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最后之作

8月31日晚。离开研究所后，一方通行遇到了某个小鬼，自称是绝对能力者计划里最后一个诞生的复制体，也是相当于控制整个复制群体的司令塔，别名最后之作（lastorder）。经过一系列混乱后，这个小鬼缠上了一方通行，以让人相当无语的态度跟这个杀死了万名御坂妹妹的刽子手搭上了线。只是，由于在未培养完成便被丢出了研究所，导致这个御坂妹妹的外表只停留在十岁左右，而且身体机能没有发育完全，在第二日便出现了严重的后遗症。对于这种情况，一方通行无能为力。他不是救世主，他的能力也无法应对这种事情，除了破坏，他其实非常的无能。况且对于御坂妹妹来说，他是什么身份？参与【绝对能力者】计划的人是他，把妹妹们拖入实验地狱的人是他，而害得最后之作被丢出研究所的人也是他。在被那个level0打败之后，他就像玩腻了游戏的小孩，立刻把这个制造了许多杀戮的实验丢到一边去了。真可笑。拿起手机，一方通行在一边狠狠的嘲讽自己，一边又将电话打给了某人。他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所以他做了自己能做的。看了眼浑身发烫发红的最后之作，一方通行喃喃道：“像个白痴一样。”——分割线——接到一方通行电话的时候，良介正在琢磨着新组织的架构。因为是直属于亚雷斯塔的，有相当程度自主性的暗部，良介所获得的权限远比一般的暗部高。当然以他学园都市一个公众人物的身份，不太适合直接担任暗部的首领，只能幕后操控。所以名义上，这个组织需要一个让人认可的首领——至少要对得起高层的偏心。正好这时一方通行来电话了，良介心里一动，接通了电话。“你有办法整合起那些研究所的吧？我这里出了点状况。”一方通行的话有些没头没尾的，不过随后他就简单的说明了下自己遭遇的情况。“最后之作？”良介微微思索了下问：“现在我还不太确定，不过你最好把她送到木山春生那里——直接解决问题不太可能，但不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还是没问题的。”告诉一方通行解决办法后，良介再次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给我有关绝对能力者计划的参与机构和主要项目负责人的名单。”半小时后，这份名单就传真到了良介面前。仔细看了看，最后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天井亚雄……”再看了看这个人的动向，良介带着一丝嘲讽淡然道：“垂死挣扎么？”想了想，他拿起电话，但没有拨打任何的号码，而是对着嘟嘟作响的话筒直接开口。“亚雷斯塔，我要接收掉绝对能力者计划的一些残留机构了，嗯还有，天井亚雄让我来处理如何？”嘟嘟声消失，亚雷斯塔平淡的声音传来：“可以，不过你这样做，会导致计划出现一点偏差。”“虚数学区?五行机关么？不要告诉我你还在打这个主意，算了，这轮不到我来管。不过别告诉我有了【似神者】作为参照物，你会舍不得区区一个‘最后之作’？怎么看这笔生意都是你赚了。”“呵……”亚雷斯塔带着一丝轻笑结束了通话。——分割线——木山春生在几名助手的陪同下见到了一方通行以及他带来的最后之作，培养槽什么的研究所里当然有，但即使如此要解决最后之作身上的问题还缺少一个东西。“没有人格样本，她的情况除了身体没有调试好，还有人格资料的缺失……”木山春生一副万年没睡醒的样子，看着手里的资料说：“而且我们在她的人格里发现了一段奇怪的资料，分析后发现这应该是一段病毒，作用是向所有网络里的其他个体发送信号，估计是制造破坏或骚乱什么的吧。”“上条良介已经把情况都告诉了这边，现在我们需要你做一件事。”一方通行看着培养槽里表情有些缓和下来的最后之作，问：“是什么？”“找到芳川桔梗，最后之作的人格资料在她手中，还有就是天井亚雄，最后之作人格里的病毒是他制造的，要解除的话最好还是让他亲自动手。”木山春生两手插进白大褂的衣兜里，用复杂的语气说：“我们这里有一些可以调动的心理系能力者，可以从天井亚雄那里知道我们想知道的东西。”“抓捕么？”一方通行接过木山春生递给他的资料，上面显示着芳川桔梗和天井亚雄的具体位置。“虽然会很无趣，但我可是很想再见见‘老朋友’啊！”嘴角挂着一丝狞笑，一方通行转身离开了这里。“先从天井亚雄开始吧。”——分割线——死定了。这个念头不只一次的在天井亚雄脑海里升起，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地下车库里，颤抖着从口袋里取出车钥匙，狼狈的坐进了他那辆花了半年薪水才买下的小轿车中。这时，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响起了脚步声，每一下都踏在了天井亚雄的心上，让他心中的恐惧不断扩大。逃出这里！握紧了手中的文件，里面是他搜集的绝对能力者实验的重要数据，其中还有御坂美琴的dna资料。只要逃出学园都市，找到合适的赞助者就可以继续开启这个计划！到时候就能再过上奢华的生活了！带着这个念头，依靠死亡的恐惧他启动了汽车，飞快的冲向车库出口。然而，一个纤细的身影挡在了出口处，阳光透过人影在车的挡风玻璃上投下一段阴影，完全遮挡了天井亚雄的实验。苍白而浑浊的身影，瞪着血红色的眼睛，嘴角露出的是疯狂而炽热的狞笑。“你想去哪？”犹如恶魔的呼喊，天井亚雄几近失去理智的猛踩油门。他要冲出去，恐惧淹没了他，让他忘记了眼前这个苍白恶魔的恐怖。让人牙根发酸的撞击声和金属扭曲声响起，天井亚雄带着崩溃的傻笑，愣愣的看着把小轿车撞成了一堆废铁的人。一方通行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男人，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撞击跟被微风吹了一样，没什么感觉。让车子完全报废的同时，所有的反冲力都避开了车子里的天井亚雄。正是这种对矢量的完美控制，让他成为了学园都市7位level5里的第一位。伸手抓住天井亚雄的衣领，一方通行露出一个让前者无比胆裂的微笑。——分割线——在将死狗般的天井亚雄丢给了来接收的人后，一方通行搭了个便车，来到了芳川桔梗的所在地，曾经执行了绝对能力者计划的研究所。妹妹们就是在这里诞生的，而将近一半的御坂妹妹，都是在这里被他一方通行给杀死的。一个充斥着让人不想回忆的过去的地方。芳川桔梗在四处散落着各种废纸文件的办公室里看着什么，即使是一个人，即使是在如此凌乱的环境下，依然悠然自得的喝着咖啡。见到一方通行后，她只稍微抬头打了个招呼：“啊，你回来了？”“听说你最近跟着那位【黄金之手】，怎么样？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呢？”“你是指什么？”一方通行对这个女人倒没什么恶感，这家伙只是一个纯粹的研究员，甚至会很天真的对曾经的实验体们释放多余的感情。一个带着无聊善意的普通人，这便是芳川桔梗。芳川桔梗耸耸肩，说：“看来是真的了，这么说我们很快就会再成为同事了呢。上头已经下了指示，这个研究所要被整合起来了。”接着，她从桌子上拿过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一方通行说：“这是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不感到好奇吗？”“反正有的是时间让我慢慢了解的，不是吗？”芳川桔梗不在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