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雅妮丝

再次踏上学园都市的土地，良介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怀念。这座城市明明充满了不为人知的血腥与黑暗，明明是一个囚禁着能力者的巨大牢笼，为什么自己会在回到这里后感到怀念呢？坐在前往第七学区的地铁上，良介看着车上学生们那安逸的神情，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这里或许是一座牢笼，一个充斥着黑暗的地方，但是，这里也是能力者唯一的家。除开那极少部分的原石外，绝大多数的能力者都是在这里获得超能力的。所以这个地方是能力者的诞生之地，也是他们的家。对于良介来说，即使掌握了【似神者】的力量，在内心深处，他更加认同自己能力者的身份。这种认同感也是自己很多时候在面对学园都市里那些试图利用自己的人时，会不自觉的回避的原因吧。他会怨愤，但却不容易背叛。他不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刨除种种光环后，他只是一个思想有些成熟的16岁高中生而已。不自觉的叹息一声，良介在走出地铁后对土御门和史提尔说：“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土御门，你和史提尔先想办法离开学园都市，联系上罗马正教的人吧。”土御门点点头，史提尔反问：“这次涉及到天草式十字凄教，对于这个独特的十字教派，我和土御门都不算很熟悉。虽然很不情愿，但这次必须要让茵蒂克丝帮忙了。”良介参与到这次的事情里，更多的是防止神裂的暴走。在他们离开伦敦不到半天，神裂也悄然从英国离开了。显然，她从某个渠道得知了这次的事情。为了过去的伙伴，她恐怕不会坐视不理。这样一来，以她圣人和必要之恶教会成员的身份，如果同罗马正教的追捕人员发生直接冲突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战争。为了防止那种情况出现，萝拉拜托了良介必要的时候动用【似神者】的力量来阻止神裂。当然，史提尔和土御门则见机行事，毕竟这次的事情有内幕。种种因素集合起来，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很轻松的解决，发生战斗几乎是必然的。所以良介实在不希望当麻牵扯进来，所以良介问：“当麻必须随行吗？”“没办法，他可是**目录的枷锁，要知道破坏了自动书记的人是他，既然犯错了，那么就必须承担责任。”土御门耸耸肩，语气却分外不以为然。“你也可以无视那个女人的话，她可没法拿你怎么样。”“编个借口吧，看能不能瞒过去。”良介说着，和土御门两人分道扬镳了。来到那栋没有门窗的大楼前，良介这一次站在大楼底部，感觉到大楼似乎和原来有些不一样。原本在他看来没什么特殊的大楼，却仿佛由无数种说不出来的东西组合起来一样。视觉上无法看到，但给予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的。这种说不出的怪异让他一度以为是错觉，不过在进入到大楼内后，这个感觉更加强烈了。看着巨大圆柱形玻璃容器内的亚雷斯塔，良介皱眉用脚踩了踩那布满着线路的地面说：“这个地方很不对劲。”亚雷斯塔注视着良介，那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看样子，你已经有了掌握【似神者】力量的方法。”“就如你所猜测的，一个交易罢了。”良介不再纠缠于之前的问题，说：“现在我身上的秘密已经开始浮现出水面，我不保证这些情报会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显然无论是你还是英国清教，都不介意将我暴露出去，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仅仅只是一个尝试。”亚雷斯塔的话语让人听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不过啊，在英国那边我倒是接触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结合我在这边掌握的情报来看，你打算给魔法侧来个釜底抽薪对吧？”“……”“但是你觉得你的计划真的能够顺利实现吗？你利用当麻，利用一方通行，也利用我，不断的缩短着计划的进度。但是啊，虽然你制订了周密的计划，并不断通过修改计划了削减偏差造成的影响，可最终得到的结果，和你开始所设想的会一样吗？”他（她）开口了，那个人类：“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了，即使是你，也做不到。”“没错，所以我没有很天真的以为把你干掉就能够让这一切停止。”良介苦笑道：“况且我也不认为你会对我毫无防范。”不过他以针锋相对的姿态瞪着那个悬浮在**中的人类说：“既然无法阻止，那么就把结果往我所期望的那上面引导吧。”“有意思，你是在向我宣战吗？”“你可以这么认为。”良介转身背对着亚雷斯塔，说：“从你故意让我接触到学园都市的黑暗面那一刻起，就应该会想到有这么一天。我不是那种甘愿受到摆布的人，更不会让你继续利用当麻。小心我的反击吧，统括理事长。”说完，良介就在结标淡希的带领下离开了大楼。只留下亚雷斯塔若有所思的看着良介离开的地方，目光似笑非笑。——分割线——刚刚放学完回来的当麻收到了良介的邮件，大意是需要茵蒂克丝帮忙来整理出一个更好处理天使之力的方法，记忆了十万三千本魔道目录所掌握的知识是必须的，所以暂时借用下云云。当麻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正好手头的生活费有些紧，让茵蒂克丝那个吃货暂时跟着良介蹭一段时间的饭也好吧。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的当麻回了个邮件，然后心情愉快的回到宿舍过起久违的独居生活了。另一边，坐在离开学园都市的计程车上，良介的手机震动了下，提示有收到邮件。他打开一看，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茵蒂克丝就先暂时拜托你照顾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记得告诉我，要保重身体。——y当麻’想了想，良介打了个电话给土御门，问清楚了碰头地点后对计程车司机说：“大叔，麻烦你送我们到薄明座去吧。”司机是个中年男子，很和气，闻言有些担心的问：“那里以前是个剧院，不过据说已经荒废了，这都快晚上了哦，你们两个女孩子去那里有些危险啊。”良介自动忽略了某些习以为常的东西，很自然的说：“没关系，有朋友在那里的。”司机也只是好心的说这么一句，见此倒也不再多言。后座上茵蒂克丝好奇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除了那次去海边外，这是她第二次离开学园都市。很快的，薄明座就到了。在宽阔的大厅里，良介看到了坐在阶梯上的土御门，史提尔则站在另一边叼着根烟。同时阶梯的另一边站着一个身穿修女服的少女。和记忆里的修女服不同，少女的修女服下身很短，几乎露出了纤细的双腿。脚上穿着一双根很高的木底鞋，也不知道这么高的底会不会崴到脚。典型的西方人面孔，像个洋娃娃般精致，编成许多小辫子的红发隐约可见，年纪似乎比茵蒂克丝都还小。“我来介绍下，”土御门见良介和茵蒂克丝来了，站起身说：“这位是罗马正教的修女，雅妮丝·桑提斯，这次负责援救奥索拉的部队就是由她来指挥。”接着他又对雅妮丝说：“这位是学园都市方面的能力者，这次并不会参与战斗，只是需要确认我们的行动。”雅妮丝狐疑的看着良介，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之后就听良介自我介绍道：“初次见面，雅妮丝修女，你可以叫我上条良介。”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良介颇有深意的注视着雅妮丝。“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