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失控的心

ps：莫大的纠结啊……感谢幸loli的封面支持……感谢在群内参与讨论的诸位，感谢好人小欣。－－－－－－－－－－－－－－－－－－－－－－－－－－－－－－－－－－－－－－－－－－－－－－－－－－－－－－－－－－－－－－－独自走在漆黑的道路上，天空中暗淡的星光就像天草此时的心情一样。“为什么……为什么啊！可恶啊！”突然停住脚步，天草猛的一脚踩在地上，将地面踩出大片龟裂。“为什么，你们能做到啊？为什么，我做不到？”仰头看着天空，天草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无法继续支撑身体的重量，天草跌坐在地，双目无焦点的看着天空。拼命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各种念头却纷纷自脑海深处涌现出来，自己的心已经被彻底扰乱了。‘没事的，就这样回去吧。只要睡一觉，一切就都回恢复原样。我只是为了保护家人，保护我的朋友，保护学园都市而已。一个魔法侧的人，一个不认识的人而已，没什么的……’突然，一个幽弥的声音自心底传来。‘不对！那个修女，需要拯救不是吗？只要，只要将那些带走她的人打倒就可以，很轻松的啊！对于需要拯救之人伸出援手，不正是身为人才会有的行为么？就像以前拯救那些学生一样，用自己的力量，将那个修女救出来……’另一个声音却同时的充斥了天草的脑海。其实，所谓的人格，大体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主管情感的感性，主观理智的理性，以及主管本身的自我。应该说，一个完整的人格是以自我为主体，感性和理性平衡并存。而世界上并没有完美的存在，因此有些人总是感性多或者理性多。但是天草却不一样，本来他是一个感性多于理性的人，但是最近的情况却出现剧烈的变化。不论是成为level6还是进化出艾法拉，天草的力量成长都太过快速了。对规则的理解过快，导致了他自身的人格出现不平衡。规则的不断理解，带来的是理性的不断增强。当这样的增幅程度大到某一程度时，就是所谓的‘神格化’了。如果给天草一些时间，他可以藉由日常生活来弥补感性上的缺失。可是现在的问题却是，由于奥索拉的事情，潜伏起来的这一隐患提前爆发了。这爆发的速度如此之快，即使是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的影歌，也来不及提醒。就像是电脑病毒一样，杂乱的感性开始爆发，疯狂的占据起天草的人格。而受到挤压的理性也立刻开始反击，人格要保持完整需要理性和感性两者平衡。因此在这一力量的驱使下，理性也开始不断的增幅，以获得和失控的感性一样的影响力。而夹在两者之间作为主体的自我，受到两者的挤压，开始磨损。自我是人对自己存在的认知和肯定，不像感性或理性那样可以增加或减少。这样一来，天草的自我，也就是他的意识开始混乱，模糊，然后崩溃。只见他的瞳孔不断的扩大着，最后猛的收缩，整个眼睛完全被黑色给吞没。他张大着嘴，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同时，他身体周围发出了莫名的声音，就像是被挤压破碎的玻璃一样。同一时刻，在奥索拉大教堂，也发生着战斗。这座教堂以奥索拉的名字来命名，是罗马正教赐予奥索拉的奖赏，因为她在三个异教徒的国家成功的传教。如此的功绩，确实当得上这样的奖赏。但讽刺的是，同时由于她解读了《法之书》，这位功臣却将面临罗马正教的杀害。由于接到的领命是将奥索拉带回罗马正教，因此雅妮丝在抓捕到奥索拉后，对这位浪费了她大量时间的‘教友’，施行了一些惩罚。即使受过一些抵抗刑讯的训练，但对于两百多个人每人一脚的践踏，奥索拉依旧是浑身伤痕累累了。幸好关键时刻，史提尔和伊利亚协同建宫斋字前来援救。在救出了同伴后，建宫领着天草式众人开始同雅妮丝的部队战斗。而史提尔和伊利亚则是趁乱救走了奥索拉，却又被堵在了一间礼堂中。阿莉西亚抱着受伤的奥索拉，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和惨叫声，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就在不到一星期前，她还只是个见习的修女，当然现在也是。即使获得了魔道书的认可，即使有了力量，但她也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对于这样的情况，能保持一定的冷静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该死的！人数完全不战优势啊！”伊利亚瞄准了一名修女，第七圣典发射出的书卷击中了目标。被击中的修女发出一声惨叫后，失去了使用魔术的能力倒地昏迷。“而且还不能杀了她们，这样下去对我们非常不利啊！”史提尔挥舞着手里的火焰之剑，将几名围攻他的修女逼开后，气喘吁吁的道。背靠背在一起的史提尔和伊利亚，同样因为消耗了大量体力而气喘吁吁。看着人数依旧没有减少，而渐渐包围过来的罗马正教修女，两人都感到有些麻烦了。“嘛，这样正面的战斗可一点也不适合我呢！”伊利亚啧了一声，重新往第七圣典中填装了书卷。“你的意思是，你比较擅长于偷袭对吗？真是和当初一样啊，一点长进也没有。”对这个自己的手下败将进行了吐槽，史提尔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此时，在礼堂中，阿莉西亚突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她放下怀里的奥索拉，暗自给自己鼓鼓气，拿起《忏悔》和真实之语，走向脚步声传来的地方。