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盛宴(二)

ps：亲们，咱到学校了……－－－－－－－－－－－－－－－－－－－－－－－－－－－－－－－－－－－－－－－－－－－－－－－－－－－－－－－－－－－－－－－－－－－－－茵蒂克丝快速奔跑着，她现在非常的担心当麻。自从分开后，她就一个人在无人烟的大街上寻找着，那可以将少年解救出来的救兵。她带着手机，但是本身就对机械没有任何办法的她，完全不理解为何手机无法使用——仅仅只是因为没电了而已。她也无法使用魔法，因此通讯和搜索用的术式也无法使用。身为掌管着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目录，此时她却无法从那里面找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解决当下的危机。即使如此，她还是在寻找着。不知道人在哪里，那么就找吧。她是具有完全记忆能力的人，使用这种能力，就可以分辨出哪些地方是已经走过的了。少女带着不放弃的理念，坚持着寻找可以解决危机的救兵。但是，她很快就停止了寻找。不是因为放弃了，而是因为有更加紧急的情况出现了。站在街道上，茵蒂克丝望着远处那巨大的羽翼。密集而巨大，同时锐利无比。已经可以看到许多的建筑物因为挡在羽翼活动的轨迹上，而被这些恐怖的兵器给切成碎块了。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会出现在学园都市呢？天使，茵蒂克丝不陌生。无论是身为十字教徒，还是作为魔道书的**目录，她所了解到的都包括了这样正体的信息。甚至，连她的朋友，名为天草月的level6能力者，也有着被掩盖起来的天使姿态。但是，很明显那并不是她所熟悉的。而且，那个正体不明的存在，方才已经发出了绝强威力的一击。光看那样的威力，如果眼前的存在和茵蒂克丝所知道的天使拥有同样能力的话，那么真正的力量绝对不只那么简单。那是光动一根手指就可以让地球上所有生物都灭绝，持有能让宇宙中的繁星都受到波及的威力才对。作为专门处理这样的事情而存在的必要之恶教会修女，作为管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目录，茵蒂克丝认为自己必须要去阻止。即使是魔术师，面对眼前这个状况都会感觉到恐怖，所以绝对不能让普通人被牵扯进来。她是这么想的。于是，她将心中对当麻的担忧搁置心底，向着天使所在的地方奔跑过去。不过第一个赶到那边的，却不是茵蒂克丝。天草来到了第七学区中央地点，这里大部分的建筑物都已经倒塌，变成了一堆废墟。正中央深陷下去的巨大圆坑中，巨大羽翼汇聚起来，连接到一个娇小的身体背部。那是风斩冰华，虽然因为痛苦而导致面容扭曲，但天草还是认出了她。头顶着白色光圈，光圈的边缘不断延伸收缩着铅笔一样的东西，仿佛有节奏一样。扩张到无比巨大的眼睛整个凸出，渗出的眼泪甚至无法滴落。舌头长长的吐出，无比痛苦的表情，但目光却很呆滞。即使身为上位者，天草看着风斩冰华的目光里依旧带有着不忍。说实话，他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女，只是学园都市200万能力者的aim扩散力场聚合体，是那份力量的具现化。但即使如此，看到她那样的痛苦，心中依旧是泛着一丝同情。不过他的同情倒是有些多余了，因为，已经有另一个人为了这个非人类的少女，挺身而出了。在风斩的面前，上条当麻正和前方之风对峙着，两人相互怒目而视。后者是要摧毁掉这种亵渎了信仰的东西，而前者却是坚定的守护着被视为朋友的少女。“到现在了，你还想阻止我吗！？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弟弟！现在，你们还要来亵渎我们的信仰！？不可原谅……去死吧！”前方之风尖叫着，疯狂的挥动手中巨大的兵器。舌尖垂下的十字架疯狂甩动，风之钝器铺天盖地的朝上条当麻落下。即使有着‘幻想杀手’这样无视魔法的王牌，但对于这样杂乱无章的攻击，上条当麻也只能狼狈的躲开。当他艰难的转过身体再次面对前方之风时，已经失去了对方的身影。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你那罪恶的右手，粉碎吧。”轰！！预想当中的攻击没有落下，紧闭着眼的上条当麻微微睁眼，见到的是熟悉的背影挡在身前。“喂喂，明明是入侵者，不要说得跟自己是正义使者一样吧？”天草看着倒飞出去砸进一堆废墟里的前方之风，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身后，上条站起身来，感激的道：“又被你救了一次。”“如果你能更加理智点，就不会总是卷入这样那样的麻烦当中了吧？”天草白了上条一眼，对于这个好心的热血笨蛋，期待他能开窍显然有些困难。“这次可是麻烦主动找上我的啊！”上条不满的反驳着。“好吧，这个问题以后再讨论。现在要做的，是先把这个家伙给解决掉。然后……”天草转头看了眼身后呆呆站着的风斩，说：“让她恢复原状。”上条一听，惊喜的道：“难道你有办法吗？”“废话，不是我有难道你有啊？”再次被顶了一句的上条，讪讪的闭了嘴。这时，废墟那边有了动静。“学园都市的level6，天草月……你总算出现了呢。”前方之风推开压在身上的碎块，用手里的兵器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正好，你也来了……那么，我就连你和那个东西一起在这里杀死吧！！”随着前方之风的怒吼声，她的身上猛然炸起一团巨大的旋风。旋风吹散了她周围的碎块，也让她再次咳出几口粘稠的鲜血。“你的身体还能继续下去？”天草游刃有余的看着前方之风，对于对方所使用的天罚术式，他可是完全都不担心的。