来,试着往反方向拧了拧,转盘很轻松的回复到了原位。正当我准备按顺序拧动时,里面忽然传来咣当一声,那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随后转盘就失灵了。“这道石门有古怪,难不成古墓入口就在里面”?说完,三叔要我退后,他一手端着光线不太明朗的手电朝里面照,一边将脸斜贴在两扇石门中间,眯缝着眼睛朝里看。随后他从自己的挎包里,取出一根精钢管,只见他用大拇指在精钢管上轻轻一推,那根精钢管的端部,随即伸出两个弯弯的小叉,酷似冷兵器中的月牙铲。他把月牙部分顺着门缝,伸了进去,从上至下一点一点的试着往下滑。距地面一米处,“月牙”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垱住了。三叔将月牙铲稍微向上抬了抬,随即将月牙从门缝里抽出。而后,他将月牙自下插入,调整了一下角度后,他又开始从下往上滑。行至刚才垱住月牙走势的十公分处,月牙再次被垱住了。这一次三叔没有抽出月牙,而是小心翼翼的压低手臂,让月牙朝上?他回过头来,要胖子小心转动机括。胖子一见这阵势,就知道他三爹有底了。于是赶紧赶紧照着三叔的话,把转盘掰到开启位置。见转盘掰了一圈,石门还是没有反应后,三叔要我到他身边,替他拿着月牙铲的铲把,我接过月牙铲后,三叔用手电再次向里面照了照,随后挪到我的左边,把双手抵在右面的石门上,使劲用力一推,那道石门竟然被他的一双肉掌欠开了一条大缝。随着半扇石门的开启,一丝凉气骤然扑面而至,我心道不好,无暇细看,赶紧往旁边一拧身,忽觉脚下软软的,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我拧身匆忙后撤,脚不择路,后撤的右脚实诚的踏在,三叔来不及收起的左脚面上。我回头一看,三叔疼的脸都憋红了。尴尬之余,我磕磕巴巴的想要说点什么,支吾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要说的话。三叔宽容的冲我笑了笑,语气极其慈祥的要我别担心,他这副老筋骨结实得很。胖子不解的问我:“好不容易把石门弄开,你咋跟鬼上身似地跳到了一边”?我不好意思的如实告诉胖子,石门开启的瞬间,一股凉气扑面而来,我初时以为咱们以外力开启石门,无意中启动了石室里的机关,进而把这股凉气想象成了毒气,是以在第一时间迅速闪躲。听完我的解释,胖子这才弄明白我突然后撤的原因。他啧啧的称赞我脑瓜好使,身手敏捷,和他好有一拼。三叔听后没吭声,随后他用手背贴着石门,伸出两个手指感觉了一下,果然如我所说。三叔要胖子把蜡烛拿出来,点着后,他把蜡烛放到石门前。蜡烛的火焰向外倾斜,淡蓝的火焰扶摇向上,没有任何危险的信号。于是三叔一招手,示意我们可以进去了。临进去前,三叔用手电朝里面照了照,不想里面的场景,大大出乎我们的预料?第五间石室的面积,总共有十余平米大小,石室中除了地面有一凹槽,旁边倒着一根一米多长,宛如成人大腿粗细的椭圆石柱,靠近左侧角落里有一个大花盆,盆里插着一株如手腕粗细,早已枯死的木本植物外,周遭石壁上悬挂的尽是写满符咒的黄色条幅?这些条幅也不知在这里悬挂了多少年,虽然大面颜色已经褪色,变淡,但是黄色条幅上的红色符文依然似血欲滴,红的触目惊心。尤其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更是摄人心魄,令人打怵。我们目前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人一旦处于这个位置,自身的潜能,就会最大限度的被激发。虽然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极其恐怖,诡异,但是时下我们已管不了这些,我们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尽快找到古墓的入口,早点脱身出去。一旦等手电电源耗尽,在黑暗中摸索,我们最后可能连角落里的老鼠都不如。不待三叔发话,我和胖子上前一一把遮掩石壁的条幅掀开,把条幅后的石壁挨个敲打了一遍,不想仔细搜索之下,除了发现这个密室石壁,照别的洞穴石壁温度灞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现。我不甘心的朝身后的三叔看了看,三叔此时正拿着探铲在石壁上敲来敲去。胖子回身看了看我,随后俩手一摊,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难道我们被扎纳兰布戏耍了?我仔细的把密室里的东西,再次审视了一遍,不想这一瞥之下,还真发现了一些端倪。石门到大花盆之间的地面上,洒落了少许被灰尘掩盖的泥土颗粒。很明显这株枯树,是被人从他处移植过来的,如果当时要是诚心侍弄,地面上的泥土颗粒早该被扫走了。我估计这株枯树,可能是一个障眼法,那个大花盆底座部分,一定隐藏着什么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