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兵一个没抓着,到逮住两个吃白食的,叮正觉得晦气,突然一片的喊杀声从四周响起,叮一惊,就见着蓝衣的士兵已向他们冲了过来,这下可好,螳螂捕蝉,没想到有黄雀在后,叮焦急的召集士兵闪人,开玩笑,蓝衣兵都是北方兵,而且浴凰那小子不好对付,先躲为妙,将青兵团的两名监察官向蓝兵团一推,橙兵团撒腿逃“命”去了。一路跑着跑着,发现居然下起了雨来,这么大个山林,也没有山洞躲藏,天气本来就很寒冷,被雨水一淋,士兵们全都冷的哆嗦了起来,好不容易支起了账篷,一个个湿人挤在窄小的账篷里瑟瑟发抖,叮想了一下,这样冷下去也不是办法,得将衣服烤干了,马上命人生火,这下士兵们犯难了,火摺子也湿了,而且,估计现在外面也拾不到干柴了,叮回头看着这一百多号人,总有些聪明些的吧,西南方那么多的山,肯定有过惯山林生活的。“有没有办法生火?会的话举手。”身子稍稍蹲高点,嘿,真有一只手举着,救星啊!叮拔开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一路的爬到了举手的士兵面前,啊,看上去年纪挺小的,居然被挤到了帐篷的最侧边,一只手还很努力的举着,顿时叮感动的直想摸摸这“孩子”的头。“你有什么办法?”叮一脸和善的笑容向举手的人问道。“没有。”那个小士兵一脸的茫然。“没有?”叮拧起了眉,“那你干什么举手?”“漏水了,我支着才不会往我身上流。”叮顺着他的手往上看,这账篷真的破了一片,皱皱鼻子,想摸上他头顶的手转而狠狠的拍了小士兵的脑门一下。听着打在帐逢上噼叭作响的声音,叮重重的叹息了起来。“我可以试一下。”再叹息一下!“我试一下吧!”叮猛的一回头,谁在说话?又有一只手举起,叮半眯了眯眼,这次若再说是支帐篷的话,直接没收他的命牌。举手的小伙子长的很是敦实,典型的西南兵的模样,叮上下扫视了一下他,带丝怀疑的点了点头,看着那名士兵拿着大刀冒雨出了帐篷外,光这番行动,叮觉得他该表扬一下他。不过多久,那名士兵抱了些新砍回来的粗木材回来,可是明显是湿的,叮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不顾及身上的**,那名士兵开始用小刀将抱回来的木材削了起来,将外皮与靠外的木质削去一些,只留下中间的心,削好的放一边搁着,都削完了后,再从削出来的一根木心用小刀细细的刨下一些木屑,再找一根木心挖个小槽,叮已蹲在他面前,认真的看他做着这些活。一切准备就绪,此人就开始用一根一头削的较尖的木棍放置于两掌中,尖端在盛有木屑的木槽里飞快的旋转起来。叮摸着下巴,看得出此人并不是做着好玩的,从他认真的做这一切的行动上来看,估计有戏!因为天气也很cháo湿,木质也不是特别的干燥,那名士兵摩擦了很久,木槽里的木屑才开始有些反应,一丝青烟冒了出来,接着就窜出了火苗。“哇哇哇……!”真有火啊,叮当下大叫了起来,营账里的士兵也兴奋了起来,非常小心的护着那团火,管火摺子的士兵马上将火摺子放到了火边烤了起来,以备后用,那些被削掉的木材也堆放在火的旁边,一些士兵再去寻来了一些木材,削好后再燃了几堆火,士兵们全都脱下淋湿的外衣,小心的烘烤起来,帐篷不是很大,却因为这团火温暖了起来。一边烤着衣裳,叮却担心了起来,茨蔚要怎么办啊?!******************************李斩所带的红兵团运气比较的好,在大雨到来时,他们找到了一个洞**,不是顶宽敞,却足以容下一个连,而且洞内有枯枝败叶,再砍了些湿木边烧边烘,已是很好的状况了。只是他也在凝思,茨蔚要怎样?如果未淋湿倒还好,全身湿了可能也不会脱衣烘烤,四天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天黑时,雨中竟夹杂些冰粒子,打在地上发出嘈杂的声音,浴凰那一队是想的最周到的一个分队,早先就自备好了火把、油纸伞,因此在天未全黑前,他们仍一直在行进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才驻扎好帐篷休息。茨蔚一个人行进在莽莽丛林里,下雨时仅能找到一棵较大的树暂时的避雨,没带油纸伞,没带帐篷,都是因为她一个人的行进不能承载过多的负累,掰折了大树靠近地面的树枝,吹着火摺子,生了一小堆的火,可是如果雨继续很大的下着的话,那么她就无处可避了。要说一个人不怕,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男人在这样的大山中,也会胆颤心惊,这山名为鬼狱山,就表明了它的yin森恐怖,周围有什么草动风吹,都得将神经绷的紧紧的,更加不敢大意的睡去,幸好冬天已没有蛇出没,但是大虫野猪之类的兽类只要一出现,那便是要豁命去拼的,头上总有一些老鸦突然扑腾着翅膀飞来飞去,偶尔尖叫一声,那寒意便从头蔓至脚底,深夜时分,居然远处传来了狼嚎,茨蔚整个人已紧张到了极点,身体一直处于半蹲状态,保持着准备攻击的姿势。大树能遮蔽的范围越来越小了,上面的雨水透过一层一层的树叶滴落了下来,茨蔚将所有的御寒用的衣服都披上了,只是就是不敢睡,她开始有些后悔,若一个人在这丛林里行进,确实是太过莽撞,这样不眠不休,要支撑四天,恐怕太过困难,而且中途遇上些大兽,体力会透支的厉害,如今之计,唯有快速通过鬼狱山,争取在两到三天到达目的营。在整棵大树下只有极小块的干地时,雨转为了冰雹,天气的寒冷可见一般了,而那堆火尽管她烧的很小心,但因为燃料不足,仍是未坚持过半夜,便熄灭了。到了半夜,天空开始飘雪了,茨蔚被冻得牙直打颤,这种寒冷她以前也经受过,那种一整夜一整夜的冷,可是以前在家至少有墙壁阻隔着寒风,要冷也是干冷,如今这种湿冷,寒彻骨髓,她多次认为自己会挨不下去。没有了光亮与温暖,茨蔚为了抵抗寒冷,也为了驱散心里的恐惧,拎着枪就在树下练了起来,起先的时候动作很是僵硬,身上的束缚过多,她索xing脱下一部分的御寒衣,在雪花纷飞的霜冷寒夜,将那杆枪舞得虎虎生风,从树冠之下舞出,原本悠悠扬扬的雪花一接触到舞弄中的长枪,刹时银花乱溅,长时间的雪地cāo习,而她步形运行之处,竟无半分积雪。太过于专心练习,体温回升甚至沁出了汗来,而感觉到周围有异常时,危险已经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