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小子已难忍“香喷喷”烧脑痛楚,不肯泄欲致药力在头颅乱捣,任你强壮如猛牛、凶兽,也不可能坚持下去。小子终于崩溃了,已陷入痴疯的他一双眼目反白,双手要撕开胸膛,好想把心房抓出来!十指扯毁衣衫,穿在内里的“神武战衣”显现已发呆的米色色眼前,茫然的她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寒噤,往事蓦地兜上心来。双手虽不住抖颤,但仍努力按捺,企图平伏下来,用烟枪头插进铁笼的锁孔,竟“啪”的一声便把锁打开。烟枪原来就是锁匙,花款多多,真教人目不暇给。已变得惶恐万分的米色色,战战竞竞的打开铁笼门,先从身上摸出一包粉末来,再放入烟枪来,轻轻一吹,让小子吸入体里,不消一刻,原已脸上煞白,青筋抽搐的小子,终平静下来。忽地性情大变的米色色,竟缓步走近小子,伸出她的一双手,轻轻抚摸小子脸颊,沉吟不语,却又有千言万语留在眼目中,不知如何表达。小子从狂疯中转醒过来,竟见原来**色欲妇米色色,不知怎的换来一脸凄惘,眼眶含泪又心乱神悸,一时间也不懂反应。更大惑不解的,是米色色一双手不住抚摸自己,从头顶到下颔,突然一声嗟叹,竟嚎啕大哭起来。任小子如何精明,也不可能猜出个中原委,他不敢妄动,只用眼神向另一铁笼内的月儿示意,千万别轻举妄动。哭得肝肠寸断,涕泪涟涟,伏在小子肩膊上,再来个双臂紧紧拥着,活像劫后重逢,小子实在难明所以。当然,一直把所有都看在眼里的月儿,更加莫明其妙。直至米色色吐出五个字,大家都全身寒毛直竖。“我的孩子啊!”米色色噙着一眶热泪,不住的咨嗟太息,神情甚是懊丧,好一阵子才再道:“是娘的错,若非娘丢下你,这十多年来,你便不会失去母爱。呜……,孩子啊,请原谅我!”米色色的连番自说自话,终于把谜底揭开。但小子依然满脑疑问,米色色如此精明,怎可能突然会变得愚笨,误把冯京作马凉,这心性狡诈的阴毒**妇,看来背后藏着个大秘密。米巴色紧握着小子一双手,二人倚坐在铁笼内,眼眶全是关切,五指轻扫小子黑发,喃喃道:“十七年了,当年娘若是皇后而非宫女,呜……,孩子便不用受苦,呜……,娘这些年来牵肠挂肚,快……要哭死了!”小子当下见机行事,也努力从眼眶中逼出泪水来,哭哭啼啼道:“呜……,娘呀,妳好忍心哩,为啥要抛下我一个人,这些年来让我孤单受苦。我每夜梦回,总想着娘在床头为孩子讲故事,又为我缝衣补鞋,哇……!可惜这十多年来都实现不了,天呀,为啥要我今天才能跟娘相认呢?”哭得死去活来,比米色色更加动容,这大好机会小子当然努力把握。小心察看米色色的举动,但见她不住轻抚自己身上穿着的“神武战衣”,小子已掌握了事情的大概。仍饮泣不停的米色色,也许实在太过想念孩子,竟哭个不停,小子未敢谬然偷袭,只好暂且虚与委蛇,装作失散重逢的母子一双。米色色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抹干了泪水,紧紧握着小子的手,意态真诚的道:“孩子,你原来是”南皇朝”的皇裔啊,当年皇上玄武帝仍未南渡”中流河”,我这小宫女便跟他怀有你这骨肉。你父皇便亲自制造了这“神武战衣”,说什么让孩子你长大后,穿在身上,到时我俩母子便能相认。”