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交易

ps：这是第二章……总算没有忘记了。－－－－－－－－－－－－－－－－－－－－－－－－－－－－－－－－－－－－－－－－－－－－－－－－－－－－－－－－－－－－－在雪莉的带领下，天草进入了圣乔治大教堂。来到一处祈祷室的门前，雪莉抬手示意道：“大主教就在里面。”天草回头道：“森田，你在外面等我。”然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祈祷室里，很显眼的能看到一个身影。是一名女性，从侧面来看，对方有着洁白晶莹的肌肤，亮金色如艺术品的长发被巨大的银色发夹别在后面。虽然闭着眼，但那身上所透露出的气质却非同于一般人。天草微微咳了一声，他不得不开口打破沉默。“啊，抱歉！不知不觉就忘记了时间呢！没有让你久等吧，大天使阁下。”少女站起身来，睁开了眼睛，海蓝色的眼睛如宝石般晶莹剔透。不过一开口，就吓了天草一跳，只因为这个少女口中吐出的是非常怪异而难懂的日语。“呃……抱歉，我没听懂你刚才说什么，能不能……请你再重复一次？”天草不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所以毫不犹豫的表示自己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少女一愣，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啊？哦！这个……我是说，欢迎来到伦敦。”“能不能用英语交谈呢？虽然很抱歉，但你说的似乎并不是日语。”天草满头黑线，他不想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人进行吐槽。少女的脸色一僵，极其不自然的道：“怎，怎么会呢……？我，我的日语应该并无不妥之处才对！”“好吧好吧，我们用英语交谈，ok？”天草实在受不了对方这完全走音的日语了，就好像是在听带着陕西方言和闽南语混杂口音的中文一样。少女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天草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你说的根本不是日语，我完全听不懂！“咳，那么，自我介绍下。我叫萝拉·史都华，目前为必要之恶教会的负责人。”少女脸色一整，严肃的道。换成英语了，不过脸上未褪去的红晕和不自然，却是告诉天草方才闹了笑话的就是这个人。“天草月，学园都市level6能力者。”天草伸手，同这位少女稍微握了下。在来这里之前，天草也稍微向土御门打听了一些消息。眼前的这位少女，就是一手控制着整个英国清教，作为三大十字教势力的首脑之一。对方的年龄显然不会向表现出来的那么年轻，不过至于是天生这样，还是靠魔术的能力，天草也不去多想。“那么，你们邀请我来伦敦，是有什么事情呢？”天草微微眯着眼，他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意图。萝拉微微一笑，开口道：“我们还是来谈一些‘正事’吧，你说呢，艾法拉阁下。”萝拉一开口，就叫破了天草隐藏的身份。“看起来，雪莉把事情都告诉你了呢！”天草眉毛一扬，脸上波澜不惊。“你会出现在这里，不正是你所想的么？雪莉，只是充当了一个传递情报的角色而已。”萝拉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脸上依旧平静。天草不擅长玩心计，并不是说不会，而是不愿意去绕太多的弯。所以他开门见山的道：“好了，别绕弯了。来说点有意义的！那么我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伸出两根手指，天草冲萝拉示意道：“第一，我要知道你，对学园都市，对整个科学侧的态度。和学园都市的那些‘协定’没有任何意义，我要知道真正的内容。”在不知道对方底牌的情况下，贸然的和未知的敌人玩心理战，这不是天草喜欢的。与其不明智的玩这种东西，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摆到台面上来谈。虽然很可能会陷于被动，但总好过被彻底牵着鼻子走。萝拉笑了笑，她当然猜得出天草的想法。不得不说，虽然在这方面很稚嫩，但天草却做出了当下最好的选择。不论如何，只要她有所表示，天草就能根据这表示来知道答案。所以她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摆出思考的样子来。天草也不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因为只有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下面的才能继续进行。“宗教主宰着人的精神世界，而科学则统治了人的物质世界，是这样的吧？”萝拉沉默了半天，终于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是的，空虚匮乏的心，需要信仰。疲惫不堪的**，也需要机器的代劳。”天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那么，第二个目的。我需要‘移动教会’和‘自动书记’的资料。”这个目的，让萝拉神情一肃。“如果仅是‘移动教会’并不是不可能，但如果是‘自动书记’的话……很抱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萝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天草。对于会被拒绝，天草也有所预料。并不是表示的那么简单，只是一个术式的资料。这代表着一种交易，一份声明。教会制约着收藏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少女index，最开始是有着‘自动书记’作为枷锁。每年消除一次记忆也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只有将那名少女当成一件工具来使用，才是她存在的目的和意义。所以不能让工具产生自己的感情，否则工具就不再好用。现在的情况是，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上条当麻破坏了教会的‘自动书记’。虽然后面经过协商和妥协，教会同意将上条当麻当成**目录的新‘枷锁’。而现在，一旦将术式的资料交给了天草，那就表示着教会主动将**目录送给了学园都市，送给了科学侧。