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就是兵部统了,真的是好大啊!兵部统现屯兵一百万,占地千亩,光各种较场,就占地五百亩,马场、兵器库、军资库、资料库、兵舍、统军营、军机处都比较的集中建于西南面,整个兵部统都有高大的城墙围筑,共有四个出入口,都砌成城门堡垒状,城墙每五百米建一烽火台,从墙外便可以看到里面建有高高的眺望台,有士兵正在眺望台上执勤。八方兵团从四个入口进驻,最终汇集于大较场,并进行了重新的编制,每六十四甲兵编为一个排,一百二十八名战士为一个连,每两个排即二百五十六名为一个营,四营为一团,四团为一师,一师人数为四千零九十名甲兵,骑兵与辅助兵,另计四千零九十六人,共八千一百九十二人组成一个师。新兵们基本上是按原来的征集地区组成师,原来的兵团组成团,原来的分队组成连,再分成两个排,新的编排变化并不是特别大。但是叮却与茨蔚被分到不同的连,而李斩却与茨蔚、犀牛、轧虎编为同一个排,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叮在郁闷自己未与茨蔚编为同一连的同时,发现浴凰成为了自己隔壁铺的”兄弟”。这算什么事,虽然两人同属一线,但是却是不同的兵团,居然会安排在一个连,叮很是怀疑统军的用心。后来刻意的去打听,才了解到南一线的士兵,五个兵团有部分的打乱掺插,叮是属于那种被打乱的部分,他现在所处的连多数由原参酌兵团的士兵组成。比叮更郁闷的是茨蔚,如果没有了叮的掩护,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在哪天就曝光了,而且,现在居然和李斩同为一个排,即将的朝夕相对让她更是心生焦虑。不过繁琐的新兵入驻事务让她也无心顾及太多,领军需,找营房,认识新的战友,新编制整队,熟悉兵部统的所掌事务的职能分布……,一整天下来,已经jing疲力尽,等到所有的事务暂告一段落时,背部的疼痛就如火灼般泛滥开来。李斩一步入营房,就见到茨蔚趴在床沿上,一脸痛苦的皱着眉。一脚,他踹飞了挡在他面前某位新兵的行李,正在忙着整理自己行装的新兵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不解的望着有此暴举的李斩。被踢行李的新兵正是参酌兵团的新兵沙旦,此人有着蛮牛的个xing,脾气特别暴燥,参酌兵都不太敢惹他,背地里也常常称他为”傻蛋”。本来就因为自己被掺插到司方兵为主的连队里而生闷气的沙旦,见自己的行李居然就被来人莫名其妙的给踢的散落了一地,愣了数秒后,气不打一出来,当际横横的站了起来,走过去不由分说的朝李斩的腹部给了扎实的一拳。这下好了,惹错人了,眼前这蛮牛长的高壮威猛,一拳不会比犀牛的弱,直起身子,不示弱的他一拳揍上了沙旦的脸。营房里的士兵全都瞪大眼看着这一幕,茨蔚稍睁开眼睛,怎么又打上了?犀牛见状,yu上去拉住怒气冲天的沙旦,沙旦恼怒的一把便将犀牛撩倒在地。狠家伙!李斩开始后悔自己脚够背,谁的不好踢,踢到”铁板”了。来吧,他猛吸一口气,准备接受沙旦的摧残。准备还不够足够,铁拳便落了下来,李斩只顾得上护住头部,任其狠揍。李斩变弱了,犀牛如是想。他明白李斩的能力,若说连他犀牛拼不过沙旦的蛮力,但是李斩一定不会弱到在沙旦面前毫无还击之力。”往手!”茨蔚的叫停好像毫无效果,出拳人仍是拳拳生风。在士兵的”哇”声中,沙旦眼角余光竟看到了到了有人竟举着大刀朝自己砍了过来,当下一惊,向后大退了一步,那把刀竟一下收不住,仍是砍上了自己的臂膀,不由得大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臂膀上的巨痛让他的第一意识便是自己残废了。所有人都被这一让人措手不及的转变给呆住了,砍出这一刀的猛人,竟是茨蔚。收回了大刀,茨蔚yin沉着脸,看着满地打滚的沙旦,走过去踹了一脚,”有那么痛吗?””你!”沙旦咬着牙,恨恨的看着茨蔚,看不出刚刚还一副病怏怏的小子,竟是个这么凶狠的恶人,动不动竟动刀砍人。”又没有流血,会有多痛?那么痛的话,顶多我道歉。”连衣服都没破,怎么会流血。低头一看,自己的臂膀完好无损,动了一下,也活动自如,刚刚的巨痛感也在瞬间消失了,讶异的望向茨蔚手中的大刀,一丝血迹也没有。”看什么看,用刀背砍的,砍不断的。”茨蔚不耐烦的瞪着沙旦。”才第一天呢,就开打,将来的这几年怎样待下去啊?拿以后帮自己挡刀子的兄弟打,痛快吗?或者你们还真想在今天就闹得被统军丢出去?”没脑筋。望着茨蔚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沙旦硬是憋着一口闷气,未敢再张狂。走到李斩身边,又用脚踹了踹李斩,”怎样了?”