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金元给家丁使了眼色,让家丁把妻儿先绑起来,又让大儿子赶紧把外头所有的客人先疏散。其实疏散客人的事根本不需要金元开口,金大少爷自然会处理。只是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解决,有两个家丁就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说死人了,死人了。这下那些刚走到门口的宾客又愣了,这金家今晚到底要搞几出惊吓啊,这怎么又死人了。“什么死人了?你给我说清楚!”金元快被气疯了,这边的事还没有解决呢,怎么又出事,而且是死人。现在这么多人,这种能随便乱说么?这帮饭桶真是气死他了。就算死人,他们就不会私下跟他说么?如此大吼大叫,是怕没人知道他们金家又死人了么!“库房,库房,有个,有个客人死在了库房……”那两家丁结巴了半天,才说出了原委,有客人的礼物还放在客厅那边没收进库房,他们便将礼物收了进去,只是打开库房的刹那,他们差点没被吓死。他们没想到打开库房时会看到那样让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所以才吓得匆忙来报。“什么?你说什么?有客人死在库房,客人怎么会去库房?”金元一听有客人死在库房,整个人都愣住了。怎么会有客人死在库房?客人又怎么可能死在库房?这时金元没等家丁回答,先把竹春园的事儿放一边,就往库房的方向走。怎么会死人?怎么会死人?死的还是客人?这可怎么办啊?方才死了一个丫头还好解决,可是死客人那就棘手了!金元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还是不得不赶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众宾客对这事也颇为好奇,就全跟过来。待众人跟着金元来到库房时,看着库房里那个全luo的,明显已经没气的男人时纷纷捂住嘴吐了起来。只因里头的男人死相实在太诡异,若不是里头只有一个人,他们会认为那男人是纵欲过度而亡。然看那男人死时的表情,及他死时的姿势,也令众人不由联想,可一想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那两家丁说库房打开就那男人一个人,而且那身体似乎还有点温度,那就证明刚死不久。莫非这男人是欲求不满,被关在库房,找不女人发泄,只能自(和谐)慰,结果却因自(和谐)慰过度而死?这,这,这也太夸张了!“那,那不是流花村的白进财么?他,他怎么会死在这里啊!”有人认出死者的身份不由一声惊呼。这白进财什么地方不好死,咋跑到人家的库房里死,还死得这么难看。“哎呀,真是流花村的老白,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金家也太邪门了。咋地今晚发生的事儿都这么怪啊!”有人看着白进财的互相不由摇了摇头,想着今晚在金家发生的事儿真的处处透着古怪。这都牵扯出两条人命了,自家的丫头被客人玩死了还能圆,这客人死在自家的库房想圆就不容易了。说话的是丰泽屯的村民,这些村民本来是进不了内厅内院的,但刚才那个跑出去大叫大喊说有人死了时,这些好事的村民就趁机溜进来看热闹。没想到还真看了不少的热闹,而死者白进财才刚在丰泽屯闹过,自然的丰泽屯的村民就认出了他。“金员外家今儿很热闹啊,这会子都弄死两个人了,是不是要请县衙的人过来看看,不然的话这事可是牵扯不清。”江云漪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金元对着白进财的尸身沉默不语,然那脸色分明是在想着如何把这事给解决了。其实她也挺意外白进财竟然会死在这里,而且看她的样子分明就是因那种事而死。“这个人根本不在我的客人名单内。我看他分明就是溜进我府上的贼人,这会子不知道为何原因却死在了这里!此事,我必定要请县衙的人查清楚。请大家伙看清楚这是什么?这个人无原无故死在我金家库房,虽然这死相极为不。但他身边却放着打包好的金银,这说明什么?这是偷窃,这个就是个贼。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就算他不死,我金元也一定让他下辈子都在牢里渡过。”金元正想着怎么从这件命案中脱身,就看到离白进财尸身不远处的一个红绸绑好的包袱,心下狐疑。想着他这库房放的全是寿礼,怎么可能会有包袱这么放着。当下打开那包袱,随即金元就松了一口气。那一整包袱的金元宝刚好可以证明此人偷窃,到时官府追究下来,他也有话说,甚至只要打点得好,他完全可以从这件命案中摘清自己。“原来白进财是想偷东西,那他这死还真是活该。”众人一看到金元拆开那个包袱,自也相信了金元的话。有了解白进财为人的人自然就信白进财真的因为偷东西,却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死在了这里。“就算他偷窃又如何?那金员外也无权处置他的生死,现在人可是死在你的府上,这事你完全脱不了干系。”大周朝虽然对偷窃罪处置极严,但一般情况下主人家是没有权力打死偷窃者的,现在白进财莫名死在金家,金家就得负全责。众人一听江云漪这么说,也纷纷点头,白进财虽然贪财,可金家也不能把人给弄死啊。“他的死是他自作孽,既然大家对这事存有疑虑,那就等县衙的人派来查个清楚。反正我金家身正不怕影子斜!”金元知道这个时侯越解释只对他金家越不利,反正这个白进财的死因一看就知,他也不怕官府的人查。