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千钧一发

ps：最近要开始忙碌于写个人简历和自荐信了……咱会尽量保持每天一章的，请大家继续支持咱。－－－－－－－－－－－－－－－－－－－－－－－－－－－－－－－－－－－－－－－－－－－－－－－－－－－－－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天草脑海里不断回想着自己方才的推测。他很肯定，自己不是冷血的人，那为什么会对那个魔术师没有任何的慈悲之心呢？即使是敌对的阵营，但那样的感情属于人之常情，天草也没有可以的去摒除。会出现那样淡然的反应，可能性很多，但只有一个最为接近。停下前进的脚步，天草默默的问：“影歌……已经，开始了吗？”心中悄然响起影歌的声音：“是的，主人。您已经，开始‘神格化’了。”“果然是这样的么……”影歌所说的神格化，是天草早已有过推测的。早在当初，天草就曾想过，如果按照影歌的修复进度，自己最终是会变成什么样子。有影歌的存在，天草可以对任何已经解析的规则进行操控。也就是说，一旦影歌完成对某一个世界的解析，那么也就表示着天草可以随意的控制那个世界的任何规则，然后让那个世界进行任何的扭曲。气球会掉到地上，水往高处留这样的事情，只要他一个念头，世界就会那样的扭曲和改变。这样下来，他将以自身的意识，成为掌控那方世界的‘神’。因为世界本身就是由‘神’这一概念具现化的，世界的任何变化都是‘神’的行为体现。而和‘神’一样的，作为‘神’的使者，‘天使’这一事物也是某种力量规则的具现化。天使没有性别和名字，它们的存在只为了‘神’创造出它们的目的。可以说，天使只是有着一定程度ai的机器。应该说，即使是‘神’，也仅仅只是有着更高ai的机器而已。它们都只遵循着某种规则自动运行着，那样的规则就是‘真理’。把真理之门看作一棵巨大的树，那么树的每一个细胞都是一份规则。而每一个树枝，甚至每一片叶子，都是一个个相对独立的世界。以某一规则为起源，世界自主的诞生，演化，发展，兴盛，衰败，最后毁灭。每一刻都有无数的世界诞生，也都有无数的世界毁灭。这就是真理之门的真相，而知道了这一真相的天草，正不可避免的被同化着。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会在许多事情上用感性来判断，而忽视了理性。而不论是‘神’还是天使，它们都只是绝对理性的化身。它们没有怜悯，没有慈悲，没有愤怒，没有憎恨，也没有悲伤。神谕这个东西，都只是信仰者将自身的妄想强加于‘神’的而已。不断成长的力量，以及影歌这一真理之门的亿万分之一分身的不断自我修复，都让天草的理性不断滋长着。就像知道了人的情绪，都只是自身分泌的各种激素刺激大脑产生的特殊生物电信号这一事实后，或许那些所谓的感情就会觉得很可笑一样。知道和了解到的越多，天草自身的理性就越强烈。当他的感性彻底被理性泯灭掉的时候，或许他的力量将达到无可比拟的程度，但也意味着他彻底的脱离了‘人’这一阶层。这却是他预料之外，但却又意料之中的。站在大街上，天草望着周围行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心中渐渐的滋生出一种被隔离开的孤独感。他没有后悔，这个世界强大的存在太多了，从他第一次一艾法拉的姿态出现时就知道了。而正是因为这样，他也更加坚定了要守护这个城市的信念。每一天每一天，天草在这个都市里四处游荡着。匆忙上学的学生，不急不缓去上班的老师和学者，信心满满开店的商店老板，醉倒在路边巷道的小混混。各种各样的人，以不同的姿态生活在这个地方。高兴的，悲伤的，愤怒的，各种各样的情绪不断的展现。这个地方有着难以想象的黑暗和肮脏，但却从不缺乏温情和美好。正是这样一个地方，天草作为整个学园都市都必须仰望的存在，他有责任和义务不让这一切消失掉。坐在里边的花坛边缘，天草叹息一声仰望着已经被夕阳染上一丝红色的天空。自己会有多久，就变成一个只有理性的存在呢？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天草不知道，他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存在的价值，只因为失去会感到痛苦。