“你的天罚术式，对于我可是没有效果的哦。渎神……？嘿嘿，即使如此，那又如何？”用看在泥塘里挣扎着的蝼蚁的目光，天草古怪的笑道：“无论是对神不敬，又或是其他什么的。都没有效果……当然，如果你们能让你们的神，也就是耶和华啦——如果可以让衪亲自降下天罚，或许有那么些效果吧……”“……”出乎天草意料的，前方之风没有勃然大怒，而是瞪着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他。然后，她开口了：“不知主威严的罪人，果然，猖獗的科学已经让人们忘却了主的存在。正是因为有你们这样的罪人存在，这世界上的罪恶才会不断出现……”一边说着，前方之风一边伸手抓住罩住了头发的帽子，然后一把扯下。满头的秀发被扎成了数十个小辫子，而每一个小辫子尾端都系着一个小巧的十字架。远远看去，有些像是神话里的生物——蛇发女妖一样。天草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前方之风帽子下的头发居然会是这个样子。“这个，就是这次对付你和学园都市的王牌。”前方之风头发上的十字架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本来我以为用不上，因为这个术式的代价，即使是身为‘神之右席’的我也难以承受。不过现在看起来……却也值得了。”“消灭了你，和那边的那个怪物。学园都市也就无法再抵挡下去了吧？”话音一落，前方之风头发上的十字架同时闪现出光芒来。一团青色的旋风开始出现环绕在前方之风的身体周围，使她慢慢悬浮到了空中。同时，她的身上开始发出一股气息。这股气息虽然还有些微弱，但天草却是第三次感受到了。第一次，是在‘天使堕落’事件当中，在名为米夏·克洛伊洁芙的天使身上出现过。第二次，是在今天，身后的风斩冰华身上也有。而现在，前方之风的身上也冒出了这样的气息。同时，这股气息飞快的壮大起来，以前方之风为中心，将周围的‘场’排挤开来。本来因为‘修斯·风斩’的出现而使学园都市内覆盖了‘场’，限制了魔术师以及魔法的使用。但是现在，前方之风的身体周围，‘场’已经被排挤出去了。这片被排挤开的空间还在不断扩大着，笼罩学园都市的‘场’完全无法抵抗。这意味着什么？天草当然知道，因为没有谁比他更加清楚了。如果说‘修斯·风斩’只是未完成品的话，那么前方之风现在正在进行的，就是正品的召唤。而且，对方所召唤的正品，是远远超越了风斩的。不过似乎也正因此，召唤的速度并不快。以人体来承载天使之力，需要承受莫大的痛苦，还要忍受夹带在天使之力中的知识对大脑的冲击。同时，天使的力量会对载体进行侵蚀，如果是史提尔这样的炎之魔术师，召唤了水属性的天使之力，那么绝对会让他变成人体炸弹。当初阿莉西亚，就是因为召唤了来自神之道的力量，而导致身体被侵蚀。如果不是魔道书和‘真实之语’存在，她的大脑也会被无法理解的海量知识给撑爆。现在，前方之风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喂……天草，现在怎么办？”上条也看出不对劲了，对方明显是在准备大招。“等她准备完啊！”“哦……咦？诶……啊！啊！？”上条愣了愣，随即大叫起来：“不是吧！应该是立刻去阻止她才对吧。”天草无所谓的道：“如果你想整个学园都市被炸平的话，那么我可以去阻止她。”看了前方之风一眼，天草耸耸肩道：“她在召唤天使之力附身，不过规模非常的大。那些十字架，是一种装置。”“那是通过布置仪式场，然后由等数的人持有十字架，举行召唤仪式。人数越多，降临的天使之力也就越强大。最后通过十字架，将召唤的天使之力转移到某个目标身上。大致的原理就是如此，不然即使她再厉害，一个人召唤的天使之力又能有多大呢？天使，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存在。”在这一点上，天草绝对有着发言权，连茵蒂克丝都比不上。“那……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这么等着？”“当然不是！”天草看也不看前方之风一眼，然后转身说：“趁着这个时候，让风斩冰华恢复原状吧。不然，一方通行该找我麻烦了……”说着让上条弄不懂的话，天草走到了风斩的身边。虽然依旧呆滞，但不断转动的瞳孔定格在了天草身上。以最后之作所统御的‘御版网络’为基础，通过人工诱导aim扩散力场而形成的人工天使，天草并不陌生。而亚雷斯塔用来诱导aim扩散力场的程式，名为‘angel’的病毒他也了解，所以对于这个程式运转方式与机能一清二楚。当初在最后之作身上布置的程式，只是方便在现在这个时候可以解除病毒的而已。当然，也可以顺便给亚雷斯塔一点小‘惊喜’就是了。天草将手放到风斩冰华头上，开始入侵‘御版网络’并解除病毒。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当病毒的外围被攻破，露出了核心时，天草也微微放松下来了。风斩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再是那种扭曲狰狞的样子了。当她的眼中渐渐恢复色彩时，见到天草时张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请……请快逃啊！！”就在天草一愣的时候，异变突生。网络中的病毒核心，突然自行解体，露出了另一样东西来。亚雷斯塔看着悬浮眼前的画面影像，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隐藏于angel下的，是为你准备的礼物……seraphim’（seraphim是炽天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