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绝色三式绝（下）

“春水高楼”最顶层来了两位新相识知己，小子遥望金鸾大殿，只见远处群雁点点飞舞，耀日凉风教人心旷神怡，接连吸了三大口气，先前的混乱思绪已抛于脑后。他来京的梦在“月雁京城”，他要见的人，是相思郡主，他要完的梦，是娶郡主为妻，其余一切都只是过眼烟云而已。“那方的十层楼，就是我肥四一生寄望所在！”从心底发出的呼唤感慨，声调少有的正经，肥四的眼目凝视着“三楼镇”上的另一高楼，小子竟感觉到他的心房不停在跳，急疾如乱马奔腾，显见这目标大楼果真绝不简单。肥四眼神充满渴望的道：“当世江湖，结构如何，小子你有过听闻未？”三年以来的小子，困在“苦酒窖”内，那有兴致理会武林事，当然是半解一知，当下摇首示意。肥四道：“这一代夸啦啦能妈的上此武林榜上人物或门派，都清一色的是辣手货式。武林现分为：一楼：杀手楼二朝：南皇朝、北皇朝三军：仙衣舞营军、五代同堂花旗军、铁甲金兵御皇军四刀：横刀夺爱、何苦相思、血泪惊情、后悔莫及五邪：东海星宿天苦狱、南极仙翁迎春宫、西山老妖元阴庙、北斗星君极乐坟、中流恶怪南北界六家：风世家、花世家、月世家、南世家、吕世家七剑：古剑、宝剑、名剑、快剑、血剑、花剑、舞剑八仙：琴仙、棋仙、诗仙、画仙、毒仙、药仙、戏仙、酒仙九城：花蝶城、月雁城、风猴城、雪狼城、南鹤城、吕燕城、曲音醉湖城、千香草药城、折子飞仙城十大神兵：夺爱刀、相思刀、惊情刀、后悔刀、大日南轮、迷踪箭、寂寞舞鞭、虎毒寒枪、神武战衣、影月剑谁个要在武林闯出个名堂来，便要置身其中之一的势力，谁都不可能有别，我，前途便决定在那楼！”肥四遥指着的十层高楼，是“三楼镇”因这三楼而命名的三楼之一，那绝对是少年人的梦想所在，也是带来无数江湖恩怨的源头。肥四缓缓道：“这“三楼镇”有半天钓的“春水高楼”，有六大世家敬排最后的吕家“烟花***楼”，余下便是我心所属，楼高十层，在武林榜上排行首位的一楼——“杀手楼”。”“杀手楼”名号实在太响，小子当然也有所闻，当中包括跟大师兄横刀同列四大刀中霸主的楼主血泪，还有曾刻记箴言诗句于小子家中“求才壁”上的一楼杀手——玄旦，其余也就不大了了。肥四充满渴望的声音再道：“每年“杀手楼”向外招揽新人入楼的时机快到了，我来京就是要抓紧此良机，誓要先入“新人王”当八楼杀手，小子，你也要随我一试，咱们一同出人头地，把名号都搞得响当当！”不住从五湖四海涌来“月雁城”寻找机会扶摇直上的少年们，不可能轻易攀上当官大道，透过“杀手楼”公开的“新人王”挑选战，迈向成功路，自然成为少年人的梦想。肥四出身寒微，能贵为“杀手楼”杀手已是梦寐以求，那幢十层的“杀手楼”，正藏着照耀自己未来的光芒。肥四五指紧握着小子手腕，更且激动得抖震起来，小子也不免被感动起来。只是内心绝对明白，目标只是单一的相思郡主，爱妳、爱妳、爱得妳要生又要死，其余荣华富贵都不理！“对面的“烟花***楼”不住飘来妈的太美妙醉人芳香，甚么吕四娘在内搞的贪色玩意，看来不比你心中的“杀手楼”差呢？”小子是个极爱新奇事物者，先前横刀未答他的尴尬事，有机会便向肥四追问。肥四嘻嘻笑道：“好小子，爽快！吕四娘便是指吕家主人吕娲膝下的四位千娇百媚女儿，当中以吕芙蓉为首。“六大世家”有云，风花雪月，南盗吕娼，南家清一色是贼，吕家经营***妓楼，买良为娼，训练成服务一流的出色**高手后，便再卖娼为良，从中大获厚利。”小子不禁笑了起来：“买良为娼，再又卖娼为良，加上“烟花***楼”内招呼贵客，岂不赚个金山银山满屋堆，辣块你妈娘啊，有头脑，有头脑！”肥四一手箍着小子的颈项？嘴巴贴紧他耳门，轻轻道：“楼内有扬名三宝，记住了，一是“暗温柔”、二是“禁果愁”、三是“恨悠悠”，每一宝都教男人口水流流，好玩色情不得了，嗌唷，恨不得立即去玩个饱！”小子当下笑道：“好，咱们当下便去饮个痛快，顺道见识见识！”肥四呆在当场，简直不能入信，进入“烟花***楼”要花的银両数以十両计，足以在乡间买田地盖个简陋房子，萍水相逢的小子二话不说便招呼自己入楼享受，不是碰上大贵人又是什么？