当这份痛苦也感受不到的时候，家人、朋友甚至所爱的人，都和路人一样了。然而即使会那样，天草也不会停下追寻力量的脚步。不论是他自己，还是整个科学侧，都需要这份力量。不为了彻底消灭所有的敌人，只想能拥有不被干扰的生活空间。今天的事情，让天草对自身的状况有了一些了解。随着影歌自身的修复，天草和它的交流也少了许多。功能越是完善，影歌需要处理的事情就越多。而且天草也不能完全依靠影歌，毕竟除了特别危急的时候，不然它是不会有什么动静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天草才格外的珍惜在学园都市的一切。上条当麻虽然因为右手的关系而厄运连连，但他拥有天草非常羡慕的东西，那就是一颗自由的心。他始终贯彻着自己的信念，在人生的道路上前进着。所以，天草才会认同上条为自己的朋友，所以才会一次次的挺身出去帮他。既因为自己有这个能力，也因为羡慕上条。“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不是英雄啊……”自嘲的笑了笑，天草起身往宿舍走去。在路过一家超市的时候，天草突然想起宿舍里的冰箱中，储藏的饮料已经喝完了。于是他拐进了超市中，开始挑选着自己喜欢的饮料。一般来说，他倾向于喝乌龙茶。因为茶类饮料的口感是他唯一能习惯的。随意的买了一些常喝的乌龙茶，然后再挑选了一些新出品的乌龙茶，天草就结账出了超市。从塑胶袋里取出一罐新口味的罐装乌龙茶，天草一边喝着一边往家走去。天已经全黑了，街道上除了一些不良少年外，就是一些因为补习而晚归的学生。正缓缓走着，天草眼角忽然瞄到一个人影。浑浊的苍白，这是天草的第一个印象。再仔细看去时，却发现是一个满头苍白色头发，和苍白色皮肤，穿着灰黑色花纹短袖上衣和花白牛仔裤的少年。熟人，这是天草的第二个想法。虽然从认识到现在，说的话不超过10句，但是天草还是将那个少年划入了熟人的行列。这时，这个少年脸上正带着焦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望着匆匆离去的身影，天草忽然很感兴趣的跟了上去。一方通行正寻找着一个小女孩，那并不是他的妹妹，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从不认识的人。这个在昨天突然缠上自己的小女孩，却和自己有着极大的联系。名为最后之作的小女孩，是为了防止两万个量产型军用克隆体暴走而制作出来的。作为两万个‘妹妹’的控制中枢，身为御坂网络终端的最后之作突然的出现，让一方通行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情绪。明明自己亲手杀死了上万个‘妹妹’，但小女孩却没有任何憎恨。反而是，那一连串的感谢，让一方通行感到心口有些发痛。是的，就如最后之作所说的，他亲手杀死上万个‘妹妹’这一事实无法否认。但也正是因为他的出现，两万个‘妹妹’包括最后之作本身，才得以诞生。既然毁灭的罪孽不应该被抹除，那么创造的功劳也不应该被忽视。是天使也是恶魔，一方通行就是如此一个矛盾体。当他将自己定义为一个恶人的时候，也越发的渴望善良。正是这份渴望，他不想也不愿意那个小女孩就这么死去。他不想以任何的理由去粉饰自己的行为，他只知道，那个孩子不应该死。所以他拼命的寻找着，那个将小女孩带走的人，主持了‘绝对能力者’计划的研究员，天井亚雄。天草跟在一方通行后面，默默的看着这个昔日的熟人露出前所未有的焦急情绪。他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从来都满不在乎的少年会露出如此的表情。经过一番搜寻后，一方通行才终于找到了躲藏在学园都市某个工厂周围的天井亚雄。当天井亚雄带着无可抑制的恐惧和凄惨嚎叫，开车撞向一方通行时，却见到少年露出一个疯狂中夹带不屑的笑容。在一方通行的矢量变换（vector）面前，迎面而来的跑车立刻变成了一堆废铁。特意避开了车上最后之作所在的副驾驶座，一方通行打开车门后见到小女孩安然无恙，不禁松了口气。他取出电话和芳川桔梗联系起来。不过一方通行没料到，天井亚雄给最后之作注入的病毒，居然会提前发动。