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天使坠落（3）

“嗯……也就是说，现在在你眼里，妈妈变成了茵蒂克丝，乙姬是御坂美琴，而茵蒂克丝则是……”“蓝发耳环。”上条当麻以一种无比荒谬的语气给出了回答，然后直勾勾的盯着良介说：“我说，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毛病？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情来？要说这是‘吓人一跳’的节目的话，貌似也没必要弄到这个程度吧？”/ 文字首发.良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扫了一眼坐在身后不远处的家人。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当麻的眼睛出了问题，要么就是脑袋出了问题。但是他也很清楚，虽然有时候当麻挺秀逗的，但他不会是那种拿家人开玩笑的人。“那么，在你眼里我又是谁呢？”“你还是你啊！”当麻也觉得很奇怪，眼神变得有些恍惚起来，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爸爸也还是他自己，可是为什么……”于是良介又打开电视，指着电视里的主播和记者问了当麻，得到的结果也是五花八门。可是在良介看来，一切都还是跟平常那样没什么区别。想不明白之后他只能说：“这个……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或许是天气太热了……吧？”当麻抽搐着嘴角，很干脆的爬进被窝里蒙头大睡了。之后良介带着满肚子的疑惑跟家人去海滩上玩耍，只不过似乎由于当麻不在的关系，茵蒂克丝看起来有些失落。高兴了玩了一会儿后，大家都累了，便返回旅店准备吃饭。在大厅里，电视正播报着新闻，貌似有某个重刑犯逃狱了，目前还没有逮捕归案。“死刑犯吗？还真是让人担忧呢……”发出这种毫无意义的叹息后，良介说：“我去叫当麻那家伙起来吧，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才开心。”“良介。”刀夜喊住了自己的这个儿子，以一种慈祥的目光看着他说：“你和当麻两人在学园都市里辛苦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良介摇摇头道：“爸爸，请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刀夜释然的笑了笑，然后目送良介离开。来到当麻的房间前敲了敲门，只听当麻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谁？”良介知道当麻醒了便说：“起来了，到吃饭时间咯。”“良介啊？你先进来下。”推门进入，良介愕然的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而且是很古怪的两个人。一个是电视上常出现的男明星，似乎刚刚闯祸了而受某位女明星粉丝的炮轰。只不过这个男明星身上的穿着倒很……清凉，上身是绿色打底白色花纹的夏威夷衫，下身是沙滩短裤，敞开的衣服可以看到不算结实的肌肉，脸上还戴着墨镜。另一个就很耐人寻味了，因为那是一头红发的英国清教魔法师，史提尔·马格努斯。耐人寻味的是，史提尔没有穿着往常的那身神父服，而是换上了和神裂差不多的牛仔裤加白色t恤，而且还像神裂那样把牛仔裤的一只裤腿剪掉，t恤也在腰部卷起扎好，露出结实的腹部肌肉。史提尔手里还抓着一把跟神裂手里完全一样的令刀，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我还从来不知道史提尔你有这种穿着嗜好……还有，你是在模仿神裂吗？这位又是怎么回事？当麻你什么时候跟明星扯上关系了。”良介看着坐在一张矮桌周围的三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到良介的话，史提尔脸色涨得通红，而那个明星却一脸玩味的看着他。“耶？良介你……果然，在你眼里他们都不是自己了。”听着当麻没头没尾的话，良介更是闹不明白。这时那个明星开口了：“上条良介，没错吧？那么在你眼里，我现在是不是‘一一一’呢？”良介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对方，然后点点头。“好吧，虽然很难相信，但是请听我解释……”片刻后，良介一脸古怪的坐到了当麻旁边。因为他被告知面前的这两人，一个正是神裂火炽，另一个则是熟人，土御门元春。