“刚才我身体不舒服,我想知道金员外为何不让丫头把我送到客房休息,却硬把我送到了竹春园。幸好我的丫头跟了过来将我送到别处休憩,不然我一个女子被送到贵公子的院子休憩,金员外这是打算置我的名声于何地?不过刚才竹春园发生的事儿我挺纳闷的,金员外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医者吧。我记得我的丫头扶我离开春园时,我呆的那间屋子被点了合欢香。而你家丫头给我端的醒酒茶里头却下了cui情的**。我能知道金员外这是什么意思么?哦,我差点忘了,你那丫头给我倒茶时,我喝不惯那味儿,所以让我的丫头给换了,结果那丫头好像把这茶拿给了江主薄喝,那时白进财也在。这么说来,江主薄之所以会失态奸杀了那丫头,白进财误打误撞跟着喝了那茶,现在失了xing命。这一切的一切可都跟金员外脱不了干系啊!请问金员外怎么对大家伙解释呢。”江云漪看着金元越来越错谔的表情,笑着挑了挑眉。以为让你金家丢尽脸就够了么?我不仅要你金家以后没脸在安云立足,也要你金元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事儿金元下了水,金元的儿子下了水,包括金元的帮凶金夫人也跟着下了水,甚至连江家旺的名声也在这一夜之间全毁。可惜没能让顾明婧跟着一起倒霉。这会子不仅顾明婧恨她恨得要死,估计金元现在想把她杀的心都有了。那她只好一不做二不休,让金元先到牢里呆个一年半载。然后再设法将金家在安云所有的产业全收归名下,让金元即使出狱也没能力再报复她!这些可怪不得她,若不是金元贪心不足,听信顾明婧和江家旺的话对她动了不应该动的心思,她也没必要出这样的狠招。“你!江云漪你说这些话可要有证据,不然我可以告你诬蔑!”金元没想到江云漪会这个时侯处处针对他,字字句句都想拉他下水,让他怎么摘也摘不干净。这事儿分明是他跟江家旺、顾明婧合谋,何以到了江云漪口中就变成一切全是他主使。莫不成江家旺和顾明婧想把一切罪责全推到他身上,然后他们就可以安全脱身,甚至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让他来当他们的替死鬼?“是不是诬蔑,金员外还是对官府的人说吧。这不是有县衙的差大哥在这么?你可以让他们先去查查那些醒酒茶是不是有问题。”江云漪耸了耸肩,跟她玩药,这不是自己找死么?她若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如何知道谁是玩药的祖宗!碰巧的很,今儿跟着江家旺一起来金家吃酒的那几个差爷跟江云漪很熟,很快就将方才给客人喝的醒酒茶给全带了来。而宾客之中有一人正好是仵作出身,这会子正好站出来检查白进财的死因,顺道帮忙检查那些醒酒茶是不是有问题。“白进财是因为吃了极厉害的cui情**才导致幻觉,这幻觉让他自个觉得正与人欢好,所以他死时的表情才会这么奇怪。具体的说白进财是因为qy没有得到真正的满足,但又因为幻觉的存在,只能进行解决。这算是一个比较奇怪而新奇的死法,他这是因为过度才致死!我做仵作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死法。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出他因何而死!”那仵作在对白进财的尸身进行全面的检查时得出这么一个结论,让刚才猜测到这个死法的宾客忍不住嘴角直抽。“这么说,他是喝了cui情药死的?那你快查查那cui情药是不是放在这些醒酒茶中。”有人听到白进财真的是死于cui情药的药效发作,却没得到舒缓才死的,忙指着差爷取过来的那些醒酒茶是不是放有cui情之药。若真这样,这个金元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在客人的饮茶中放入这种肮脏东西,这不是存心要让人难堪么。“这壶醒酒茶中确实放了cui情药,而且这药与死者吃的cui情药刚好相符。这种cui情药吃了之后,若不能与人结合,不出一个时辰必死!”仵作一一检查过每一壶醒酒茶,最终确定了其中一壶确实被人放了极烈的**,而那**还有致幻的作用。“不!这不可能!”金元听到仵作这么说,想着他们在计划中,因为考虑到江云漪本身是一名医者,可能会察觉到酒水有问题,所以就把那**抹在杯口。这种**有一种特点,那就是极烈极强,不与人结合必死,只要沾上一点点就会中招,还能让人产生强烈的幻觉,继而不管不顾与那人抵死缠绵。现在这仵作居然说那药被下到了醒酒茶中,这一定是有人搞鬼,可是这件事只能他和江家旺、顾明婧三人知道,其它人怎么会知道?“事实皆在,金员外还不承认么?”江云漪看着脸色瞬间发白的金元,眸中有一抹奇异的光闪过。金元啊金元,你若是没这么多歪歪肠子,我也不会这么落井下石了,这一次若不整死你,我就不是江云漪!“金员外,今儿我们虽然是来你家做客,但你们金家做出这种事,我们也不能包庇你,所以只能请你多包涵了。”那几个差爷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是这事这么多人看着,他们若不处理,那到时这些人往县衙上一告,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何况这事还牵扯到县衙的主薄,以及江云漪江姑娘。江云漪出手一向大方,又很照顾他们兄弟,怎么招他们兄弟也要多给她几分面子。“不行!你们不能抓我,你们要抓就抓江家旺和顾明婧。这全是他们二人的主意,是他们找到我,要我跟他们合作,是他们让我给江云漪下药的,他们才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