原来米色色跟玄武帝有着一段孽恋,小子身上的“神武战衣”,就是作为孩子出生的祝贺。小子静听个中关键,对玄武帝的性情、为人亦更能掌握。米色色不住嗟叹道:“那时你父皇已策划谋反,只是大事未定,为怕我俩未婚诞子的丑事,有碍他皇爷身份,甚至牵连开去,唯有要我单独离京。唉!及后他建立“南皇朝”,娘欲到“月雁京城”跟他重聚,岂料……,你父皇又突然失踪。我俩也许是有缘无份,上苍亦对我们的苟合不满哩!”小子把一切米色色的所述在脑海里整理,大概已明白了当中曲折情况。米色色为当年仍是皇爷身份的玄武帝诞下孩儿,又以“神武战衣”为记,故此“战衣”一直置于“千宝殿”内,成为众多珍品之一。然而米色色所忆述的只是事实的一半,她在十多年前跟玄武帝所生下的孩子,本交由玄武帝命人照料,她则来个远走高飞。玄武帝答应在建立“南皇朝”后再追封她及孩子为皇后、太子,但真实情况却截然不同。米色色原为“皇朝”宫女,颇得皇后舞天真信任,故掌握了不少宫中秘密。处心积虑要南下分裂”皇朝”,建立“南皇朝”的玄武帝,便以皇爷身份主动亲近米色色,大献殷勤之余,手段玲珑的他已轻易攫取佳人芳心。玄武帝从米色色口中得悉不少重要朝政、军情机密,岂料米色色却竟然有孕,令玄武帝不得不面对化解危机。首先,玄武帝命人找来天下第一巧匠,制成“神武战衣”,骗取米色色的绝对信任。继而请求她以大局为重,孤身离京,先回乡守候他消息,以免妨碍大事。孩子交由玄武帝照料,并答允他日大事成功,母子俩便是皇后、太子身份。欢天喜地的米色色唯有忍辱负重,只可惜守候多年,一切只是捕风捉影。“南皇朝”在“月雁京城”建都,其后连玄武帝也失踪,万念俱灰下,米色色再也难寻回孩子下落,唯有嫁予南极仙翁,随他在“刑春宫”建隔世桃园。其实玄武帝在米色色手上取得孩子后,立即便命人生葬,免留有后患。他根本志在利用愚笨宫女,又怎可能让孽种留世上。可怜米色色一直念记美好的将来,如何与孩子再逢,甚至贵为皇后……等等,一切只是被男人玩弄的子虚乌有梦想。身心受尽折磨的米色色,也因而性情大变,沉迷**辱之事。小子也感到对方的凄苦哭泣情真意诚,他下意识直觉玄武帝对她哄骗,只是如何也不忍把一切揭露。让她继续无了期的等下去,看来最是合适。跟米色色竟成了母子,关系既然拉上了,机会就来了,但如何逃出生天?只要突袭这陷入迷惘的女人便有机会,但必须守候最佳时机出击。仍在小心揣测、静候时,不料突然传来一阵巨响,像山崩地裂又似天摇地动,震撼得无以复加。小子惊呆下,只觉脚底下似有巨龙在咆哮狂舞,也不知究竟所为何事。米色色长叹一声道:“又是那老头儿在发恶,饿了,便来烦老娘。孩子,那老头有吃的便会停下来,不再骚扰,你把那月儿杀掉,作为老头儿的食物好了,免嘈吵声再妨碍我俩。”米色色说得实在轻松平常,杀人就似是宰牛杀猪般一样简单。月儿竟变成了什么老头儿的饭餐,小子一时间也不知如何面对,只呆住发傻。突然肚腹剧痛震起,原来米色色见小子犹豫,脸容急转为盛怒丑恶,一腿蹴得小子飞开撞向另一方铁栏,跌个头崩额裂。同时从铁笼内射出烟枪,直插她原来卧坐椅子下的一个暗掣,怒道:”不肖子不听令于娘亲,哼!不杀便任由老头儿来个生吞活剥好了,他每次求我掉下生人肉,我都只给腐尸,今天就破例一下。孩子你要维护这姑娘么?