“谁，谁在那里！快点出来，不然我就……我就……”虽然是威胁的话，但由阿莉西亚说出来却是没有一点原本的味道。这时，脚步声更加清晰起来。一个人影出现在阿莉西亚面前，就着昏暗的月光，阿莉西亚惊喜的发现，来人居然是天草，也是她所信仰的光天使艾法拉。“艾法拉阁下……”阿莉西亚刚要扑上去时，却见天草宛如没有见到她一样，径自从她身边走过。来到倒在地上的奥索拉面前，天草停住脚步，俯视着奥索拉。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奥索拉艰难的抬起头来。是那个拯救了她的少年，也是被雅妮丝欺骗了的少年。对此，奥索拉没有任何的怨恨，她带着幸福的表情，注视着面前的少年。“你，怨恨吗？明明是信仰着同一个上帝，但却遭到背叛，面临杀身之祸。将你交给那些人的我，你恨吗？”天草的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却正常得过了头。应该说，他的脸似乎无法作出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坚硬大理石雕像一样。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奥索拉轻轻的道：“我感到很幸福，并不曾怨恨。若要说有，也只是对于自己的痛恨吧。明明，你们是真心要救我的，但我却对此抱以不信任。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上天对于我的惩罚吧。”“已经，足够了。没有任何理由的对我伸出援手，愿意真心帮助我，你们所做的已经足够了。我很幸福，因为，有人愿意对那样的我，不求回报的施以援手。”奥索拉满脸的安详，直到被雅妮丝抓回来，她才想明白这一切。“没有，怨恨吗……”天草低垂着头，喃喃道。脑海中，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隐约传来。理性和感性间的平衡，被彻底打破，自我开始崩溃。暴涨的理性，几乎是一瞬间就彻底压倒了感性，同时无止境增长的理性，开始支配身体和人格。“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只见原本一脸平静的天草，突然弯下腰猛的双手抓住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痛苦狰狞，仿佛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撕拉的一声，天草背后的衣服被某种东西撑破发出声音。无形的冲击波以他为中心扩散开，瞬间就将这座礼堂给摧毁掉了。被某种莫名力量保护住的奥索拉和阿莉西亚惊愕的看着被摧毁的礼堂，忍不住将视线转向造成这一切的那个少年。同时正在外面战斗着的人，也纷纷为这一情况感到惊讶疑惑。升腾起的烟雾引来了周围人的目光，尤其是史提尔和伊利亚，他们可是知道阿莉西亚和奥索拉可还在里面。就当他们要冲出包围，去礼堂那边查看情况时，异变突生。烟雾开始不断的翻滚起来，就像是沸腾的浓汤一样。紧接着，就看到某样东西冲出了烟雾。柔和、洁白、晶莹，就如艺术品般吸引人，带着极致的美感。那是一对翅膀，巨大的，散发着洁白光芒的，犹如水晶构成的翅膀。神圣，威严而不可亵渎，仅仅是一对翅膀，就让人感受到如此。烟雾缓缓的散去，人们这才看清，那样的翅膀，还有两对。朝天的一对翅膀，表示着至高的光，威严。中间平举的翅膀，代表着公正，亦为守护，是平衡。下垂的那对翅膀，表示着恩惠，降临。翅膀的源头，是一个平凡的身影。失却了自我，只有不断疯狂增长的理性带来的绝对冷静，完全没有情感的冷静。天草呆呆的站着，后背破衣而出的翅膀轻微的波动着。随着这一波动的，还有整个世界……几乎是立刻的，整个世界就被光给笼罩了。就像是‘神之力’为了强化自身属性而使夜晚降临一样，为了强化自身属性，天草……应该说是艾法拉，让光笼罩了这个本来是夜晚的世界。紧接着，仿佛是破碎掉的背景一样，整个天空开始破碎。代替破碎的天空的，是散发着深紫色的，由无法理解的符号和图案构成的巨大魔法阵。从外太空看去，整个地球表面，都被包裹在巨大的球状魔法阵中。深紫色的线条，勾勒出这让人类无法理解的图案和记号。异样的白光透过紫色线条，照射到整个地表，既不是太阳的光芒，也不是星光，更不是白炽灯的光。这种透着诡异的白色光芒，覆盖着整个世界。人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麻当麻！你快出来看啊！”学园都市内，index站在阳台上抬头看着天空中出现的异变，大声喊着屋内写作业的上条。正烦恼着的上条转头看去，立刻面色大变的冲到阳台上。虽然样式不同，但这同样覆盖了整片天空的东西，他见过。那是由天上之物的天使，所布下的能毁灭半个世界的术式。从天而降的火矢之豪雨，过去曾毁灭过一个文明。现在，这样的情况又再次出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上条看着天空中的魔法阵，心中充满疑惑。奥索拉大教堂，在场的人都都盯着倒塌的礼堂中的那个身影，脸上全是不可置信。即使是史提尔，再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少年，依旧是充满震撼。本来应该以灵魂离体的方式降临，但混乱的意识却做不到那样。