好歹不认他是大哥,他还叫自己为”三弟”呢。抬起头,李斩眦牙裂嘴道:”动不了了。”活该,这人耍什么横。将大刀扔了,一把掺起李斩,”去军医处吧。”将全身力量靠上茨蔚,李斩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在一番冗长的训斥后,老军医还是给了李斩用于散瘀的膏药。旁边的茨蔚都快被训得晕乎乎了,却见李斩一副皮毛不痒的模样,不觉得暗啐一口。出了军医处,天sè已完全暗了下来,估计连晚饭时间也错过了,本来一副孱弱模样的李斩,一出军医处,好的跟没事人一样,茨蔚更是恼火,准备不理他,茨蔚快步的朝营房走去,企图甩开与李斩的距离。刚走几步,感觉左臂被人**的拉扯,脚步也不自觉得就朝着拉扯的方向步了去。”你干什么?”前面的李斩右掌紧箍着她的左臂,快步的向营房的另一向走去。”去老地方。”李斩头也没回,拖着她快步的走着。老地方?他们今天是第一次进驻兵部统,怎么会有老地方?难道?茨蔚心一惊,一个小快步,与李斩处于并行位置,急切的问道:”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头有受伤吗?”刹住脚步,李斩左掌拍了一下茨蔚的脑门,”你才伤了!”两人在黑夜里快步的奔跑,躲过几路巡兵,终于茨蔚知道老地方是什么地方了,眼前,是兵部统的内湖。感觉眉骨有小小的**,敢情他把有水的地方都当成他们的老地方了。”到这里干什么?””上药。”败给他了,现在天sè全黑了,要上药也得去营房里上啊,黑灯瞎火,怎么上?”脱衣服吧。””你不是伤到连衣服也不能脱了吧?”他不必这样装吧,刚刚一路奔的好好的。”你要我帮你脱?”看不到李斩的表情,不过听得出这声音有着绝对的戏谑。茨蔚半天没有作声。再等了片刻,李斩开始不耐烦,感觉到茨蔚的方位,伸手一抓,抓了个正着,引得茨蔚大喊一声,本来一直在揣测李斩心思的茨蔚,感觉到李斩一把将她抓住,惊吓之余开始奋力挣扎,但是显然她的挣扎没有多大的效果,感觉到李斩居然开始动手剥起了她的衣服,心中一急,茨蔚一口咬上了李斩的胳膊。可是那一口咬下去,只有让自己眼前更黑,李斩居然用手刀敲晕了她。”嘶~~”下雨了?甩甩头,感觉自己头都湿湿的,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有淡淡的月光,茨蔚发现自己还在湖边。心里一惊,低头往自己的身上一看,手摸了一阵,啊~~~,没穿衣服。”jing告你不准乱叫,不然再敲晕你。”头顶上传来李斩的声音。”你想干嘛?”压低声音怒道。”你说我想干嘛?”用手刻意的压了压茨蔚的背,茨蔚立马痛哼出声。好,这里,用手指沾了沾药膏,在刚在压过的地方抹上,接着,便用手腕处**的揉了起来。”啊!你想杀人啊!””不要叫听到没?”好不容易才躲过了巡兵,她再叫的话,就不是他的错了,让她身份曝光吧。”老军医说这药得揉才能发挥药效。”另一手继续按压她的背部,听到她有闷哼,就上药,按压到她缠胸的布时他再刻意的加重手劲,茨蔚也不发出任何的声响。休想让她再卸去最后的防备。”可以了可以了。”感觉他正在给刚刚已经上过的痛处又上药,茨蔚急忙喊停。”可以了?”收回搁在她背上的手臂,自觉的背过身体道:”你穿上衣服吧。”哼,伪君子,小人。茨蔚快速的套上衣服。”你背上的伤,和你那天有关?”那天?茨蔚低头,知道他说的是哪天,原来他知道她那天并不在军营。身后没有声音,她不愿意和他说吧。李斩自嘲的笑了笑,要是叮问的话,她肯定会说吧。感觉身后的人穿整的时间太久了,李斩转过身子,毫无防备的,感觉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自己好像飞了起来,接着便是很大的水花声,他落水了。”老地方,老下场。”岸上传来茨蔚不客气的声音。************************身份被李斩识破了,可是茨蔚却不再惊谎,至少她确定李斩不会泄露她的秘密,不然他不会偷偷的带她去湖边上药,一路走一路想,直到到了营房门口,脚步停了下来,她想明白了,李斩下午的挑衅是故意的,故意让人揍,造成淤伤,才有借口去军医处领药,这一切的举动,便是源于会师当天他误入营帐内看到了她背上的瘀伤。将一切前因后果想清楚,茨蔚整个呆住了,糟了!他下午被沙旦揍得浑身是伤,现在她又将他踹下了湖,天这么黑了,也不知道湖水有多深,里面有没有大石头,他会不会被磕伤,或者天太黑,他有没有办法上岸……,一连串的或者如果,茨蔚发现自己很可能会闯祸,心一急就准备往湖边回走,此时却发现很多的士兵都往湖边跑去,出事了!茨蔚感觉到自己的那两条腿突然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