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走廊里的声音

“老爷子，我和我兄弟就是那茅山的小道士，这次下山来铲除妖魔鬼怪的。”大壮这人从不信什么鬼怪不信邪，当即开起了玩笑。“小伙子，你听我把话说完。”老汉明显有些不乐意了，看到老汉这表情，我马上用胳膊肘捅咕了大壮几下示意他不要说话，毕竟那老汉好心好意的和我们聊天告诉我们医院的情况，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却总是打断他说话那也是十分不好的。看到大壮不在出声打断，老汉吸了一口烟张嘴吐出了云雾，呷了呷嘴“我前几年一直是在白天值班，那时候也就是把把门儿，那时候儿就听说夜班儿的老伙计们总是换，但就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这不，夜班没有人值班了，这医院领导说我年纪也大了，白班值班的都要你们这些个小年轻就把我调到夜班值班了。”说到这里，老汉叹了口气。听着眼前将近六十岁左右的老汉的话，我不由感到奇怪“大爷，那当时夜班值班的为什么总是换人你就没问问吗？”老汉摇了摇头，苦笑“我就一个给人值班的糟老头子，我参与人家的事情干什么？更何况人家都搬走了。”“好了，不提他们了，我们接着刚才说，这个月初我被调到了夜班以后，那天晚上我在值班室这屋里看着书，这里一年也没有几个人会大晚上的来医院挂号，所以医院在夜里值班的医生和护理加到一块儿也就三四个人，因为这一年也不会有几个人在大晚上来医院挂号，所以他们都不在医院待着而是在外边玩乐，如果要是有来急诊的病人，我就会去通知他们。”听到这里，我不禁感到眼前的这个老汉有些可怜，一般值班打更的只负责别有外来不明人员进入就好了，可眼前值班的老汉却因为医生和护理的不认真工作而一人身兼好几个责任，这不由的让我为老汉有点打抱不平。老汉长长的吸了口烟“那天晚上我看书看到了下半夜一点多，按理说都已经下半夜一点多了，也不会有人来急诊了，我就点了一根烟来抽寻思抽完睡一小会儿，就在我抽完后刚闭眼睛要睡一会儿，就听到走廊里有动静儿。”“老爷子，那肯定是住院的病人晚上出来上厕所什么的吧？”大壮听到这里不由的说道，这小子从小就不信鬼不信邪，这要真是和他掰出个鬼来他肯定也会说有什么人恶作剧。“那声音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晚上的这家医院里。”老汉说到这里，把将快燃尽的烟屁股插在了铁盒里，看着那零丁火星快要熄灭的样子，仿佛回到了那一天。“这家医院在晚上根本不可能有外人进来，值班室就在正门，住院的病人住在三楼，就算走路也不会发出那种声音的，他们穿的都是医院发的软绵做的鞋，根本就发不出那种‘嗒嗒’的声音！”“听到那声音我先前也以为是病人弄出的声音，我出值班室却没有看见走廊里有人，但是那种‘嗒嗒’的声音却并没有停止，然后我直接出了大门将大门锁上就去医生和护理经常去的小店找他们和他们说医院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们根本都不信，就那天之后我就一直请假没有来上班，昨天我就来办了辞职，今天主要是过来和来和接替我的人交接钥匙的，可我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两个小年轻，我和你们说了这么多也是看你们年轻小孩人也不错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来做这个工作比较好。”“咳~不是我说你老爷子，这可能是您长期劳累导致的您出现幻觉了吧？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他就算是有鬼，我和我兄弟也能把他收了。”大壮拍了拍胸脯说。看着眼前大壮势在必行的样子，我没有说些什么，其一，这小子不信邪，从不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外国的天主耶稣什么的，其二嘛，我对这方面也是半信半疑，毕竟我根本没见过鬼是什么样的。老汉摇了摇头“小年轻，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你们没听过吗？唉~我劝你们还是走吧。”说着，老汉便朝着门外走了出去。大壮看着离去老汉的方向，叨咕着“靠，真迂腐，还鬼呢，这老头指定是出现幻觉了，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咱们看的那本书不？叫什么名我忘了，不过里面说的是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看那老头肯定是半梦半醒的以为自己遇到了鬼。”