哈……,反害她死得更惨哩!”痴笑的米色色守住了铁笼出口,小子要救也太迟。但见月儿脚底在烟枪击中暗掣后,立时向下揭开,原来的石板是机关的一部份,月儿当下跌堕,直落入幽黑的神秘机关去,惊呼声在地板复合便消失,再也不见月儿影踪。小子焦急万分,走上前哀求道:“娘啊,月儿是孩子所爱,妳……快救她,我以后都听娘的便是了!”为求尽快拯救月儿,小子唯有认贼作娘,事急马行田,只可惜米色色竟然不为所动。米色色淡淡然道:“孩子真的好爱月儿么?哈……,那便好应该让小妮子面对险恶了!你父皇说过,唯有面对危难,能胜过危难的人,才值得尊重,才值得去爱。你爱月儿,便应该让她独自面对危难!”小子已按捺不住,喝道:“荒谬,这根本是屁话!面对考验是可以,但多半会致命的危难,又怎能让你所爱的人独自去面对?若因而掉了性命,岂不白白害死对方?娘啊,妳快救月儿吧!”小子在惶恐慌乱,但米色色却还在小心的咀嚼小子每一句、每一字,她不住摇首,道:“不……,你父皇不可能有错,他好伟大,能脱离“皇朝”,令朝野变天,“皇朝”从此一分为二,他建立了”南皇朝”,分掉半壁江山。要是他没有实力,他并非识见冠天下,又如何能成就大事。哈……,笨孩子,你父皇的话就是圣旨,金口一开,当然就是真理,错只有是你啊!”月儿已可能危在旦夕,小子也不能再跟米色色争拗下去,当下抢上前便以手为刀,直劈她头脸,只要米色色移身走步闪开,他便可乘机越过,直出铁笼。可惜事与愿为,米色色竟不闪、不避、不退、不怕,“啪”的一声响,小子刀手斩落米色色额头上,爆出血花,脸容染上嫣红血色,说不出的诡异可怖。是她刻意让小子一招击中,受了伤还痴痴失笑。“哈……,嘻……,呵……,我早说过,上天不会如此容易便把孩子还我,你这小子,并非我孩儿,是假冒货,呀……!”怒容满脸的米色色又是心痛,又是肉痛,狂怖的表情尽溢于脸,先前的慈祥母爱已一扫而空。小子要认米色色为母,也实在不容易,被对方识破,也不大了了,只着急的道:“妳还阻我救月儿,只好妈的拼个你死我活了!”小子又再出招,剑指直插刺向米色色右目,逼她不得不闪。米色色当然要闪,但移动只数寸,竟张大狂口便咬噬小子两指。小子立时屈指握拳,一拳便轰正米色色脸庞,当下又爆溅飞血。米色色的痴笑狂态更盛,不住的笑道:“呵……,对啊,你这小子绝对不会是我的孩子,天下间又那会有孩子忍心痛打娘呢?呜……,我明白了,孩子啊,难怪你不再出现,不能再跟娘见面了,原来是这小子已把你害死,又夺去了你身上的”神武战衣”,哇……!苦啊,好凄凉命苦啊!”悲泣声凄厉得教人心酸,只见米色色泪水涔涔而下,脸呈极怒狂态,柳眉双竖,发指眦裂,恨不得把小子吞入肚里。“你为啥如此狠心,我母子俩已好苦、好苦,怎么还要斩尽杀绝,呜……,我孩子的尸骨呢?你有否把他好好安葬呀!”米色色如饿虎扑上,十指如铁勾狠狠扑爪,小子逼得左闪右避,但两人功力相差太远,避得过爪又被踢得死去活来,心下又系着月儿安危,越战越有错失,手忙脚乱间已被米色色在身上爪下多道血痕。小子借仆倒之势贴近铁笼大门,正欲推开逃出,只是脖子突然一紧,竟被飞扑而来的米色色,双手十指紧握颈项,扣得如铁锁一样,牢牢不肯放,双脚又狠狠撑着小子背后,誓要把颈项、喉头撕个稀巴烂才罢休。小子要逃出去反却被制,救月儿不成反累自己,如何才能化险为夷?