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女人有没有办法在军中带兵?”方言一边摆弄着石子阵,一边问道。一手抚着心脏部位,诸葛作痛苦状,怨怼的望着方言,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尽戳我痛处。”找了一个月了,他还是没有找到他要的人。“我想带兵了。”方言不急不缓的说。“喔喔?”诸葛像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言语,一下就窜到了方言的面前。方言侧头望向诸葛,诸葛瞧到了她眼底的认真,方言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可是当她用这种眼神看他时,他明白对此事她有着更为慎重的认真。挠挠后脑勺,“这个得再商量,即便是我跟玉其林的关系再密切,他也不会因我而乱了军规律令。”“那女人带兵的可能xing有多大?”“不大。”诸葛很诚实的跟她摊明。“德天王朝历来女子不得从军,若有女子从军算是乱纪,处斩刑,更惶论女子为将带兵。”“那你现在所寻的人,寻着了,处斩刑?”“这,不会。”诸葛有一时的语塞。“那你就必须先行变通军规。”诸葛一语不发,面露难sè,他绝对有办法让所寻之人免予斩刑,但是却不可先行对方言言明,转而又一想,之所以招揽方言,也是希望到时可以仗赖方言的特殊才能,她若想要带兵,也是想要jing进才干,对德天有多有裨益。即便眼下玉其林会如何反对女子带兵,他也会去想办法为方言挣得一个军团。缓缓的步出营帐,一路思索着要向玉其林的说辞,举步维艰的朝玉其林的营房走去。回头看向诸葛的背影,他已经走出较远了,从他缓慢的步伐,方言看出了他的迟疑,继续摆弄她的石子,方言低头浅浅的笑了起来,不久后,她可以不必再摆弄这些石子了。******************************新兵训练十天后,各排开始竞选十夫长。而原来代管军督开始撤离归队。十夫长为军中最低阶的军级,为一排之长,而一连之长,便为百夫长,一营之长称校尉,一团之长称千夫长,一师之长为万夫长,比万夫长高一阶的为统军,至多领率五十师,最高统率为大将军,可任意调兵遣将,直接听命于德天天子。各排都有有自己的一套择优任用之办法,或者min zhu投票,票高者得,旨于选德;或者竞技cāo练,技高者得,旨于选才;再或者以渊博学识服人,选贤唯任。茨蔚所在的第一百二十师第四团第二营第二连第一排总编号为七七七九排,该排以投票方式选德能之人,沙旦私底下或拉拢或威胁,投票前做了许多的暗动作,但是还是有部分的原司方军团的士兵不受唆使,经过最终统票,茨蔚与沙旦皆以三十票并列首位,李斩计两票,轧虎计一票,参酌兵老戴也一票,共计六十四票。沙旦摸着下巴思索着,不能再进行再次投票,形势明显对他不利,必须转换一种竞选方式,而茨蔚跟他比较起来,明显会在体力力量方面弱很多,但是从这方面下手的话,会落个胜之不公的名声,也不大好。想来想去,挑一个茨蔚常干的而又肯定会输给自己的竞技项目,便是汲水。打定主意,沙旦歪嘴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向军督提出了比试定夫长的建议。“汲水?”茨蔚一听需要再与沙旦试技,倒不觉着什么,只是却挑她的惯常工作,感觉对方会有些吃亏。“吃亏些就吃亏些吧,我也无所谓。”沙旦一派大将作风。犀牛与李斩等人皆对此人嗤之以鼻。军督见二人再无其他异议,也没有更好的竞选办法,于是从伙房搬来了两口最大的储水缸,等大水桶四只,将储水缸摆放在距内湖五百米处,不限时竞技,水缸先满者获胜。捶了捶胸部,沙旦一脸的必胜,挑衅的向茨蔚展示自己肌肉贲张的双臂。茨蔚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投自己的票,如今因高票推上了再次竞技的台阶,好歹也是对自己的一番挑战,在军中,尽力而最终落败者不为耻,耻者为不战而退之人,要比试,她就准备尽全力而拼。一声令下,沙旦便抢占了先机,拎着桶就往内湖跑了去,茨蔚呆愣了一下,在周围鼓气加油的战友的催促下,也马上拎着桶子朝内湖走去,还未到内湖,便遇上了已拎满两桶水返回的沙旦,沙旦箭步如飞,得意的冲茨蔚一笑,迈着大步往水缸处走去,速度之快,负荷之轻松让七七七九排一直为茨蔚加油的战士焦急不已。茨蔚也加快了速度,却一直被沙旦远远的甩在身后,差距从一趟,二趟,水缸水过半缸时,差距变成了三趟。战士的焦灼从暗暗的咬牙跺脚变成了大声呐喊,每次茨蔚将水倒进缸中时都会引来其他士兵的大声叫喊。