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异乡人

ps：忙了这么久，总算是空出时间来了。接下来就只是写论文了，开始恢复更新吧。－－－－－－－－－－－－－－－－－－－－－－－－－－－－－－－－－－－－－－－－－－－－－－－－－－－－－－－－－－－－－－阿维尼翁古老的街区中。“啧……这里可真是有够混乱的。”一方通行看着仿佛被暴徒袭击过一样残破不堪，已经完全失去自身功能的一家超市。脚上踩着的碎玻璃发出吱嘎的响声，这样的暴动一方通行不是没见过，但学园都市里的暴动和外界显然不一样。因为是学园都市，暴动者大多是能力者的学生们，其动机和规模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但这里显然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平时越是温顺的羔羊，疯狂起来却比最凶猛的狮子都危险。当然一方通行是不会有这样的文采和雅兴的，他只是发出一些意味不明的感慨后，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街道上可以看到一些散落的个人随身物品，手机、钱包、外套或是一只皮鞋等等。地上有个便当盒，依稀可见里面的菜色——居然是炸虾？虽说吃炸虾不是日本人的专利，但有吃便当这个习惯，并且便当主食是米饭，配菜是炸虾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应该是日本人吧？散落在外的炸虾被踩得稀烂，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貌了。“暴徒，袭击……日本人，吗？”一方通行随意的踢开挡路的杂物，两手插兜就这么大咧咧的走着。即使就目前所观察到的情况说明，身为一个明显的亚洲人，这样有别于此地的人种，一方通行丝毫没有为了‘即将可能出现的袭击而担忧’这种想法。但现实却是，无论他担不担心，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在街道的尽头处，一栋建筑物前，围堵了大量的人群。人们仿佛想要以血肉躯体来将钢筋水泥建筑挤压掉的力量，拼命的挤压着保护建筑物的围栏。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与狂暴的气息，仅仅只是离这么远，就可以感受到。那应该是一栋别墅，可以看到原本应该配备着足够保全力量的建筑物，此时一个保安都没有。别墅的主人因此只能通过强行封锁出入口，来阻止暴动的人群入侵。不过虽然暴动者没有什么兵器，但仅凭别墅这样的防护力，是无法支持多久的。随着一方通行不断的走近，很快的就有人发现了他的存在。虽然发色和眼睛很奇怪，皮肤也很白皙。但一方通行无疑具有着亚洲人的面孔，在一群欧洲人种之中，显得尤为明显。一个发现他的中年白人男子红着眼大吼了一句什么，周围的人群听到白人男子的吼声，纷纷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到白发少年身上。“哼……这样敌意的目光，还真是多久没有遇到了呢？”一方通行无视于数百上千双带着敌意的眼睛，扭了扭脖子，然后抬脚直愣愣的往前走去。一名离他比较近的当地人似乎被这样的举动惊住，随即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怒意，大吼着挥动手中的木棍朝一方通行头上打去。……柴田胜夫一脸愁容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对面是抱在一起蜷缩在宽大沙发上的妻子和女儿。他是一家日本企业的高层，本来是出差来到法国，顺便带着家人来旅游的。但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内，整个世界就出现如此巨变。身为学园都市协力派企业，柴田所属的公司在法国当地颇有名气。因此当学园都市与罗马正教正式宣战后，暴动的本地人就立刻阻断了他离开的意图。虽然与外界的通讯还没断，但是在全世界都被暴动的十字教徒弄得焦头烂额现今，只是一个普通高层领导的他，可没有军队来救他。‘如果当初没有带着家人来这个地方旅游渡假就好了……’当这个想法划过内心瞬间，巨大的响声蓦然传来。巨大的震动仿佛让整个别墅都跳了一下，客厅顶部的吊灯都为此摇晃不已，桌上的茶杯翻到，茶水也洒落出来。柴田胜夫心里一颤：‘难道，那些人使用炸药了！？’不过很快的，他就听到了一个声音。虽然夹杂在巨大响声中显得很微弱，但柴田胜夫还是听清楚了，是日语！他激动得站起身来，快步跑到窗边往外看去。别墅外，原本密集围堵着别墅的人群已经全部消失。而在门口处，则是有许多人生死不明的倒在地上。在一片躺倒的人群中，突兀的站着一个身影。看背影，应该是个少年。削瘦的身形看不出男女，一头白色的短发，黑色带有白条纹的上衣搭配灰色的牛仔裤。……一方通行看着倒在周围已经昏迷过去的人，不在意的撇撇嘴。其他一些目睹了他使用超能力的本地人，纷纷一脸恐惧的四散奔逃。这就是普通人，他们会受到罗马正教的教唆而敌视学园都市，但却又会在学园都市具备的力量面前退缩。