之所以会用那样的方法，是因为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庞大的天使之力。所以为了不让**崩坏，艾法拉才会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可是现在却是，完全被理性占据的人格不再完整，灵魂无法离开身体。而理性为了贯彻‘将威胁到家人和朋友的存在消灭掉’这一理念，为了将切实的敌人，也就是魔法侧的那些魔术师们消灭掉，以艾法拉的力量来达成将是最快的。所以，理性做出了选择，舍弃身体，以艾法拉之力最大程度的消灭魔术师。只见随着天空中的异变出现，天草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原本仅遮住眼睛的短发，开始不断变长，身高也开始出现变化。同时，他的身上也飞出一些白色的光点，围在他身边。当周围的人能再次看清他时，样子已经出现了变化。原本仅170公分的少年，此时已经有180公分高了。依旧是那平凡的面容，但头发已经长及背部。原本身上的校服，也换成了洁白的长袍。背后的翅膀微微蜷缩着，似乎将他保护在里面。强行将艾法拉以**的形式展现，已经对天草的身体造成了莫大的伤害。但这些应该归于感性处理的问题，却被理性给忽视掉。只要艾法拉依旧存在，那么理性就能够将目的贯彻并实施。这一切，自我已经崩溃的天草并不知道。而知道这些的影歌，也无法将这情况传达给自己的宿主。站在原地，环视周围的人，艾法拉仰头看向天空。在艾法拉看来，周围的这些生物，都无法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需要注意的，只是正在准备的术式不备干扰而已。在场的人当中，唯一知道艾法拉在做什么的，只有怀里抱着《忏悔》的阿莉西亚。自艾法拉降临后，小loli就一直以惊喜的表情看着。然而当天空中那魔法阵出现后，阿莉西亚的才脸色大变。“艾法拉阁下！请您停手啊！请不要……不要那样做！”阿莉西亚惊恐的呼喊声，惊动了周围的人。史提尔一惊，赶紧来到阿莉西亚的身边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阿莉西亚，你知道他在干什么？”阿莉西亚脸上带着惊恐，眼含泪花的点点头，说：“艾法拉阁下……在准备一个范围是整个世界的术式，目的是肃清！”“当术式准备完成后，天空中会降下无法躲避的审判之光。所有被审判之光照射到的人，只要是信徒，就会受到制裁。只要是心中存有信仰，制裁就会毫不犹豫的落下。被制裁者将会……将会……”阿莉西亚结结巴巴的样子，让史提尔心中大感不妙。“到底会怎么样！”“灵魂，将会被燃尽……只留下成为空壳的身体……”阿莉西亚的话，让所有听到这话的人都脸色大变。无论是伊利亚，还是天草式，乃至于罗马正教的修女，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以及恐惧的目光，望向那个神圣的身影。“这是《忏悔》上记录的最高等级术式，属于天使专用术式……艾法拉阁下，为何……为何要这样做？”阿莉西亚看着艾法拉，喃喃的道。“切！这下麻烦大了啊！那个家伙，居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史提尔狠狠的一拳捣在地上，瞪着不远处的那个身影。没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有向艾法拉出手的念头。深受宗教思想影响的他们，从未有过同天使战斗的想法。“喂！这可怎么办啊？如果真让那个术式完成，那我们岂不是……”伊利亚脸上带着惶恐，问史提尔。“啊，像阿莉西亚说的那样，灵魂燃尽，然后消失。”史提尔站起身来，注视着依旧看着天空的艾法拉。“那家伙，为什么要那么做？完全想不通啊！”伊利亚烦躁的抓抓头，对于这样的情况完全没有对策和头绪。“我大概知道一点……不过，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看起来，让他参与这次的事情完全就是个错误啊！”史提尔叹息着，默默的点了一根烟。“那位少年……原来，是一位天使吗？”倒在地上的奥索拉抬起头，轻声的问。“主啊，这是您对我们的惩罚么……如此肮脏的信徒，已经让您感到愤怒了吗？”奥索拉低声的忏悔和祈祷，在这突然静下来的环境中，分外清晰。不知道是谁开始，原本还战斗在一起的天草式和罗马正教部队，不自禁的松开了手里的武器。武器掉在地上的声音仿佛会传染一样，越来越多的人松开了手中的武器。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预示着这些信徒都放弃了抵抗。即使是建宫斋字，心中有着要阻止的决心和念头，但面对着那个神圣威严的身影，却总是迈不出脚步。恨恨的咬咬牙，建宫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焰形剑，暗想：‘如果，如果女教皇阁下在这里，一定会坚定的举起手里的武器吧？’突然，一个声音惊醒了众人。“现在放弃还太早了！”建宫激动的抬头看去，一直期待着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手握令刀的长发少女，英姿勃勃的站在教堂顶上。在她身边的，是一个穿着花衬衫和沙滩裤的金发墨镜少年。（这一章写得很乱……咱的心情也很乱，总之，请大家见谅，咱绝对不是在敷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