小子突然全身向后倒退,头颅迎后狂然碰撞。结果是后头轰撞米色色前额,顿然爆出骨折破碎声响,鲜血迸溅,血肉淋漓。“嘻……,哈……,我的血原来好甜,还……有点香哩!”额头一再受创,已凹裂爆伤的米色色,手指拭血,再放入嘴里啜个痛快,神情痴痴若狂,教小子越觉惴惴不安。米色色笑道:”已过了半炷香时间啊,哈……,月儿么,就算你能堕下去找寻,老头儿未吃个饱,最多就只余一点点骨头,嘻……,你又不是要跟老头儿争食生肉,还心急什么呢?”心寒骨悚的小子当然明白,必须打倒米色色才可能救出月儿。只是拖延太久,月儿极可能已成肉酱。内心焦急,实际上却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出错。米色色并不容小子静思细想,她蹲下来定睛盯住小子,如凶兽猎兔,突然双腿一蹬,整个人犹如黑豹扑前袭击猎物,十指狂爪抢攻,喉头更发出可怖吼声。小子灵光突闪现一阵光芒,有所领悟,竟斜飞用右手紧握铁笼枝条,双脚单手扫开攻势。还未待米色色再攻,小子跳跃弹动敏捷更胜猴子,左手握铁枝,头顶脚攻,左脚倒挂便双手抢杀,四肢不住转换作支持,不住攻打,迅捷无伦的在笼里围攻,主动出击,竟教米色色也挡得手忙脚乱起来。这单肢作支点定住身体,再利用其余手、脚、头去攻击的独特武学,当然就是改良自”一举五得万无一失”的武学攻击奇招了。余弄自困在山巅,孤身在困苦中突破而成的武学奇招,小子凭盗圣传授的“盗武”心法,改良偷师,突然施展下,米色色只觉头昏眼花,如何也抵挡不了。自身内力当然胜过小子,但不住的被他奇招轰伤,又打又踢,无从招架,自视甚高的米色色已不自觉慌乱起来。小子乘胜不住追击,如同急箭般在笼内急转,又翻动跳跃,围攻米色色。新招愈更纯熟,速度也就快捷无伦。米色色身体各部位不断受袭,来势太急令她无所适从,左挡右截,总是迟来半步,落了个空。“小心呀,要踢妳个死人头。”米色色被小子吼声所引,双手护头,偏偏对方一拳打膝盖。“哇!这一拳攻脸!”米色色为防再受骗,左手护脸、右手反攻,小子却用肘轰她背后!“一举五得万无一失”奇招得胜,但要把内力雄厚的米色色彻底挫败,却并非易事。米色色绝非一般平庸敌人,小子的内力有限,不能轰她内伤,只消一阵子的细想,形势便急转而下。米色色突然不顾一切,直冲向铁笼大门,一越而过,小子也不敢怠慢,亦立时随后穿越,一追一赶,米色色当然明白小子必须如此。否则他仍留在笼内,只要米色色再上锁,岂不又回复原来困局境况?只要肯定小子必须随后穿出铁笼,米色色便可蓄势储劲,来个突然回身痛击!小子避无可避,防不胜防,米色色十二成功力击出双掌,要小子来个胸膛爆破!“轰”的一声击个正着,米色色的算计果然半分不错,她好清楚小子内力有限,绝对挡不了她的掌劲,死,是必然结局。如断线风筝的小子直飞堕而去,他竟没有被爆破胸膛,虽然嘴吐鲜血,但并不太可怖,看来伤是伤了,却并不严重。米色色惊愕之余,不住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小子竟抵得住自己狂猛掌劲?”这实在要怪她当年诞下孩子后,没有好好聆听玄武帝的甜言蜜语。为要令米色色相信自己极爱惜孩子,甘心情愿交出来,玄武帝命巧匠特制的“神武战衣”,非单能发射无数古怪暗器。