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天沉身如鸿羽,轻落枝头之间,一旁不远处坐于树杈之中的一位略显矮胖的灰袍男子便开口赞道。“在下李四,这位是贱内许三娘”说着,便向着天沉介绍了起来。此刻,天沉才打量起眼前的这一男一女,男的一双小眼,一撮小胡须挂于嘴角,再搭上一圆胖的随时谄笑的脸,当真是贼眉鼠目,若是那胖墩墩的身板伏于地上,说不得就是一只活脱脱的灰色大老鼠。而至于一旁的许三娘,则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一只金凤钗插于攀云发髻之上,一身粉色红衫惹人眼目,再配上一嘴的红艳,当真是让人惊艳,不过惊艳的却是这对夫妻,而不是单一的贼眉鼠目的李四,又或者是姿色平庸的许三娘。“在下天沉,见过二位”对于眼前的二位,天沉也是规规矩矩地回答道,话语之中,当然算不得什么客气,毕竟乃是不熟识之人。招呼一声,随后天沉也就横坐与树枝之上,向着远处的擂台之上看去,兴致勃勃,时而朝着树间,人群之中瞥一瞥,似乎是在搜寻这什么,又或者是在好奇的看着什么热闹。至于一旁的李四与许三娘,在起先的一番介绍之后,也就朝着擂台之上的打斗看了去,毕竟观看擂台打斗乃是大事,一番交谈自然是难免破坏了观看的兴致,让人不爽。突然之间,天沉眉头一喜,似乎是看见了什么,顺着天沉视线所至,便能看到一对男女,同样坐于树杈之间,男的俊朗如玉,风度翩翩,至于男子怀中的女子则是小鸟依人,说不出的娇人。两人之间有说有笑,女子脸上时而挂满红晕,更显俏媚,显然两人对于擂台之上发生着些什么,似乎是一点也不关心,说是观擂,恐怕谈情才是实实在在的事。这二人,除了白羽,钱玉儿,那还有谁。看着二人沉静在甜蜜的二人世界之中,天沉突然之间想要作弄二人一番,兴致**,将剑置于左手,右手摘下身旁的几片树叶,捏叶成团,屈指一弹,小小的树叶团便向着远处的二人飞去,虎榜第四的惊鸿一羽此刻也不知对于那钱玉儿是沉迷的很,还是天沉弹出的树叶团厉害的很。白羽听声辨器的功夫似乎是失了效用。只见小小的树叶团轻轻的飞至二人之间,碎叶散了开来,本来迅如利器的树叶此刻闻风而散,溅了二人一身,浓情如蜜的二人惊得一身冷汗,谁人捉弄自己,举目四望,却是发现不得。此刻,树叶之间的天沉正襟危坐,满脸好奇的望着擂台之上的打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茫茫人海之中白羽又怎么能发现的了?一而再,再而三,弄的白羽二人如临大敌,远处的天沉却是开怀大笑,只差没有捧腹掉下树去。而一旁的李四与许三娘,看着天沉一手扔叶的功夫,不做话说,只不过两眼之中的惊骇却是出卖自己内心的想法:江湖之中,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少年公子。看着白羽二人就要抓狂,天沉笑了又笑,随后身形一闪,便朝着二人所立之树跃去。虽然轻身一跃数十丈,不拖泥带水,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然而此般身法出现在这少年之上,虽然下面的擂台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但是此般作为也是难逃一些有心人之眼。坐于白羽对面的是一位老者,看着天沉落于枝头之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公子好手段,小老我佩服佩服。”“咦,你怎么来了?”看到来者是天沉,白羽一喜,高兴地说道。至于怀中的钱玉儿,则是红着脸,扭了扭身子,想要脱离白羽的怀抱,显然是见到与自己相对之人,不好意思,最终拗不过钱玉儿,白羽也只好放开了手中温香的暖玉,对着天沉瞪了瞪,示意她破坏了自己的好事。“呵呵”看着钱玉儿扭捏的样子,天沉忍不住笑了笑。“有什么好笑的。”此刻,钱玉儿看着天沉那满脸坏笑的嘴脸,心中说不出的气,很快便恢复了以往泼辣的本色,也不管此时立于枝头站不站的稳,掐起蛮腰,便对着天沉喝道。“哦,刚才是谁还在那小鸟依人,此刻怎么又成了老虎了?白兄,你也不管管,当心以后河东狮吼”看着钱玉儿满脸怒气,天沉也是满不在乎的继续调笑道。“哼,他敢管”看到天沉使坏,要自己好过,泼辣的钱玉儿立即便对着近在咫尺的白羽威胁到,说着,还示威的扬了扬那鸡蛋大小的素拳。“呃,不敢不敢,天兄,我刚才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你就别再那我开刷了。”看到天沉似乎是还不满足,泄了气的白羽对着天沉求饶道。“唉”天沉一声长叹,语重心长,偏偏脸上仍是挂满笑容,说不出的让人气恼。“哈哈”看到三人此般谈笑,一旁的老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让洪老见笑了。”似乎是与着那位老者熟识,白羽对着那位老者晒了晒,略显尴尬地说道。“年轻人嘛,说说笑笑,本就当如此”洪老对于三人的谈笑不以为意,一副老夫当年也曾这般的自豪之感。“这位年轻人是谁?我怎不知还有如此少年?”此时,看着不远处的天沉,那位名叫洪老的老者对着白羽二人好奇的问道。“他啊,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不待白羽答话,白羽怀中的钱玉儿便气不打一处来的说道。“在下天沉,见过洪老”对于钱玉儿的抢答,天沉微微一笑,不怒不火的对着洪老躬身行礼说道,看的钱玉儿一双银牙咬的紧紧,她就是看不惯天沉这幅油盐不进,不气不恼的嘴脸,真是让人气恼。“哼”钱玉儿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便将头偏向了一旁,不理会众人。“呵呵,这丫头”看到钱玉儿气恼的模样,洪老也是笑了笑,接着便继续对天沉问道:“刚才看公子扔叶的手法和轻身的功法,恕老夫眼拙,看不出公子师承何处?”“是你”两个声音,响了起来,一高一低,一平一尖,却是白羽与头转向一边的钱玉儿同时惊叫了起来,原来刚才捉弄自己二人的便是眼前的这个白衣家伙。钱玉儿怒火中烧,只差没有从枝头高高跃起,扑向天沉,狠狠的用自己尖尖的指甲抓向天沉,还好白羽及时控制住了这个冲动的泼辣人,不然天沉少不得一番破相,而至于白羽,则是摇了摇头,一番苦笑,想来这捉弄的果子,自己还是得自己咽下,不过还是一番威胁到:“等日后你找的自己心仪的人,看我怎么捉弄你。”“呵呵,等我找到,你再来威胁我吧。”对于白羽的威胁,天沉满不在乎。“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眼见报仇无望,钱玉儿也是威胁天沉道。“呵呵,夫唱妇随。”天沉一笑戏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