这其中产生的影响，萝拉和天草都非常清楚。不论如何，一旦科学侧掌握了‘自动书记’的原理，然后彻底将**目录控制于其下，那么教会就彻底失去这个承载了所有魔道书的工具。这个‘寄放’是两个事情。“且不说来自其他教会的压力，就单英国清教内部来说，你也无法完全做主吗？”天草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为此准备了一个底牌。“就如你所说的，抛开其他的不谈，我们为什么要将**目录交给你们呢？仅是‘寄放’于你们那里，就遭受了许多魔术师的非议了。”萝拉对于天草的问题，没有恼怒也生气，而是淡淡的解释着。多余的情绪并不起什么作用，她倒是很想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把握来提出这个请求。“要知道，**目录身上的十万三千本魔道书，是多么强大而恐怖的东西。”“即使你们超能力者无法使用魔术，但这并不是理由。”萝拉说着，注视着天草。“你说的没错，这不是理由。但是，我需要这么一个理由！”天草很坚决的表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拿到。“听雪莉说，你似乎……是一位天使呢！而且，你还亲口承认，不是十字教的天使，也不是科学制造的人工天使。那么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一个存在么？”萝拉突然转移了话题。天草耸耸肩道：“看样子，你似乎不怎么相信雪莉的话呢！”没有否认，萝拉淡淡的看着天草。“身为最大主教的你，在信徒们的眼里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吧？不知道，你的信仰是否会比那些信徒更加坚定虔诚呢？”天草拍了拍祈祷室内的墙壁，问：“这里，有什么结界吗？”萝拉向天草投去疑惑的目光，天草解释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么百闻不如一见，虽然很麻烦，但还不至于无法办到。天使，你就亲眼见见吧！不过如果没有结界掩盖我的气息，那么可是会被人知道的哦！”被哪些人知道天草没说，他相信萝拉还不至于听不出来。低头微微想了想，萝拉抬头张口。似乎是歌声，一阵阵的声音传入天草的耳中，同时还有明显的魔力波动。之后，萝拉停止了咏唱，举起双手微微拍了拍。瞬间，天草就感觉到自己同外界的联系被隔离了。不论是电磁波还是空间感知，都只限制于这个狭小的祈祷室内。“真是不错的结界啊！几乎被完全的剥离出原本的世界呢！”天草闭着眼微笑道。萝拉也笑着说：“是呢！如果没有大天使级的力量，是完全破不开的哦！”话里有话，不过天草并不计较这些。坐到一张椅子上，天草闭上眼开始集中精力。来之前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个情况，所以天草特地做了一番准备。这次出现在伦敦的他，其实只是寄宿了一部分人格的傀儡而已。通过这部分人格，形成远程控制一样的系统。傀儡里的是子系统，天草的本体则依旧待在日本未动。好处就是即使有什么危险发生，天草也不至于得动用艾法拉的力量。缺点就是为了维持本体那样level6的能力，傀儡的寿命被极大的挖掘，填补到身体当中。按照现在的推断，傀儡的使用寿命只有短短的1个月。1个月后，傀儡的身体就会崩坏，然后化为飞灰。毕竟，克隆体的大脑和本体差距太大，能使用一个月已经是极限了。不过现在来看，正好派上用场。而且通过傀儡身体内的小部分人格，艾法拉也可以远程降临到傀儡身上。不过由于是远程降临，对本体和傀儡的负担会比较大。不战斗的情况下还好，一旦要动用力量，傀儡的使用寿命会急速缩短，本体也会承受一定的‘反弹力’。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就能为取得萝拉的信任派上点用场了。只见祈祷室内，天草的身体上发出的淡淡的白光。这些白光化为了细小的光点，飞到身体的上空不断汇集起来。当汇集起来的光点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光球时，天草的身体停止了继续飞出光点。光球缓缓的波动着，好像一个跳动的心脏一样。萝拉目不转睛的盯着光球，她带着期待和激动，注视着这个东西。随后，光球停止了波动。紧接着，就看到光球从里面开始散落开来，露出了里面的身影。神圣而威严，这是艾法拉给予任何一个人的印象。原来的光球已经散落开来，化为了艾法拉的翅膀。蜷缩的身体舒张开来，艾法拉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凝固如实质的白光，将这间祈祷室里的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天使的巨大力量，充斥了这整个结界。突然，萝拉脸色一变。因为在她控制之下的结界，这个时候发出一了咯吱咯吱的声音，似乎像即将被撑破的玻璃容器。艾法拉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况，他微微收敛了身上的力量，结界又重新趋向于稳定。萝拉松了口气，但却忍不住心中的震惊。天使的力量，原来是如此的恐怖而遥不可及。她所布下的这个结界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型要塞级的结界，但却是同等规模里防御力排在前三的了。可以说，即使是一个完整的教会防护结界，都不比这个好太多。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强力的结界，却仅仅被眼前的天使那随意散发出的力量，就差点崩溃。“你不用如此惊讶，我只是还没习惯以这个姿态出现在‘原界’而已。”艾法拉收敛了身上的力量后，看起来就和平常的人类差不多，如果不看他身后的翅膀和离地漂浮的身体。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当权者，萝拉很快整理好了心情，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说：“很荣幸能见到您，艾法拉阁下。”这一次是用敬语，身为十字教的信徒，对于这‘神’的使者，萝拉表现出了足够的敬意。“我不是你们那个上帝的使者，所以敬语就免了吧。那么，现在，让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吧……”艾法拉不在意的摆摆手，满含深意的看着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