当中最重要的功能,是它有强大的护体作用,任何巨力冲击,“神武战衣”也能当下消解。小子硬挺米色色重掌,自知会伤,但只因为要争取机会,不得不冒险一试。机会?是什么机会?当米色色定下神来,已见小子原来落下之处,正是她卧坐的尊贵椅子。小子拾回烟枪,再按动月儿向下堕跌的机关,随即抢前以烟枪开启另一铁笼的锁,抱起已昏倒的毛九里,直落去月儿失去踪影之处。简单的几下起落,米色色已无从阻止,小子笑嘻嘻的抛下一句:“痴色色,不再跟妳纠缠,后会有期了,我也祝妳有天能再与孩子重逢,哈……!”小子本性极是善良,他也不欲已受尽折磨的米色色,到死仍未能跟孩子重逢。这句简单的祝福语,听在米色色耳里,却极之受用。人世间又那曾有过其它人会关心她与孩子?就连亲生爹爹玄武帝也未有再寻访她,难道米色色真的不知悉内里大有文章,玄武帝可能是骗去孩子,再一刀宰杀,免除后患吗?等啊等,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他的“南皇朝”已建立得稳稳妥妥,既为一国之君,又怎不可能接米色色回宫?当“南皇朝”公告天下,太子之位由朱子此独子所得,米色色明白她的一切忧虑、疑惑都成真了。玄武帝只是玩弄自己,利用她以求得到禁宫内“皇朝”的秘密消息。飞鸟尽,良弓藏。既然自己的作用已完,玄武帝又怎可能再厚赐富贵。米色色藏在内心的这番话从来没有对人说明,一切都是心知肚明,她不肯面对现实,表面是尽量安慰自己,自欺欺人而已。就是小子身穿“神武战衣”,如此单薄证据,又何足以引证对方是自己孩子呢?米色色不笨,但她需要自欺欺人的感觉,她只要尽量想象,尽量胡思乱想,把一切都假设成好合理,如此胡里胡涂,“希望”不就在眼前了吗?苦苦守候多年的米色色,好渴望“受骗”,因为在被蒙骗的剎那间,她可以得到一点点安慰,那是一种她渴求已久,却如何也抓不紧的安慰。有了“希望”,片刻的欢愉带来永生难忘的快乐。约二十年前,米色色也一样胆敢去接受。那身材魁悟、神威凛凛又风度翩翩的玄武皇爷,又怎可能会看上自己?怎可能爱上低贱的宫女?头脑并不简单的米色色,当然好清楚,玄武皇爷十居其九是利用她,哄骗她,以虚假的温柔来换取信任,再从她口里取得需要的秘密。米色色明白这不过是个骗局、是个梦!但她可以如何?当然可以一口拒绝,拒玄武皇爷于千里,但如此便失去大好机会。她一生一世,再不可能拥抱美妙绝伦的梦幻,再不可能跟伟大的男人同床共枕,再不可能与美男子温馨,再不可能有机会一登龙门,贵为皇后,升价千倍!这是骗局,只有千万份之一的机会能有美满结局,但米色色仍甘愿陷入去,甘愿被玩弄,只因为“机会难逢”。人生就是如此,每个人总有徘徊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勇往直前,不顾一切;也可以回头是岸,甘心平淡。抉择影响人的一生,但抉择的自由却握在自己手中,谁也不能左右。米色色没有后悔,因为一切她早已预计,只是伤痛实在太深,不自欺欺人,又如何能安然渡过下半生?她在笑,因为米色色正在回忆先前拥抱假孩子的温馨,有过伪装的甜,总好过一无所有,这就是米色色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