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喝酒。”元昉一愣,没料到蓝玉第一句话竟然是这句,他二话没说点了点头,除了不让她冒生命危险,他会满足她所有要求。黎明,元昉带蓝玉赶到一家小客栈,安顿好她在一个房间,就拿了两小坛酒。蓝玉直接抱起一坛猛喝了几口,不一会儿就喝光一坛,她要拿起第二坛的时候,元昉按住了酒坛盖子。“干什么?”蓝玉恼怒斜瞟元昉。“你受了伤,别喝太多。”元昉心里不好受,微微冲她笑笑。“滚开,我喝酒管你屁事,你算是什么啊!”蓝玉有些醉了,本就为他今日弃剑之事耿耿于怀,她起身想去抢酒壶。元昉推强行抢过这坛子酒,掀开盖子将里面的烈酒全部喝了干净,蓝玉一激动,便伸手拉住元昉的衣袖用力摇晃,吼道:“你还我酒!”蓝玉的激动唤醒了元昉心中对她深深隐藏的爱意,他将蓝玉按到在地,咆哮道:“醉能够解决一切么,为了一样东西就不顾生死,你凭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他第一次从她发火。“你又凭什么教训我?”蓝玉被他死死压在身下,自然地扭了下身体挣扎。感情越是压抑却越是爆发,这个时候她泪眼朦胧闭上了双目,浮现一个人的面容,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连羽城,不要死,不许你死!脑海里是最后一眼看见连羽城为她而战,如果能回到那一刻,她想也许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了。雨下不停,顺着屋檐水滴落下,在地上溅起小小水花。有的时候,下雨能让人更加浮躁,也有的时候,却能让人享受平静。缘起缘灭,谁是谁的劫,谁又是谁的救赎?窗前,南宫惜风静静望着窗外雨景,吹起手中玉箫,房间里的床-上躺着李颖颂。只有在音律中,他才会静心。房中只有他们二人,木桌上放着的是渊龙剑,南宫惜风脸色并不安宁,他的心思很乱,连吹出来的音符也很乱。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玉箫重重掉落到了地上,南宫惜风呼吸紊乱,他闭上眼睛猛然呼吸几口,再眼开眼,依旧迷茫。南宫惜风的目光落到了李颖颂绝美的脸蛋儿上,他一步步走近她,眼眸中充满了无奈,宁可从来不与她相识。不知何时心为她而乱,也许是梅林中惊鸿一瞥,也许是第一次假意**接近。南宫惜风冷冷一笑,果真是逃不过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她的眼皮微微一眨,有了知觉,才睁开眼就遇上南宫惜风炙热的目光。李颖颂的头挺痛,瞬间她想到昨夜被蓝玉出手打晕。李颖颂惊坐起身,愕然发现屋子里只有南宫惜风,忙问:“这是哪儿?”她担心连羽城,担心白轩语与沐翔,也畏惧现在出现在面前的男人。“一家乐馆,我带你来歇息。”南宫惜风淡淡答道。李颖颂的目光锁定到了渊龙剑上面,那就是王兄的剑!她的心有些激动,望着南宫惜风问:“你和蓝玉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