我尴尬的笑了笑，大壮说的不错，在高中的图书馆中的确一起看了一本书，叫梦魇手记，可那本书主要讲的是人对于各种各样的梦的原因过程结果的解说，并没有告诉鬼什么的。“好了，你别叨咕了，人家也是好心，你真成。”听着大壮没完没了的唠叨着刚才的事情，我不由感觉脑袋好像充了空气一样十分的涨，当即，大壮便不再唠叨了，整个值班室也顿时安静下来。值班室并不大，也就两平方米左右，一个人待着的话有些空旷，两个人待的话正好，值班室里只有一个办公桌，一张床，一个凳子，其余的便没有的。来的时候也没有准备，并没有带什么书报纸之类的东西，所以此时不知道做什么来度过漫漫长夜，大壮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屋顶，显然也不知道干什么来消磨时间。“哎，你干什么呢，要死啊？”看着大壮两眼直勾勾的瞅着屋顶的摸样，我捅了捅他的后背，想让他停止这种白痴的举动。可没成想大壮并没有什么反应，仍然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屋顶，那样子就好像雕像一样，连眼皮都不眨。我心想，这大壮可没有这长时间连眼皮都不眨的功夫，连忙推了推大壮，可是大壮依旧保持着原样，两眼还是直勾勾的看着屋顶，这一举动不禁让我想起了老汉走之前所说的这家医院闹鬼的事情。想到这里，我直接抄起了地上的凳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大壮，心想如果大壮真的让鬼给控制了，只要他一有什么怪异的举动我这一下子也能给他制服了，凳子是铁的，纵然是一条大狼狗，我一凳子过去拍头上它也会深度昏迷不醒的。就这样我拎着凳子和两眼直勾勾盯着屋顶的大壮对峙了一会儿，我突然从大壮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笑意，我当即放下凳子一脚踹在了大壮的肚皮上“我操你姥姥，你小子是装的！”我那一脚并没有用大力，但是大壮还是受痛的捂着肚子“别别，小可同志，你可真下的去手啊，你不让我唠叨你，你也没说我不能看着屋顶发呆啊。”“你他妈的那叫发呆？就是个睡的死的不能再死的猪我刚才那么叫他都能醒了，你说你那是发呆，你怎么不说你刚才灵魂出窍去天国见毛爷爷？”这，，大壮尴尬的摸摸后脑勺“毛爷爷那可是神，我再怎么出窍我也碰不见神呀，小可同志，不是我说你，你这也太小气了吧？我就开一玩笑，你别当真啊。”其实我也不是太生气，看着眼前大壮诚心的道歉，我也不好再杠下去，大壮还真没和人这么低声道歉过，据我所知上高中那阵儿他给人打了人家父亲来找老师，老师让他给那家道歉他都趾高气昂的和人说‘你儿子不争气打不过我还和我挑事我就是要教训他’像这主竟然能给我道歉，我也总不能为难人家不是？“行啦，你可别再装刚才那样了，我还合计你死了那！我告诉你，刚才我都想好了，你要是真像鬼上身似的有怪异的举动，我这一凳子就得招呼你了。”说着我将凳子拿到了身旁坐了下去。看着那凳子，大壮讪讪的笑了笑“没成想，我这刚才没忍住竟然救了我一命，不过你也真敢想，就这么一会儿，你要杀凶的武器都预备出来了。”“那不还是你闹的？”我不满的斜了一眼大壮。大壮右手伸进了衣服兜里掏出了两根烟，一根自己叼在了嘴里，一根给了我，我看着手中的烟不禁犹豫了，就这么个小东西呛了我好几次，那眼泪都呛出来过。看出了我的犹豫，大壮嘿嘿笑了笑“来一根儿吧，你这不练不行啊。”说着便拿火柴凑了上来，而我又一次在大壮的教唆下裹起了烟。看着大壮享受的表情和满屋的云烟，我也临阵磨枪似的模仿着大壮抽烟时的动作，但是试了几次我怎么都学不会，掐了没抽几口的烟，我打开了办公桌下的几个抽屉，寻思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看的让自己找点乐子，可翻了翻就找出了几张以前的报纸和一本不知道内容讲述什么的书《论战》。看了一会儿《论战》，我抬起头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后头看了一眼大壮，此时大壮却已经躺在了**睡起了觉来，那呼噜声极大，这要是有人和他一块睡觉的话，肯定是那个人每天晚上和守灵似的在旁边着他睡觉，第二天早上等他醒了那个人再睡。抬头看了看表，已经两点了，听那个老汉说当天他是一点多听到了怪声音，而此时已经两点了，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有的只是大壮那打鼓般的呼噜声，我顿时感觉大壮的想法是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鬼，就算是有鬼自己也没有遇到过。随即，我理了理思路，将书翻到下一页准备继续看下去，就在此时，我听到了呼噜声中好像参杂着另一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