呆完了的肥四狠狠的道：“我有个要求，让我睡在***一双大**上作枕头！”一个时辰后，肥四终于梦想成真！甜睡在来自异族金发姐儿那双伟大**上，脸儿紧贴大胸，毫无衣裳阻隔，一双大奶奶简直把肥四的整个头脸都紧紧包围，教他沉沦肉海，永不超生。沉沦之后便是沉睡，肥四酒量太浅，一双**又太过软滑，抱拥安睡竟就此一睡不起，小子也觉好笑。只是好梦正甜又何苦打扰，唯有自斟自饮，再来个漫步放眼欣赏名动天下的“烟花***楼”好了。妓院并不新鲜，大城小镇毫不例外，惟此“烟花***楼”独步天下，引得风流名仕都渴求来访，那就必然的有其独特之处。掀开厢房的门帘，登时迎上一阵阵幽香如兰浓烈气味，廊上挂着一幅仙女飞花图，三位仙女都活灵活现，赤身露体的姿态掌握得洽到好处，活泼笔法自成一格，三年前不懂用心欣赏神韵，只望表面精工细致表现，幸得郡主一言惊醒，从此明白画艺之立体深奥，才是个中精妙所在。长廊两旁都是厢房，房门头上各有一盏黄火花灯，火在头上，内里正有贵宾与玉人胡天胡帝；要是黄火熄灭，表示厢房正空着；如此安排教人一目了然，既雅致又方便。加上花灯分作四种图案，就是吕家四娘的同名字花草，分别是芙蓉、牡丹、海棠及雏菊，精致巧艺，配合长廊上的锦绣金龙彩凤图，与及旁边的潇洒亭台，假山流水，淙淙水声与蝶舞同节奏般协调。小子深深被情境吸引，双手置栏，细眺飞檐，融入声色中，这里莺儿娇啼，那里浪语胡混，还有纱帐幌动的声音，又来阵阵催眠柔琴声，一切一切，交织出的嬉春图，竟毫不落俗套，却生优雅。闭目观景，凭声绘画留在心中，画是游动有变，情是立体不变，只要情境刻骨铭心，此后人在大江南北也好，高山西东也一样，何时提笔弄墨，也一定可以把心中美妙情境重现成画。“你爱舞笔写画，却对景写生，一样风光一样画，以为写生实在写死，画在眼中不在心中。正是愚者低手求精工，智才脑里尽融通。不懂融汇贯通，搬景下笔画在纸，小子便是小子，十足白痴，难求药医。学画不用心！”三年前郡主的猛然狠批，让小子从自我陶醉中惊醒过来，努力下已对画艺学问算有心得，小子好想对曾是自己指腹为婚的未过门妻子说：“相思，智才脑里尽融通，以心绘画小子懂！”小子闭目享受自我编绘出来的美景，身旁郡主虽面目模糊，但仍教他夜夜陶醉，相思，我正离妳不远哩！“发你的春秋大梦么？”当头淋洒下来的熟悉莺声，教原已迷入脑海梦境的小子猛然醒来。鼻尖前一分相距是她的鼻尖，她，正是不久前在“春水高楼”内那被小拒绝的可人儿陆初三。凝眸相对，如在梦寐。陆初三一双会说话的妙目，怔怔的瞧着小子，眼波电殛直慑小子心神，要你神迷晕荡；香气攻杀势如破竹，从肌肤每毛孔中钻入体，杀个措手不及、继而占领心、肝、脾、肺、肾；还有那如瀑布的秀丽发丝，随轻风舞动柔缠出绝招，惊天动地的微微挑拨，骇人夺魄的横扫轻抚。三路夹攻，攻其无备，避无可避！女人，便是武林高手；勾魂夺魄的绝色佳人，原来站着不动便能挥出三大神兵，一是迷人眼神、二是夺魄体香、三是锁魂秀发，不动是动，未动先动，她还未动，你的心房已急剧跳动，动，动，动，谁不心动？脑里一片混乱凌乱的小子，被突然而来的高手陆初三杀个片甲不留，融骨蚀心的猛招照单全收，就跟陆初三从前先辈老人所言一样，就是木头、石头，碰上了她也要跪倒石榴裙下。人已溶化，只因陆初三轻柔柔的不住把攻力加强，眼神、香气、发丝，三路大军要完全占领小子身体、脑海每一寸阵地。已失败了一次的陆初三，今回再有缘杀敌，又岂能再败，小子，看我一举把你杀个哗啦哗啦惨败，你挡不了我的风情，你挡不了我的魅力，你挡不了我的肌肤，来吧，爱吧！就在此时小子突然惊醒过来，不再迷醉，陆初三竟又再一次的在最后关头一败涂地。只因为神兵眼波电射出两个字“爱吧”！“爱吧”！小子就是不能爱，爱只留给相思郡主一个。醒来后的小子环顾四周，竟发觉已置身另一环境中，如何来到当然一窍不通，眼目所见就只有三个大字——恨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