应该说，是他贸然相信了天井亚雄所给出的病毒爆发时间。看着陷入痛苦当中的最后之作，一方通行没有选择将小女孩给抹除掉。一丝瞬间闪过的灵光，让一方通行想到了一个疯狂的办法。他决意用自己的办法拯救这个孩子，于是他将手机丢开，全然不顾电话里芳川桔梗的劝阻声。彻底将掌上电脑里的人格数据完全记录进大脑里后，一方通行随手将电脑掰碎，将手放到了最后之作的额头上。在电子显微镜下，传达着大脑信号的生物电开始受到一方通行的控制。不断对比着脑海中的数据，然后将多余的完全删除掉。这样做虽然会让这个孩子忘掉和自己的记忆，但却能拯救她一命。然而就在即将完成的时候，本应昏迷的天井亚雄居然醒了。这个男子为了‘绝对能力者’实验，已经付出了大量的精力。现在实验遭到停止，他不单欠了大量的债务，还失去了工作。为了找条活路，他选择了和学园都市的敌对组织合作。这次给最后之作注入病毒，也是为了让那剩余的分散在学园都市外面的近万个‘妹妹’暴走。这样一来，学园都市再怎么掩饰都无法将这个事情掩盖掉。克隆人和人体实验，这样遭受民众舆论攻击的事情，定然会给学园都市带去巨大的麻烦。只要完成这件事，那个组织就会选择接纳和庇护天井亚雄。那样，他就能回到以前那样富足的生活。所以为了这一切，天井亚雄必须阻止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虽然他不知道一方通行在做什么，但任何靠近最后之作的人，都会被天井亚雄列为敌人。在生存的压力下，这个男人忘记了白发少年带给他的恐怖记忆。他只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天井亚雄一只手撑在驾驶座上，举起手里的手枪瞄准了一方通行，喊道：“别，别妨碍我……！”一方通行被这样的变化弄愣住了，现在他正进行着电子显微镜级别的操作，实在没有多余的计算力分给反射运算了。如果这个时候天井亚雄开枪，那么即使一方通行能抱着核弹一起爆炸而不受伤，但他的身体也只是一个血肉凡躯而已。‘赶快把手拿开，只要取回反射能力的话，即使是核弹也无法伤害到我！’一方通行在心底呐喊着咆哮着，他拼命的给身体下令，但身体一次次的拒绝接受这一命令。他的手，依旧沉稳的放在最后之作的额头上。天井亚雄毫不犹豫的开枪了，那一刻他忘记了白发少年的能力，忘记了这样做的后果。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将妨碍自己的人干掉！枪声响起，喷射而出的特制弹头和空气相撞，爆发出一层清晰的波纹。一方通行就这么目睹着子弹缓缓飞向自己，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本能保护自身的举动却没有出现。他的手，依旧坚定的放在最后之作的额头上，病毒代码，只剩下不到两千行了。‘真是的，想得太天真了……能救她，能从头再来这样的想法……’还没想完，一个物体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这个物体非常准确的冒了出来，恰好的挡在了子弹的前进路线上。一方通行仔细的看了这个物体，下意识的念了出来：“乌龙茶……？”嗵的一声，子弹无阻的穿透了这个罐装的乌龙茶，继续朝着一方通行飞去。只不过，本身为了加大威力而减低了射速的特殊弹头，在经过罐装乌龙茶的缓冲后，为一方通行赢得了极为宝贵的近0.7秒的缓冲时间。在完成病毒删除的一瞬间，一方通行取回了演算力，重新开启了反射。被反射而回的子弹再次钻进枪口里，炸膛的手枪撕裂了天井亚雄的手掌，他痛苦而凄惨的嚎叫着，捂住手倒了下去。一方通行大口大口的喘息着，那一瞬间，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从获得能力以来，他从未离死亡如此接近。即使是输给那个人，他都未曾感受过死亡。一想到那个人，一方通行就忍不住想起了方才那可以说是救命的罐装乌龙茶。看了看落在车里的罐子，熟悉的商标和包装，唤醒了一方通行脑海里的记忆。忍不住拿起罐子，一方通行喃喃道：“这个，莫非是……？”站在拐角的阴暗处，天草喝了一口乌龙茶，嘴角扯起一丝得意的笑容，抬脚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