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仰八叉的掉落到地面上,四肢百骸无一不疼,脑袋里混呛呛的让我感到迷糊的不得了,我无力的闭上眼睛,眼见就要昏睡过去的时候,耳边就听胖子高喊了一声,我心里一激灵赶紧坐起来,就在我赶紧咬紧牙关,屁股离地,打算费力地撑地站起时,那只怪物的尾巴随后就到了,只听“彭”的一声,随后我就感到两个小腿肚子被怪物的尾巴扫后,刀割一样的疼,还没等疼痛的感觉蔓延全身,而后身体猛地朝后一仰,耳边再次响起了呜咽之声。我不知道这一次我会撞在那里,于是我赶紧翻身抱紧蟒蛇的尾巴,手指紧紧扣着它的几片逆鳞,想要凭此缓解被它丢出去的抛掷之力,我没想到蟒蛇见我扣住了它的逆鳞,反应竟然比它的速度还快,说话间,就见蟒蛇把尾巴抡圆了,随后一个弹射,就把我直接送到了半空。身在半空,无处借力,就在我飘摇欲坠之际,就看硕大的蟒蛇头部就到了我的胸前,慌乱之下,我双手乱抓,也不知抓到了什么,就听蟒蛇哀嚎一声,随后我就跟火箭般的被它撞出了山洞,我的屁股刚一着地,就听身后的骨骼咯吱的响了几声,我心说坏了,这回尾椎骨肯定是保不住了!虽然这样想,但是我还是习惯性的用手撑地站了起来,起来后,除了感觉屁股像是被钢筋搁肿了,其他的地方,虽然酸麻得不得了,倒是没感觉到咋疼,我正纳闷呢?随后就见胖子也被它惯了出来。我见蟒蛇嘴里还咬着我那个背包,忽然间,我脑光灵识闪现,我们来时所有的炸药都放在那个包里,如果这时照准装着炸药的包里开枪,说不定会把炸药点燃,想到这,我抬起右手照着那个被背包卡住,正在吞咽不得的怪物嘴里习惯的蜷了一下中指,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朝空空如野的手心一看,这才想起手里的枪早就被它抽飞了,我逡巡了一下身畔,想要看看胖子的枪掉在哪了?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枪的影子,就在这时,那只怪物已经把头探到洞口,我一见胖子血葫芦似的倒地不起,而我又身负重伤没有丝毫还击之力,索性一狠心放弃了最后的挣扎,把眼一闭等着它把我俩挨个绞杀。我刚把眼睛闭上,就听耳边砰地一声,随后眼前一片弧光闪耀,我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时,身体就被巨大的冲击波掀倒了,紧接着两耳嗡嗡作响,就再也听不到除它以外的声音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的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天还是那么湛蓝,胖子就倒在我不远的地方?我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刚才的一幕幕瞬时如同电影慢放般接连闪现,只是最后的那一个片段,我想不起来是谁在关键时候开了最为关键的一枪?此时倒在一边的胖子被这沉闷的音波一震,也苏醒了过来。我俩咬牙相继站起后,不约而同的朝着洞口看去,此时洞口已被坍塌的碎石盖住了。胖子一见以为他三爹被埋在了里面,发疯似的冲上前,跪在碎石上面,轮开俩手就扒开了。我一见赶紧一瘸一拐的追过去,从后面架住他的双肘。我告诉胖子三叔有可能先我们一步逃到了洞外,并且我猜想千钧一发之际,估计就是他打响的那一枪。胖子听后以为我在骗他,挣扎着还要往下扒,我一使劲腋下就跟被铁锤敲击似的剧痛不止,顿时忍耐不住,不由自己的哼哼了几声。胖子见我脸色腊黄,汗珠直往下掉,赶紧回身把我扶住。我咬牙解开衣扣,用手轻轻揉了一下疼痛部位,手一搭上去,疼痛的感觉就跟触电一样,瞬间就到了大脑。我估计这伤可能是刚才我坐土飞机时被石壁上的石砬子给撞的,不知其它的肋条怎么样?于是我咬牙忍住疼痛,沿着这处伤口摸了摸其他几根肋条,庆幸的是身上大伤仅此一处。见我没有什么大碍,胖子要我就地先躺一会,他说等他找到三叔后就来与我会合。我一见胖子也不比我好到哪去,于是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执意的要和他一起去。胖子好说歹说也没说服我,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好勉强同意。我俩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的绕过洞前那堆烂得只剩下骨架的尸骸,冷眼就看见三叔晕倒在我们右边的一颗槐树下,他的枕边扔着我那把狗牌撸子。我和胖子一见顿时高兴地不得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个抱头,一个捶胸,呼唤了好一会,三叔才悠悠醒来。我们在原地休息了大半日,其间胖子守株待兔的打了几只野鸡。我把枪膛里面最后一颗子弹退出后,用刀把前端的铅头撬掉,而后把里面的火药倒在两块搭好的石头间,用火机一点,瞬时便放射出一片耀眼的火花,接着架构在它上面的枯枝残叶就被燃着了,我一见起火了,于是就又夹了几块干柴。胖子找来两个杈扒芽插在火堆旁边,最后才把剥皮摘尽五脏的野鸡放在上面烧烤,四只肥的流油的野鸡相继烤好了。我叫醒睡在一边的三叔,把其中最肥最大的那只给了他。回去的路上,三叔再三叮嘱我俩,口型一定要一致,甭管谁问都说是急着往回赶路,结果天黑在山上遭遇了黑瞎子,加之黑灯瞎火,慌不择路,结果没看清路又掉进了山沟里。我们搭驴车到达胖子家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一路上,果然如三叔预料的那样,我们遇到了不少好心的村民,他们一见我们三人的惨样,都直言不讳地问我们怎么了?要不要他们做点什么?回到胖子家后,胖子他爹娘一见我们个个狼狈不堪,并且三兄弟还受了伤,于是焦急地问我们这是怎么了?我们把编好的瞎话一说,他爹娘信以为真,连忙去村里请中医。趁此时机,三叔要我俩赶紧到后院把身上的酸臭味洗掉,以免惹人觉察。待我和胖子忙完这一切,再次来到东屋时,村里的老中医已将三叔的伤口处理完了。次日一早,我和胖子早早起来,跑到隔壁去看三叔。敲了半天门,三叔才下炕开门,我俩进屋一看,胖子他爹睡得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