说到底，学园都市与罗马正教这种庞然大物之间的战斗，本就不该是这些普通人该参与进来的。或许是了解到这一点，一方通行少见的没有下杀手，仅仅只是将那些围堵住门口的人弄昏过去而已。看着别墅周围的危机解除，一方通行瞄了一眼别墅，转身离开了。走在古老建筑物所围出的巷道里，一方通行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你现在落到哪里了？一方通行。”土御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轻佻，明明应该是很关键的时刻。“不知道。”一方通行冷淡的回答着。对于这个所谓有着‘周密计划’，已经进行过‘详细部署’的临时指挥官，以如此无厘头的方式进入阿维尼翁让一方通行感到颇有怨言。更让他生气的是，明明降落到这个地方快超过一个小时了，这个家伙的电话现在才来。“真是冷淡啊喵……对了对了，我已经联系上了结标，她目前正向你那个方向移动。”“！？”一方通行声音陡然拔高：“往我这里移动？难道你有什么可以锁定我位置的办法！？”“是那个啦，那个。”土御门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随意，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那样说：“你的手机里带有信号发射器，可以通过卫星定位来知道的啦。这也是为了能在混乱的战场上可以确定彼此的手段，不要有多余的想法喵。”“呿！那个家伙……”一方通行愤愤的挂断了手机，然后照着土御门的说明开启了卫星定位图。很快的，一方通行就看到手机画面上，一个红点在向另一个红点移动着。‘既然可以进行通讯，那么使用其他更方便的手段不是更好吗？’带着这样的想法，一方通行索性在巷道内停下来。不过很快的，他就不感到无聊了。巨大的白色刀刃从天而降，带着惊人的风压斩向一方通行。叮！仿佛金属相互击打的声音一样，巨大的白色刀刃在接触到一方通行的瞬间，就瞬间散开，化为漫天的粉末。不过这还没完，第二击再次出现。白色刀刃击穿墙壁向着他斩来，这次瞄准的是他的腰部。“呵……腰斩么？”一方通行看着飞来的刀刃，依旧没有移动脚步。不过这一次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几乎是本能反应的侧身了。刀刃划过，毫无阻碍的穿透了他的衣服，再次击穿他所站位置的墙壁。一方通行讶然的看着被撕破的衣服，以及腹部那一道细微的伤口，那里已经流出一些血了。‘反射……不起作用！？’“哦呀哦呀。虽说远距离攻击精准度下降，但你能躲过去也确实让我惊讶呢。”突然出现的说话声，从白色刀刃穿出的墙壁后传来。巨大的白色刀刃再次冲破墙壁，将阻挡一方通行看清袭击者全貌的墙壁完全粉碎。这样，一方通行终于可以看清袭击者的面貌了。那是一个穿着绿色礼服的男人，从头到脚全部都是绿色。这是一个白人，年纪大概是一方通行的两倍，身高与一方通行差不多，身形纤瘦。这样看起来，男子身上的礼服显得比较宽大，脸上的表情分外有活力。“……你是谁？”一方通行看着这个怪异的人，开口问。事实上，换做往常，他早就给这个胆敢袭击自己的人一个难忘的教训了。不过在经过一系列的事情后，一方通行了解到这个世上还有比自己强的人存在。而且在执行这次任务前，也从土御门那里了解到，作为敌对势力的罗马正教，也有着不下于学园都市超能力者级的强者。尤其是……“神之右席。”男子轻浮的语气引来一方通行的沉默。“我的名字是，左方之地。”一方通行将目光从男子的脸上，转移到右手。在左方之地手腕附近，白色的什么东西在不断旋转环绕着。袭击他的刀刃，正体就是那个吗？身为曾经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对超能力的了解绝对不差。但是眼前这个明显是罗马正教的人，所使用的却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能力。当然学园都市的超能力一方通行并不完全了解，但就他看来，敌人使用的力量，其运作机制似乎和超能力并不一样。‘是空气使？不对……是控制气流吗？不过，那样的刀刃又是怎么回事呢……那样轻易击穿墙壁的威力，是气流的力量，还是那种白色粉末的作用？’一方通行默默思索着，这是他在败于天草月以后所形成的习惯。“虽然在意料之中，但学园都市会让你们这些实验体出来到外面的世界还真是让我惊讶。”左方之地毫无造作的挥挥手，白色的粉末缓缓在他手上形成了巨大的斩刀（断头台刑具）。“你这家伙……”一方通行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蔑视着眼前的敌人说：“一直在那里叨咕着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微微蹲下身形，表情转为兴奋与疯狂：“既然是敌人的话，这些话就留到一方倒下以后再说吧！！”瞬间，他用力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如炮弹般冲向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