原参酌兵也会替沙旦打气加油,还有一部分是明着支持沙旦,暗地里却倒向茨蔚的,就默不作声静静观望。五百米的距离不算近,来回便是一千米,再加上有一趟会是负荷至少五十斤的水,十几趟之后,沙旦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胸腔开始有刀刺火灼感,呼吸也必须仰仗嘴部大口的吞吐,双臂已经开始有肿胀麻痛之感,再来个几趟,原本轻快的双腿开始不听使唤的踉跄。茨蔚看得出沙旦的不济,他犯了她也犯过的错误,汲水也是一项重体力活,但是不能过于急进,否则体力消耗太大,而军督所选的两口水缸过大,绝不能以速度来取胜,其实比的是耐力。在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战士们的加油打气,她有一段时间的专注速度,在发现自己急促的气喘后,她就开始放慢了速度,保持惯常速度,而自己在一个多月的汲水磨练后,双臂对提着五十斤重的水并不觉得难以负荷。趟数已经计算不了了,也没有人再去注意趟数,但是两缸水却持平了,沙旦一着急,也顾不得稍稍的歇息,赶着快步来回汲水,中途居然腿一软,一头载了下去,两桶提到一半的水全给洒了。茨蔚见状停了一下,本想是否需要去扶一下的,但是转念想了想,又继续迈开步子将拎得满满的两桶水倒入了自己的水缸。有时候对对手的援助其实也是对其能力的侮辱,自己摔倒自己爬起来吧,她不需要泛滥她的友爱之心。沙旦他放弃了,他的水缸还有四分之一未满,但是他再也没有力气往返内湖与水缸之间了,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换着气,胸部**辣的,口腔里感觉蓄满了咸咸的唾液,四肢有着强烈的无力感……,总之,他再也不要动弹了。茨蔚也有些难以负荷了,她已经发现沙旦放弃了,自己水缸里的水也超过了沙旦水缸里的水,支持她的战士早就欢呼雀跃了,可是她还来回于湖缸之间,满缸才算赢呢。最后几趟她几乎是跪着提过来的,当水终于平了缸沿时,迎接她的不再是欢呼,而是全体战友的鼓掌,给予她对其耐力的钦佩,给予她对其坚韧的赞扬,给予她,新的七七七九排十夫长打心眼里的心悦诚服。***********************叮所在的排编号为七七6si排,该排的竞选以技取才,直接被推选的就两人,浴凰与叮,两人在行军中已名誉南一线,原来较场的那一博,常为新兵津津乐道,虽然事实上浴凰的才干明显超过叮,但是新兵对叮却有着相当的敬佩,即便在以参酌兵为主的七七6si排。比什么?军督有些犯难。其实他觉得两人没什么可比xing,光是浴凰jing于骑shè,就是十夫长的首推人选,可是现在所有战士硬是把两人推到竞选席上,若要比骑shè,叮定输无疑,一定要比的话,只能在互博上一较高下。为了避免无休止的拼韧xing,这场比赛制定了新的规则,比赛选手可以用身体的任何部位将对手博倒,但是倒地并不一定为胜,若要取胜,必须将对方撩倒,使其背部着地,十声之内不能翻身或离地,方可为胜。两位的互博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多数还是其他排的士兵。浴凰技巧熟练,而叮行动灵活,开始很久,谁都未被撩倒过。闪过浴凰的一记扑博,叮从浴凰的后方一个猛力将其压倒,这是第一次有人被撩倒,竟是浴凰先被扑倒,周围有士兵拍着巴掌。浴凰很快就挣脱了叮的压制,一个拐肘,敲上了叮的后颈,趁叮的一吃痛,腿一扫将叮狠狠的扫倒在地。浴凰的这一手拐让围观士兵不自觉的叫起了“好”。在军督数到五时,叮奋力一挣,将压制在他身上的浴凰挣到了左侧,略有放松的右侧再一使劲,他又混了起来。浴凰见他已经挣脱了他的钳制,不让对手有喘息机会的又冲撞上去,但是他的冲撞重心太放在上身,未注意的就被叮抽腿一扫他的下盘,浴凰毫无防备的被扑倒,叮见机立即扑了上去,腿压腿,手将浴凰的双手向后挽了起来,这样一来,浴凰便难以翻转过来,但是一思及比赛规则,对手必须背部着地十声不起方可取胜,叮想将浴凰翻转过来压制,可是腿一刚放松,便让浴凰找到反制机会,一把将叮背了过去,并且行动迅速的压上了叮,学着叮刚才的作法,以腿压腿,手臂极力的克制着叮yu使力的双臂,连头也抵制上了叮的头颅,在军督毫不客气的数完“十”的同时,丝毫未放松力量相抗衡的两人同时如泄气的皮球,力量全御。围观的士兵一阵的高呼叫”好”,结果也随之揭晓,浴凰胜。七七6si排十夫长:浴凰。此一互博临时创制的竞技规则,从此在所有互博竞技中沿用,并在被各国效仿,最终经历朝代变更,时光流长,定为整个中原大陆互搏竞技的传统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