还有，两人都是因为某个波及世界的术式影响，被替换了外表，土御门正是以英国清教间谍的身份和神裂一起来追查的。事件的源头在当麻身上，但是他已经被证实没有受到魔法的影响是因为那神奇的右手。接着土御门两手抱胸盯着良介道：“那么我想问一问，在你眼里我们的外表被替换了，显然你是受到了魔法的影响。可是为什么……你的外表没有变化？”“你怀疑是我做的？”良介听出了土御门话里的意思，皱眉着反问。后者耸耸肩道：“你是和当麻关系最近的人之一，既然他被排除了，而他又是事件的中心点，那么你的嫌疑很大。我也只是想证实而已，毕竟现在许多幸运逃脱了术式影响的魔法师，可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置凶手于死地呢！”“问题是，既然你们知道这是由魔法造成的了，为什么还会怀疑我？你刚才也说过了，能力者无法使用魔法，不然就会像你一样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照你这么说，规模如此巨大波及了全世界的术式，若是由我来使用恐怕瞬间就会被排斥反应给炸成肉末了吧。”“这也是为什么你出现后我们没有把你拿下的原因。”女性用语从史提尔的口中说出分外别扭，但实质上这个家伙的内在是神裂。良介把眼镜拿下捏了捏眉心，说：“嗯，神裂……你现在的外表，还是不要说话的好，违和感太强烈了。”神裂也感到很委屈，所以闷闷的不再说话了。“证据对你是有利的，但有一点，为什么你的外表没有被替换。只要这点无法解释清楚，你的嫌疑就无法洗脱。我们可以选择相信你，但别的魔法师可不一定，所以你的情况很不妙。”土御门的话让良介也不得不认同。但他是个魔法盲，根本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受影响。“能和我说说这个术式吗？”土御门点点头道：“现在，某个世界规模的术式正在施展着，施术者不明，术式的构成也不明，但可以知道这个术式所造成的结果，以此我们将术式命名为‘天使坠落’。”良介深思着，点点头示意土御门继续说。“你所看到的外表与内在被替换并不是这个术式的目的，只是副作用而已。嗯……你知道卡巴拉生命之树吗？”“有了解过一点。”“根据灵魂进行排位，从高等到低等依次为神、天使、人等等，说是身份阶级表也可以。通常来讲，人类无法触及天使的领域，当然反过来也一样，因为每一个阶层都是客满的。而这个术式的作用，就是把天使强行拉到人的位阶上来……”良介心中闪过一丝明悟，道：“所以人的阶层里就多了一个，就像是将椅子游戏，人比椅子多了一个，所以就造成了大家的外表和内在被打乱了的情况。而没有抢到椅子的那个人就……”“被挤到天上去，坐天使的那个位置。”神裂插了句嘴，然后又没声了。“说的没错喵，你的头脑果然比阿上要好多了。”土御门点点头，算是结束了解说。良介接着说：“因为当麻被排除了嫌疑，所以现在外表没有被替换的我嫌疑是最大的了？”土御门和神裂都点点头，因为这相互矛盾之处确实说不通。“会不会因为我是原石的关系？我的能力并不是通过开发得来的，所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这个倒也有可能，但问题是并非每个魔法师都像我们这样有耐心好说话的。”土御门同样感觉很困扰，因为无论是英国清教还是学园都市，都曾要求过他必要的时候保护好良介。正当一屋子的人都在苦恼时，有着史提尔外表的神裂突然大喊：“谁！？”咯哒一声，当麻房间的窗子被拉开，照射进来的阳光被一个纤细的身影阻挡了。定睛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十三左右，有着一头微微波浪卷的金发的少女正半蹲在窗台上。面容姣好皮肤细嫩，是个难得的美少女，但其穿着却分外诡异。她身上只穿着修道服底下的衬衣，外头罩着一件披风。那衬衣其实就跟连身型的内衣没什么两样，将少女的娇美身材表露无遗，而且少女全身上下还缠绕着黑色皮条及铁片，看起来还能当作拘束衣，脖子上套着一根极粗的项圈，项圈上连着一根缰绳。腰间的皮带上插着铁钳子、铁锤、l型钉拔及锯子等工具，这种并非用来做木活而是拷问犯人的道具让少女看起来更加诡异。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少女此时面无表情，森森的寒气正从她身上发出。“俄罗斯成教‘歼灭白书’成员，米夏·克洛伊洁芙。和你们目的一样，为了解除这个魔法而来。”少女自报姓名，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言语简练得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