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尾重重的往地上一顿,茨蔚数着眼前在墨夜里双眼会发绿光的动物,在她练枪之时,她的身边居然聚集了五匹狼,估计是对她手中的枪有畏惧感,这些狼匹不敢贸贸来犯,看起来却也像不愿放过这顿“大餐”。茨蔚横执起枪,枪头对着前面的狼匹,黑夜非常安静,只听见雪花扑扑落在地面轻微的声响,雪地里,茨蔚就这样和一群狼对恃着,原本因cāo习回升的体温在一段时间的静止对恃后,又降了下去,可以感觉到自己所吐的呼吸很缓长而且凝聚成一团雾气,茨蔚努力的思索着对策,白天遇虎晚上遇狼,两种动物的生xing不一样,可是却都是她从未对付过的,在军中,听那些曾有狩猎经历的战友谈到狼,狼xing狡猾而且凶狠,若单只相遇还好,但若是遇到狼群,它们会有策略的将敌人撕成碎片,若是只身遇到了狼群,那便是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现在,不只是只身,而且是在天湿地滑的深夜,她只能暗自庆悻,狼只并不是太多,而且狼的攻击虽极具灵活xing,但是并没有老虎的力量,她可以试着一搏,现在,她就只是要先寻到一个对方的松懈点出击。正思索着,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背部的汗毛刹是倒竖,茨蔚大惊,慌忙一躬身,感觉有物体刚好从她的背部头部跃了过去,狼群居然从她的背后偷袭,狼匹也不只五匹,茨蔚的思绪飞快的转着,直起身子时顺时针的将枪与身体来了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狼群本来是趁着这个机会狠扑过来的,却被她的这一扫,当下有两匹狼被枪头扫中,发出了“嗷呜”的尖叫声,茨蔚脚尖刚落地,又有狼狠扑了过来,茨蔚将枪的尾部一收,在狼跃起之际,凭着已经积起的白雪反shè的亮光,瞧准了跃起的狼,对着狼的腹部一刺,正中了那狼的腹部,而且估计已经刺穿了,茨蔚摇着枪狠狠一甩,将挑在枪上的狼匹远远的抛开了,那匹狼临死时还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便听得远远的一声闷响,生命终结在已积满白雪大地上。狼群的特xing,是团结,死一匹狼,只能激发它们更加残暴的戾xing,当那匹狼命丧枪下时,所有的狼都一涌而上,张着利爪,露着森白的尖牙,嘶叫着都向茨蔚扑了过去。茨蔚狠狠的咬紧牙,来吧,全部上来吧,手上执的枪一震,蓄势待发的颤至枪尾,在狼群冲近的那一刻,带着横扫千军的力量,那枪最大范围的扫划出去,有狼被再度被枪头划伤,还有狼跳跃着躲开了这一枪继续扑跃,刺刺刺!接连着看似毫无章法的捅刺,快而凶狠,一个大的跳跃,枪高高的举起再狠狠的往下打来,被这一枪击中头部的狼头骨碎裂,脑袋一歪,瘫倒在雪地上,头颅周围的雪全部被沁红。看中了一匹狼,茨蔚主动冲着它冲刺了过去,在迅速旋转的枪头插进狼的胸腹时,那匹看起来非常强壮的狼竟如被搅碎的豆腐般,瞬间解体,血肉横飞,撒落了满地。突然感觉右肩一阵火灼般的巨痛,一只狼爪竟撕下了她右肩一大块的皮肉,眼看着大张着的狼嘴就将咬下,茨蔚的长枪并不能很近距离的刺杀,慌乱中,她抬起疼痛不已的右手,将枪握至枪头不远处,对准大张的血盆大嘴,伸刺了进去,狼未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声响,便被这支枪从嘴部探入直接贯穿了整颗头颅,一口气也咽不下去,就瞪着双眼僵硬的倒在雪地上。又有狼冲了上来,茨蔚憋红了脸,一脚踩上刚刚死亡的狼,**将枪头从狼头里抽了出来,枪头整个抽出之际,沾染浓稠的滚着血液的脑浆,而且不断的滴落在雪地上,右手已不大能使上劲,不惯于左手的她并不能将枪用的很灵活,右肩上的巨痛占据了她的大部分意识,将长枪划空舞弄,以枪头对准剩下的最后两匹狼,枪头上沾染的浓稠**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眼前的两匹狼的脸上也沾上了血浆,却让它们看起来更加凶残,整个身体都向后拉扯着,两只前爪爬着地面,做足了攻击准备。没有功夫处理肩上的伤,她必须全神贯注的应付最后的两条狼,有些不支的向后一个踉跄,正好被狼逮到了机会,两条狼一齐扑了上来,茨蔚来不及扫杀,枪正举于两狼之间,她只得将枪左右击打,可是左手的力道远不如右手,狼是被打得分落左右两地,却未伤及半毫,两狼刚一着地又马上跃了起来,茨蔚一个跳跃闪开了一匹狼的攻击,另一匹狼马上又迎面扑了来,咬了咬牙,茨蔚暴喝一声,双臂执枪,飞快的举枪从上至少对着狼匹划了下去,如闪电般的划刺,将跃至半空的狼从头面至胸腹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狼尸掉落至地面时,稀里哗啦的,肝脏从破裂的肚皮处流泄了满地。最后那匹狼,仍是没有放弃,茨蔚开始佩服起它们来,若某天她带兵了,她的兵团一定要向狼群学习,绝不言败,绝不退缩。来吧,终结掉你吧,茨蔚甩甩头,天也快亮了,这群狼陪她玩了一整夜。没让她等多久,那匹狼还是左右快速移动几趟后,寻找到了一个它认为最佳的攻击点,撒腿冲了过来,吸取前一匹狼阵亡的教训,这匹狼并不扑跃,而是准备近身撕咬,狼的速度很快,茨蔚本打算拉开一些距离好使枪,却总是退不过狼的奔跑速度,将心一横,用枪尾贴着地用一挑,狼被掀了起来,趁机上前抽腿一踹,那匹狼毫无还击力的被踹飞了起来,茨蔚瞅准机会将下唇咬得死紧,最后一博的将整杆枪朝着被踹飞在半空的狼**飞shè了过去,枪尖没入了狼腹直到连狼刺入了前方的大树的树杆上,最后的一匹狼也被钉在了大树干上,痛苦的挣扎嘶嚎着,鲜血汩汩的从插着枪的伤口出流下,树干周围瞬间积了一大摊血,狼爪最后踢蹬了几下,狼头垂下之际,四肢便不再动弹了。哈!茨蔚疲累的大吁一口气,全然的放松了下来,两条腿疲软的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整个人瘫软的倒在了雪地之上,一晚上的过度紧张,现在的松御让她连手指头也不想再动,身体并不冷,肩上的疼痛也让她忘的差不多了,如果可以闭上眼小睡一会,那就好了……。雪下的很大,簌簌的很快就将整座大山盖成白皑皑的一片,地上的狼尸身上也覆了一层白雪,满地的碎肉与血迹被一点一点的淹盖掉,若非那匹钉在大树上的狼那插在狼身上的枪,绿兵团是无法找到雪下被淹没的绿兵团队长——马茨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