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较场上一片的惨叫,传进了主帅的营房里,展略荐连眉头也未皱一下,茨蔚本来还作着最后的努力进行劝说,一听这些惨叫,顿时全身都凉透了,不再发一言,隐忍着,硬是不让眼泪掉落下来。“啊~!”叮发出最凄惨的叫声,“啊~!”一声比一声还大,向旁边的轧虎笑了笑,见棍子落下来,他很配合的再用尽力气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着。见轧虎叫的不卖力,叮伸手过去给了他一爆粟,轧虎皮着张脸,大声的哼哼了起来,五十军棍敲完,二百多人装模作样的抚着屁股站了起来,行刑兵任务完成,向主帅去复命。“主帅,刑罚执行完毕了。”“嗯。”展略荐不紧不慢的应道,“叫他们下次不要太莽撞了,军人并不一定都要在沙场上牺牲了才叫光荣!”“啊?”茨蔚抹了把脸,慢慢的厘清了展略荐话里的意思,一张脸不知道是因为沾过泪水还是什么原因,一下亮了起来,马上就冲出了营房,较场上那两百人都嘻嘻哈哈的互相推搡着,一看到茨蔚出来,全都咧嘴向她扬着手。茨蔚一屁股坐在阶梯上,仰天哀号了起来,她被展略荐耍了,害她居然哭了起来,啊~~,这种时候他们居然有心情玩这种把戏!卓冰远远的听到外面的哀号,揪紧了衣服,左腿的疼痛都不能引起她的感观注意,那两百人真的会被斩决?可是,她也一样是私逃的,却被送到了军医处治伤,若是要处决的话,也没有理由还为她治伤啊?可是外面的惨叫声却让她心惊肉跳的无法再思考下去,在军医处她也如坐针毡,要是她不说那句话,说不定他们会隐瞒真相,到时候立了大功的话,就可以免斩刑了,现在……,强烈的自责感让她后悔及了她的多言。她很讨厌那个百夫长,可是百夫长对她并不是很坏,不是,是一点也不坏,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就那么的讨厌他,想想,顶多就是她的骄傲的自尊心在作祟,让她一直的与百夫长唱反调,他虽然口头上并不饶过她,可是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把她怎样,而她的一句多言,就让两百多人受到了刑罚,卓冰的心瞬时yin冷到了极点,悔意几乎瞬间将她灭顶。“最好绑紧点,让她也知道痛点,看她居然好像都不觉得痛,包扎肯定不到位,不够紧啦,我来。”挤开了帮卓冰包扎的军医,叮用白布条狠狠的一扎,“啊!”卓冰终于吃痛的回过神来,“啊,啊!”眼前的人,让卓冰连续叫唤了好几声,没死!连伤也没有!活蹦乱跳的还整她!有反应了,叮得意一笑,用手狠狠的敲了一下绑扎处,卓冰当下痛得冷汗直冒,原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这样折腾她,明摆着就是不让她好,她刚刚居然还在那里忏悔,这样的人,死不足惜,不管怎样看,都让人厌恶到不行!哼!让你傲,让你没义气,叮拍拍手,背到身后,“我以后要忙着对付敌人了,不过我会让人每天对你处理一次的!”极得意的走出了营房,谁说他欺负女人了,他在表现他对下属的关爱。“你最好可以真的战死沙场,否则的话祝你继续遭到军法处置!”双肩因愤怒的有些微的颤抖,这人还真能能挑起她的脾气,可以让她的好修养完全的土崩瓦解,气到口不择言。“好啊好啊,到时候拖你一起啊!”营房外百夫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新来的援兵只有两百来人,也只能起到杯水车薪的作用,展略荐并不因为提前赶到的这队人马而感到任何的松心,那晚的夜袭让冀九大伤,广武城才会在这两天未遭受侵袭,既然已探知了敌军的援军动向,广武三城有必要对兵力进行重新的布署与调动。将沙旦调往了阳兴去守城,原本守阳兴的李斩被调到了广武城,另外需要筹一支去阻碍援军的队伍,而且这支队伍必须马上起程去阻击援军了,因为最新的情报说援军已接近云龙山脉了,过了金瓶口的话,全是平原地区的德天西北地区,根本无法阻止援军的行程了。茨蔚主动请缨前去阻止援军,叮也一定要跟去,展略荐觉得并无不可,而西北兵对那一带的地形比较熟悉,带上私逃出来的西北兵,再拔一千名士兵,一行人驾着快马朝西北奔了而去。他们必须在磐的援军抵达金瓶口前赶到,守在金瓶口对敌军进行阻拦。李斩本想随行,可是广武城也万万松懈不得,只留主帅展略荐一人留守的话,敌军若出个难题,展略荐便会分身乏术,李斩必须留守。于战时,一切的计划打算人马遣派也是实在无奈,一千多人对三十万,难度太大,危险xing太高,城楼上的几名将领看着驾驹绝尘而去的一千多人,暗暗的祈祷着,上苍庇估!云龙山胧历来为德天与莽卓的国境交界处,山西北为莽卓,山东南为德天,将这一片大陆一分为二,两大强国各据东西,金瓶口是云龙山脉的最高峰独秀峰与对面的名为天狼大峭壁形成的一个山道卡口,卡口非常的狭窄,一次顶多容许两人并行或一人一马穿行,而根据情报兵的考察回报,独秀峰上,还有一座金花山寨,里面有一帮污合之众,霸据在独秀峰半山腰已几十年,整ri对金瓶口进行着监视,专门打劫从此路过的商旅,而德天要想阻却磐的大军,必须先打下金瓶口,占据金花大寨的有利地势,而金花寨的地势也非常的险要,与金瓶口一样的易守难攻,而茨蔚一行人必须在磐军援兵到达金瓶口之前打下金花寨,时间顶多只有两天多,情势紧迫。研究着谍报处为她准备的独秀峰与金瓶口的地形图,思索着要如何对金花寨发起攻击,后方又传来了叮的咆哮,茨蔚不由得凝眉,这小子,脾气变得暴燥了。扯了扯麒麟的缰绳,麒麟很听话的往躁动处走去。还未走近,茨蔚便了解了事情的原委,那名女兵又混在了队伍之中。这名女兵的行为真的让人很不能理解,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但是有什么行动她就总是不动声sè的跟上,现在去守金瓶口,都是山区,她的腿又伤了,根本就不适合爬山,却仍要一路跟上。茨蔚拍拍额角,这女兵比雾还难缠,韧xing十足啊。看叮与卓冰吵得劲头十足,茨蔚头疼的招一招手,其他的士兵很识趣的跟着马百夫长绕开了两人,继续前行。